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發現盯梢的警察已經撤了。

兩人這才大大方方地前往樹母村。

到了樹母村,汪凡對薛文化說道“嘴炮!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古怪的村寨有一隻跟小牛犢子一樣大的變異大黑狗,不是一般的兇,可得小心.”

“怕個球,狼爺我的手段你不是沒見識過,別說狗了,狼來了,還都得叫咱一聲大哥……不對!得叫一聲爺!”

這就是嘴炮的說話風格,好好說話他能死。

汪凡是來過樹母村的,知道這裡早已是一個無人居住的荒廢寨子,照片背後的主謀為什麼要將他引到樹母村,他也不清楚,但有一點他覺得可疑。

那便是寨子西頭外的那個藏屍山洞。

之所以能發現那個山洞,與背影男有間接關係,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汪凡決定再去藏屍山洞看一看,說不定能瞎貓碰見死耗子,發現什麼新線索。

兩人便朝藏屍山洞去了,剛走出村寨,汪凡遠遠的便看見有警戒線在山間小路拉開,攔住去洞口的小徑,為了避免節外生枝。

汪凡與薛文化在靠近山洞前,便隱在草叢中偷偷摸摸探頭瞄了一眼。

只見幾個身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正從屍洞裡搬運屍體出來,想必應該是要搬到火葬場火化。

其中還有一位男警在指揮現場。

汪凡一眼就認出是那個自己看著就煩的浩宇。

不過當時他只覺哪裡怪怪的?但一時間說不好是哪裡出問題。

為了避免和這個煩人的浩宇碰上面,節外生枝,便給薛文化打了個眼神,趁早溜之大吉。

汪凡此行也純屬只是碰運氣,他也不知道到樹母村來到底能幹嘛,瞎溜達一圈後,就準備打道回府。

卻在這時,薛文化好像有什麼發現。

只見他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目不轉睛。

汪凡順著薛文化的目光看去,只見前方並沒什麼異樣,只有一座座殘破不堪的納西風格的土木結構房。

這給他整懵了,疑惑問道“嘴炮!破房子有什麼可看的,走吧!我估計這裡找不到什麼線索.”

可薛文化好似沒聽見他講的話一般,自顧自地向前面踱步而去,到了一處位置,便蹲下龐大身軀,盯著看了起來。

汪凡不明所以,跟過去瞧了一眼。

只見地上赫然有一個洞口,直徑有拳頭般大小,他沒看明白這說什麼洞。

剛想開口問,卻先聽薛文化說道“旺仔,看不懂了吧?”

聽他口氣,自己顯然是看懂了。

薛文化向來喜歡和汪凡比知識量,但每每都是汪凡勝出一大節,所以但凡是有汪凡不懂,但薛文化懂的,他定要擺擺專家的架子。

汪凡太瞭解自己這個兄弟的尿性了,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虛心求教。

可汪凡偏不,蠻橫說道“你他孃的愛說不說,不說老子走了.”

“我靠!你狗日的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薛文化被閃得不輕,但也沒多計較。

只聽他說“據狼爺我估計,這是打眼,不過打眼是我們南方的叫法,北方那邊叫下針.”

說到這薛文反問“洛陽鏟知道嗎?”

“屁話!你丫別明知故問.”

薛文化見汪凡急眼就很是得意,立馬頗有專家派頭模樣說道“洛陽鏟是盜墓賊和考古人員用來探墓用的一種工具.”

“它的鏟面為凹形半圓狀,可以一節節拼接,根據需要的深度下探鏟,盜墓賊和考古人員透過凹形鏟面所帶起來的土質判斷有沒有古墓.”

說到這,薛文化便就近找了一根長長的樹幹,向洞裡探了探,只兩米不到的深度便到底了。

他明顯詫異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不僅搖了搖頭,說道“打這探眼的人是個外行,水平很業餘.”

看見了掏出的樹幹上的黑土時,薛文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汪凡不明所以,問道“這有什麼說法?”

“說法大了去,如果說帶出來的是白土或者青土,那就說明地下有墓,因為古墓都有夯土層,但黑泥就是爛樹根的肥化層.”

說到這,薛文化站起來,拍了拍手,又道“而且這種地方兩米內不可能有古墓,起碼得……”他本來想說出個具體深度,但奈何自己也不清楚,便敷衍了事,道“幾米你就別管了,總之兩米內不可能有.”

薛老爺子在鯉州後城街經營一家古玩店,後城街是鯉州市古玩市場聚散地。

薛文化自己雖然沒盜過墓,但從小耳濡目染,對盜墓的知識屬於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的半吊子水平。

只聽他說道“專業盜墓賊盜墓都是團伙作案,至少必須三人,其中一個至關重要的就是覓砂,這是南方與漢中的叫法,北方叫把眼,其實就是負責透過風水找墓的.”

說到這,薛文化反手拍了一下汪凡胸口,“嗨!我記得你老吹牛你大舅是風水師,你打小就跟著他背風水口決,趕緊看看!這裡搞不好真有古墓呀!”

薛文化最羨慕後城街那些老一輩的人,擺龍門陣,侃一些盜墓賊的驚險故事。

自己也一直有個心願,那便是親自下墓見識見識所謂的墓殿冥宮長什麼樣。

汪凡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的說“我也是半桶水,只有理論知識,並不具備實戰能力,風水堪輿是需要羅盤的,但是不好意思,那玩意我看不懂!”

