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時的橋段影響,便以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這兩句西楚霸王的詩來作接頭暗語。

用他們兩人的話來說,這倒是能充分表達,他們心中武俠夢無法得以實現的遺憾心境。

兩天前,薛文化接到了自己兄弟汪凡的求助電話後,處理了家裡古玩鋪的事後,立馬趕來會師。

只見薛文化也很是激動,快步搶上前來,到跟前故意作出激動不已的表情,很是浮誇地又是握汪凡的手,又是拍汪凡手背。

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紅軍不怕遠征難,萬里千山只等閒,……狼爺我不辭辛苦,千里迢迢地緊趕慢趕,現在可算是與你狗日的會師啦!”

“嘴炮同志!你丫坐的那一趟飛機的機長辛苦了!……哭啥!咱先把鼻涕擦一下.”

這裡解釋一下,為什麼薛文化自稱狼爺,而汪凡叫他嘴炮。

他們這一代人受古惑仔影響,在大學時幾個玩得好的自發性組建了一支名為“七匹狼”的混世小團隊,每個人取了一個帶狼的外號。

薛文化看上去老氣橫秋,便叫老狼,加之是在京州讀大學,所以他學了半桶水的京腔,以狼爺自稱。

而汪凡打架最野,便叫野狼,不過野狼聽起來太正式,而且總是感覺跟什麼突擊隊的代號似的,不具備外號嘲弄的靈魂,便又根據汪凡姓汪同旺,也就是狗,改成“野狗”。

同學們很樂意,但汪凡不樂意,每次一聽到野狗這個外號時,腦子情不自禁就想到非洲掏肛二哥,很是不舒服,便又召開了團隊緊急會議。

最後還是薛文化根據閩南人喜歡在名字的前面,或者姓氏前面加“阿”字的這個習慣,就賜他外號“阿旺!”

薛文化那張嘴可以開航空母艦,擺起龍門陣來,那是字字珠璣,妙語連珠,不是一般的能侃。

嘴炮這個外號得來於此。

不過只有汪凡可以叫他這個外號,別人要這麼叫,他非得跟對方亮刺刀不可。

兩人一同進了院子,迎面就看見蘇芳婷。

沒錯!就是警方的懷疑物件——蘇芳婷。

蘇芳婷人如其名,亭亭玉立,人長得是水靈,細眉大眼,眼神清澈見底,白皙的小臉,如潤玉般。

“汪凡!你回來啦.”

蘇芳婷看著眼前這個高個乾淨的汪凡,眼睛彷彿捲入了“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漩渦之中,無法自拔。

看見他一瘸一拐地走進院子,又關心問“你這腿怎麼了?受傷了嗎?”

汪凡微微一笑,大大咧咧說道“沒事!小傷而已.”

蘇芳婷本想和眼前這個一見傾心的男人多說幾句話,但奈何自己臉皮太薄了,怕多說兩句,被人家看透心思。

客廳裡。

薛文化、汪凡,還有蘇芳婷三個年輕人在聊天。

蘇芳婷很是賢惠,還特意切了些水果給這兩個臭男人吃。

在閩南文化中,此等女人簡直就是教科書級的老婆不二之選,也難怪薛文化對她有傾心之意。

薛文化開門見山“阿旺!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再給狼爺我說一遍,上次電話裡沒說清楚.”

汪凡將零的事說了一遍,並拿出手機,調出照片,給薛文化與蘇芳婷看。

汪凡當時用的手機是比較貴的諾基亞n900,是側滑全鍵盤,幾近全屏的手機,已經可以實現用手機看照片。

薛文化漫不經心地把照片放大,當看清照片上屍體的長相時。

“我靠!”

突然只聽薛文化驚呼一聲,吞吞吐吐說道“這……這這,這長得怎麼那麼像你呢?”

蘇芳婷也是面露狐疑的表情,喃喃自語道“和汪凡長得確實很像,特別是氣質.”

汪凡不動聲色,從薛文化手中拿過手機,又翻出一張照片,重新遞給了薛文化,平靜說道“再看看這張!”

“這不是剛剛雪山中那小男孩麼?”

薛文化不以為意說道。

而一旁的蘇芳婷也認同的點點頭。

這時卻只聽汪凡平靜說道“這張照片是我七歲那年時拍的.”

“什麼?!”

薛文化和蘇芳婷兩人異口同聲驚撥出聲。

又聽薛文化說道“阿旺你丫什麼時候死了!……呸!不對,口誤……不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我被你搞得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對呀!汪凡!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蘇芳婷跟著也說道。

汪凡異常平靜,搖了搖頭說道“我要知道也就不會來滇江了.”

