第一口飯,我就得被活活疼死,這可怎麼辦?"說到此處,寒玄衣突然呆立當場,然後用手用力按了按,之前多走幾步就疼痛難忍的胸口,疑惑道:"嗯?不疼了?真的不疼了!"說完仍舊有些不可置信的將身上青衫解開,低頭望向之前胸口處,紅色印記存在的地方,入目處,除了一片古銅色的胸肌,哪還有半分印記的蹤影。

"劇烈的疼痛感消失了?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之所以多走幾步就疼痛難忍,果然和這紅色印記有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就突然無緣無故消失了。

"嗡~~正在寒玄衣疑惑不解之時,一陣輕微的振動由他身前傳來,正是之前掛在他脖子上的那塊不知名的玉佩。

只見此刻玉佩之上,那原本暗淡無光的碧綠色獸首浮雕,突然光芒大盛,隨即一閃而逝。

於此同時,寒玄衣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了一些資訊。

"戚秦氏,大燕王朝,離陽郡人氏,因其孫兒出門之時,被逃難之人駕火烤之,並分而食之,待其見之難以自控,遂含恨而終。

""且因其心中一口怨氣久聚不散,終化身厲鬼索命,喪命於其手者,共記一十三人,其中罪大惡極者九人,無辜受害者四人,今予以收之,至此鎮壓九幽幻陰涯一百二十載,待其抵消罪惡後,再行轉生!"寒玄衣用力搖了搖有些眩暈的腦袋迷茫道:"戚秦氏?化身厲鬼?這都哪跟哪啊?腦子裡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資訊,不過沒想到這玉佩竟然還會發光,也不知道值不值錢?"隨手撿起樹上掉下的幾顆果子,拿起其中一個,在衣服上隨意蹭了蹭,大口咬了下去,同時回想著腦海之中,突然出現的這些資訊。

感受著略顯酸澀的汁水流入口中,使他仍舊有些眩暈的腦子,清醒了三分,只是他越想越發覺得詭異,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今天真是太奇怪了,先是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噩夢,夢到了一個詭異至極的老太太,現在又……"等等!"老太太?戚秦氏!孫兒?難道……難道我之前不是在做夢!"回想起之前"夢中"那自言自語的老嫗所說的話語,還有在他昏倒前,隱約間那老太太被青芒包裹的一幕。

再結合剛剛腦海之中出現的資訊,寒玄衣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他終於確定了,之前自己所見,絕不是做噩夢那麼簡單。

"難道難道我真的見鬼了?!""砰!"正在寒玄衣驚疑不定之時,一聲巨響傳來,卻是那早已殘破不堪的寺廟院門,不知被什麼人一腳踢開。

寒玄衣聞聲放眼望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衣錦繡,身材高挑的女子陡然映入眼簾。

寒玄衣再次望了一眼突然出現的這道身影,只見這女人年齡,好似二十上下,且長得柳葉彎眉,明眸皓齒,瓊鼻櫻唇,竟是說不出的貌美。

只是不知為何原本貌美非常的面容之上,此刻卻是寒眉緊蹙,平添了幾分清冷。

"姑姑!"看慣了武俠小說的寒玄衣,見到此女這番妝扮,不禁脫口驚呼道,待其反應過來,卻是話已出口,無法挽回。

"嗯?"直到此刻白衣女子才看到隱於樹下的寒玄衣,聽他無來由的一聲驚呼,眉間又是緊上三分。

"嗆!"一聲劍鳴響起,卻是這女子已然拔出了原本懸掛於腰間的長劍。

"你是何人?怎會出現在此地!?"白衣女子也不多言,提劍一步上前,劍尖直指寒玄衣,冷冷說道。

寒玄衣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定睛望去才發現,那女子手中佩劍,此刻似被一層寒霜覆蓋,而粒粒寒霜卻是極為細膩,將那劍身盡數包裹其中,散發耀眼光芒之時,又盡顯鋒利。

而且隨著寶劍出鞘,他明顯感覺到,這寺廟院中的溫度,好似突然下降了不少,甚至令他有些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寒顫。

"嗡~"突然胸口處,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振動,隨後一陣陣暖流由那塊玉佩之中傳來,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寒玄衣才緩將過來。