“我靠!怎麼會看不懂呢!”

薛文化狐疑看著汪凡。

汪凡依然很無所謂的說道“大舅沒教唄,而且我覺得沒啥用,也懶得學!”

只聽薛文化說道“理論是實踐的先導,思想是行動的指南,你狗日的有風水理論,那實踐起來肯定事半功倍,要狼爺我說,你丫趕緊把實戰練起來,以後咱哥倆盜墓去,做一對雌雄大盜……呸!不對!做一對雙狼大盜,如此也好給我家那鋪子添上幾件鎮店之寶.”

平心而論,汪凡在那一刻確實動了心。

他雖然不缺錢,但是個好奇心十足,而且敢冒險的主。

在大學期間,時常聽薛文化講述盜墓那些驚心動魄的故事,心中也早已埋下了一顆種子,只等陽光與水份,種子必然茁壯成長。

但理智告訴他,盜墓是犯法的,於是說道“你丫朝代順序背的全嗎,還盜墓!盜個屁墓呀,我沒興趣.”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不遠處傳來一聲聲叮叮噹噹的敲擊聲,聲音很小,若有若無。

噓!薛文化立馬示意汪凡安靜。

兩人屏氣凝神聽了一會兒,忽聽薛文化說道“有人在打眼!”

兩人同時意識到什麼,默契地就向聲音源頭走去。

在拐過一幢老舊廢樓時,遠遠的便看見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的男人在輪著鐵錘打著眼。

顯然!這是一個盜墓賊。

九樹說過,512案的背後,應該與盜墓世界有關,那這個黃毛盜墓賊出現在樹母村,是否意味著什麼?又或者有什麼線索?汪凡心念一動,已有了計較,便鬼鬼祟祟地在薛文化耳邊耳語了幾句。

聽得薛文化表情浮起一絲壞壞的笑意,隨後便向某個方向小跑而去,不知道要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去了?而這個頭髮染成黃色,看起來大概三十出頭的盜墓賊還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我判斷的肯定沒錯,這裡一定有大墓,可他媽的到底在哪呢?”

他正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掄起鐵錘,一錘接一錘地敲在洛陽鏟上時,突然只聽身後響起一聲爆呵。

“警察!雙手抱頭蹲下!”

這一聲來得是既突然又大聲,驚得他好懸沒精神給嚇出問題來。

不過此人已經不是第一天在道上混了,與警察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深知這要是讓警察抓到,定要翻船。

短暫的心裡盤算後,惡自膽邊生,一不做兩不休,霍地轉身,鐵錘掄起,向身後的“警察”掄去。

汪凡本以為自己這突然的一嚇,定能把這個鬼鬼祟祟的小賊嚇得屁滾尿流。

哪曾想對方居然是個不要命的狂徒,毫無心理準備,只覺一股勁風呼嘯著向自己的面門襲來。

形勢之緊迫,壓根顧不上看是什麼東西砸來,全憑經驗使然,雙膝下蹲,避開這突然襲來的重物。

只見黃毛手中的大鐵錘伴著陣陣破風聲,自汪凡的頭上呼嘯而過,場面不可謂不驚心動魄。

汪凡稍有差池,腦袋定然是像西瓜一樣炸開。

黃毛自知自己失手,尚未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時,突然只覺自己的腹部猛得一吃疼,一下痙攣癱座在地上。

原來是汪凡剛剛下意識蹲下閃躲的一瞬間,條件反射,一記勾拳擊到對方腹部,這才使黃毛吃痛倒地。

汪凡這一拳全是肌肉記憶,自幼習武的他,已經把閃避加反擊的這一套組合動作刻進骨子裡,決計改不了了。

黃毛長年混跡江湖,論身手雖然不及汪凡三分之一,但其反應與陰險狡詐程度完全在他之上,屁股剛一坐地,立馬條件反射,信手抄起一把土,向反應敏捷的警察灑將而去。

汪凡自然是抬肘擋在面前。

而黃毛則藉機開溜,他心中不由暗歎“還好老子經驗豐富,否則這次真要截跟頭了.”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沒跑出多遠,突然只覺面門一暗,好似有人擋在面前,隨即整個人懸空了起來,定睛這麼一看,不由心中“我靠”一聲。

自己居然被人一隻手給舉了起來。

原來是早埋伏起來的薛文化見這盜墓小賊跑了過來,突然從牆角閃出身來,一隻金剛大手,一把掐住對方的下顎處,猶如提只小狗一般,就給提了起來。

薛文化不虧是長著金剛般的麒麟臂,其怪力,當真堪比那西楚霸王。

“你狗日的!下手真黑呀!想要我兄弟命嗎!”

薛文化剛剛已經看見了汪凡被突襲的一幕,怒自心頭起,罵一聲,便將手中舉著的黃毛摔在地上。

黃毛那裡吃得住這一下,只覺五臟俱散,眼冒金星,差點沒一口血給吐了出來,當場就暈了過去。

跑過來的汪凡見狀,嗔怪“哎!你他孃的下手怎麼沒個輕重?老子還沒問話呢?你怎麼給摔暈了?”

薛文化也很詫異,翁聲翁氣說道“狼爺我怎麼知道這黃毛小賊這麼不經摔!”

汪凡也知這不能全怪薛文化,嘆一口氣後,說道“趕緊檢查一下,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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