薛文化突然想到什麼,說道“雪山那張照片會不會是電腦p成的?”

汪凡搖了搖頭,把第一次看見照片後,自己所做的事向他們二人說了一遍。

頓時整個客廳的空氣中彷彿都凝固了,只剩下詭異與可怖將三人包圍。

汪凡見這件事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討論出什麼結果來,便結束了這次談話。

在蘇芳婷剛起身回房的一瞬間,汪凡不是沒想過問她為什麼出現在酒吧?但轉念又一想,覺得如此冒冒失失的問,肯定是白問,便作罷。

過了半小時,汪凡掐滅菸頭,這才回房睡覺。

剛走到二樓時,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書房,不想燈還兀自亮著。

他心覺奇怪!為什麼蘇芳婷的爸爸——蘇老闆這個點還在書房?在獵奇心的驅使下,不安分的汪凡躡手躡腳靠近書房,隱約聽見書房裡有喃喃細語聲,但聲音很小聲,聽的不大清楚,只能隱約聽到“死……或許可以解決!.”

什麼亂七八糟的?汪凡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聽清楚點,好滿足自己那該死的獵奇心。

可不想這時門突然一下開啟了。

汪凡不禁被嚇了一跳,又很尷尬,便一言不發,傻愣著,乾巴巴作笑著,那表情真是比哭還難看。

只見蘇老闆陰沉著臉,眼神略顯呆滯,說道“小汪!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汪凡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繼續尷尬傻笑著。

接著只聽蘇老闆好像自問自答般。

“沒事就早點休息.”

然後關了書房門,走回自己的房間,整個人精神恍惚,如同丟了魂似的。

就在蘇老闆關門的一瞬間。

汪凡那賊眼便偷偷瞟了一眼書房,書房並不大,一眼盡收眼底。

可這一看,他就不禁疑惑了,書房裡並沒有人,那麼聲音就是蘇老闆的?大晚上一個人在房間裡自言自語?想到這,汪凡只覺毛骨悚然。

蘇老闆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不然那天也幹不出那種事來呀。

原來就在汪凡剛到的那一個晚上,他在房間登qq約零出來見面時,隱約聞到了一股香味,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但很是好聞。

不知不覺就漸漸有了睡意,見零遲遲不回資訊,便小憩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汪凡模模糊糊醒過來時,突然看見窗外有一張陰沉沉的臉正看著他,而這張臉不是旁人,正是蘇老闆。

當時蘇老闆陰陽怪氣說了句“聽說來了個客人,來看看!”

隨後便如鬼魅一般走了。

後來汪凡才從薛文化口中得知,蘇老闆有精神病病史。

次日,汪凡洗漱完畢後,走到一樓便看見蘇芳婷一人在廚房忙碌地準備早餐,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好賢惠。

蘇老闆與薛文化的爸爸是老相識了,所以薛文化之前得知自己兄弟要來滇江,便介紹他來住。

汪凡對蘇芳婷並不陌生,以前老聽薛文化提及過,屬於未見其人已知其名。

蘇芳婷媽媽死的早,所以她很早就懂得照顧人。

走到廚房門口,蘇芳婷轉頭衝汪凡嫣然一笑,陽光逗留在她臉上,深深的兩個小酒窩,為這個花季年齡的少女,平添了幾分鄰家女孩的清純甜美,看上去很是溫柔賢惠。

“起床啦!去洗手幫我把碗筷擺好,準備吃飯吧!”

蘇芳婷甜甜一笑,很是傾城。

汪凡在擺碗筷時,蘇芳婷已經端著一鍋熱騰騰的稀飯上來。

稀飯是蘇芳婷專門為了汪凡準備的,因為這個楚楚可人的小姑娘知道,自己心儀的男人是閩南人,以米食為主食。

“小心燙,我來!”

汪凡擔心燙到蘇芳婷,出於紳士風度,順手接過一鍋熱騰騰的稀飯。

熱騰騰的稀飯不僅僅是燙到蘇芳婷那嬌嫩的手,更是燙到了她柔情的心。

在那一刻,蘇芳婷的心田裡突然一顆種子悄無聲無息地發了芽,它安安靜靜的發芽,等待著陽光和水份,不曾發出聲音。

她甚至有一種錯覺,就好像眼前這個身材挺拔,相貌英俊的汪凡跟自己就是小兩口子,過著溫馨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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