感覺到身體明顯變化,心道:"這玉佩還真是奇妙,難道是撿到寶了不成。

"看著對面眼神越發冰冷,大有他再不回話,就會一劍向他刺來的女子,寒玄衣輕輕正了正衣衫,自認為很瀟灑的向著面前女子拱手笑到。

"哈哈,今個天兒不錯,吃的太飽了,出來消化消化食兒,順便賞賞月。

""咕嚕嚕……!"只是隨著一陣不合時宜的聲響傳來,將寒玄衣努力營造的氣氛莫名打破,饒是他自認臉皮夠厚,也難免老臉一紅,隨之一陣陣訕笑。

白衣女子聞言,自是不信他如此胡謅,只是再次冷聲道:"不管你是誰,若是不想無故丟了性命,就且快快離開此地。

"寒玄衣見她語氣不善,心中不免升起一絲不滿,心道:"凡事還有個先來後到,憑什麼你一來,我就必須得走,還真把自己當做小龍女了不成!饒你是小龍女,本大爺也不是那獨臂的楊過,非要聽你指使?"只是他心中雖然這樣想,嘴上卻是絕不敢如此說的,他雖然對當下他所處的世界不太瞭解,但也絕不會認為,這白衣女子手中那把寒氣逼人的劍,是用來切菜的。

“姑娘莫怪,在下淪落至此實屬無奈,且如今有傷在身,實在不方便行動,如果你嫌在下礙眼,自行離去便是,天還未亮,我還要去睡個回籠覺,失陪了!”

說完不待白衣女子有所反應,便是轉身向著廟中走去,尋了一處乾草厚實的地方倒頭就睡。

“你……!”

這名喚季紅姍的白衣女子,見寒玄衣如此不聽勸阻,竟是一時語塞。

看了一眼,寺廟正中那因年深日久,早已毫無一絲佛意的殘破佛像。

饒她自詡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此刻也不禁,為自己匆忙間所做的決定而自責,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破廟之中還會有人存在,心道:"這男子若是因此無故受累,傷了自身性命,今日我豈不是間接做了那傷身害命之人!""嗡嗡嗡~~"感受著手中伏魔劍的劇烈振動,季紅姍心中大急,對著破廟之中的寒玄衣嬌怒道:"速速離開此地,莫要無故送了性命,枉做了那孤魂怨鬼,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

"寒玄衣見她如此焦急,不明就裡下正要起身詢問原因,卻見那白衣女子神色一變,望著突然黑霧瀰漫的寺廟上空。

手中佩劍一橫,輕抬玉臂,將那寒光凜冽的佩劍,猛的向空中擲去。

一時間,劍身光芒四溢,瞬間將那滾滾而來的黑霧,盡數抵擋在外。

看著眼前的景象,寒玄衣就算再傻,也知道這黑霧,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早知道,剛才早點跑就是了,還顧及哪門子面子啊。

"一邊暗罵自己糊塗,一邊朝著院門方向奔去,至於什麼英雄救美之類的,他壓根兒想都不想,他可不認為自己有多麼偉大。

想當英雄也得看看自己什麼實力才行,沒看天上還有一把劍在那飛著呢嘛,這哪是人能辦到的。

"晚了!現在只要你出了這個門,必死無疑!"寒玄衣剛要碰到院門,耳邊突然傳來季紅姍的聲音。

"哈哈姑娘莫要誤會,在下絕不是因為懼怕想要逃之夭夭,只是看著黑霧古怪,想去為姑娘,尋些幫手來,這十里八村我都熟,哈,都熟。

""方圓十數里,此刻已經無一人生還了,難道你不知道這裡鬧饑荒嗎?"季紅姍有些疑惑的看向寒玄衣道。

寒玄衣聞言,不禁徵在了原地。

"饑荒?難道這裡就是離陽郡?"季紅姍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面前這個蓬頭垢面的男子,微微點頭,略帶歉意的說道:"今日你有此一劫,全因我而起,我原本想借助,這廟中佛像殘存的佛意,輔助我抵抗那邪物,方才刻意引他至此,不曾想早就空無一人的離陽郡中,竟然還有人存在於此。

"噗!話音剛落,就見季紅姍一口鮮血噴出,將其身前白衫染紅了大片。

寒玄衣這才發現,原來她貌似早已受了內傷。

"完了完了,別說什麼英雄救美了,現在想跑都跑不了,我怎麼這麼倒黴。

""桀桀……""以為藉助這"伏魔憐霜"加之殘存佛意,便可奈何得了老夫不成,若不是看你是世所罕見的玄陰之體,且對老夫大有用處,今日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突然一陣聲音傳來,沙啞中透著無盡陰邪,驚得寒玄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頓感尿意橫生。

卻是恍然未覺,覆蓋在他青衫下的玉佩,悄然閃過一抹幽光。

季紅姍眸光一凜,抬頭望向上方,銀牙暗咬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簡直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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