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芝的這一番話,正好說中了安陵容心中所想。是,她說的沒錯,嫁給胤禛確實是能夠光宗耀祖,但,她也只說對了一部分,而另一部分,是她不知道的,那便是,一不小心,也會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年世蘭知道,從前的自己就是個例子。

安陵容低下頭思索一番過後,抬起眼皮,露出靈動的眸子,“我願意為了姐姐,留在京中。”為了姐姐?說的好聽,不過是利益之下的權衡罷了。

“那太好了,答應你的,我也會做到。”年世蘭欣喜道。

安陵容輕輕點了點頭,“多謝姐姐。”

“頌芝,明兒個你去哥哥那裡,讓他找人將那套老房子收拾出來,先給陵容住著。”年世蘭吩咐道。

“是。”說完,頌芝便在門外候著了,見年世蘭對安陵容這般好,她打心底裡覺著安陵容是配不上的。

“側福晉可真是抬舉她。”頌芝揪著手中的小草小聲嘟囔道。周寧海和頌芝處的久了,也是不忍心看她受委屈。開口問道:“又怎麼了,我的小姑奶奶,那個陵容小姐又惹你了?”

“那倒沒有,就是側福晉對她太好了,我覺得她配不上。”頌芝委屈巴巴嘟著嘴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惜。

“害,就為這事兒啊。現在主子用人之際,這些也是應該的。況且,側福晉對咱們也不差呀。”見頌芝沒有受委屈,周寧海便放心了。

“我知道,側福晉是極好的,我就是覺得那個安陵容配不上側福晉對她那麼好罷了。我與她計較什麼。”頌芝白了一眼,小孩子氣一般。

周寧海沒有說什麼,只摸了摸她的頭笑笑。

頌芝瞪大了眼,“周寧海!膽子肥了不是!敢摸老孃的頭!”嚇得周寧海一個激靈,立刻收回了手,這小姑娘還挺兇。

……

胤禛躺在床上玩弄著手中的手串,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齊月賓沐浴更衣過後,緩緩走來,散著頭髮,烏黑亮麗,面帶微笑,看著床上的這個男人,眼神裡充滿了愛意。

她輕輕坐在床邊,輕聲道:“王爺。”頭還未來得及倚靠在他身上,只見他放下手串,一個轉身,“睡吧。”語言是那樣冰冷,好像來她房中,並非自願一樣。

她一直都知道,胤禛的心中沒有她。可她天真的以為,終有一日,自己是可以打動他的。

齊月賓掀開被子,輕輕躺到床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響,打擾胤禛休息,惹得他動怒,她看著胤禛的背影,寬厚,有力,健碩,而自己,卻不在他的懷裡。

胤禛在她房中,可卻不讓她侍寢,又有什麼用呢,不覺,枕頭溼了……是淚水,還有些餘溫……

翌日

胤禛早早就離開了,留下齊月賓一人在房中。

年世蘭,年羹堯,安陵容一行人在街上走著,不一會兒,便到了一處宅子,這便是年家老宅,雖是無人居住,卻也是氣派的很,一直有人在這邊打掃著,才不至於荒廢。雖然無法跟年家現在的住所相比,卻也是極好的。

“此處便是了,妹妹你看如何?”年世蘭將安陵容帶進院子,四四方方的院子寬敞極了,四周高高的圍牆,爬滿了薔薇,一進院子便可聞到一陣陣花香,粉嫩嫩的,嬌豔欲滴,時不時的還有幾隻蝴蝶趴在上面,極是好看。

再到屋內,一進屋便瀰漫著一股淡然悠遠的香氣,很是凝神,安陵容嗅了一下便說:“這是,安息香。”

“是了,這屋內焚的正是安息香,姑娘竟如此懂香?”年羹堯在一旁大為震驚,若是檀香,沉香之類的便也罷了,平日裡比較多見,可這安息香,倒也不是那麼常見,調配此香還是要一定功夫的,除非很內行之人,才能一聞便知,而此時的安陵容,只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有此功夫,可見了得。

“回大人的話,我爹原是做香料生意的,我便懂些。”安陵容朝年羹堯行了個禮回話道。

年羹堯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捋了捋鬍子,上下打量一番,看著還算乖巧,“好好跟著側福晉,必不會吃虧的。”

“是。”安陵容低頭答道。又站在原地參觀屋內,也不敢隨意走動。

留下安陵容在屋內參觀,年世蘭將哥哥拉到一邊,“哥哥,這小姑娘先讓她住在這裡,妹妹打算,過個兩年,等她大些,讓她去伺候王爺。”

年羹堯一聽,瞬間急了眼,表示不解,“什麼!你瘋了!你是嫌王府裡的女人少,嫌自己的恩寵太多了,是不是!”這可把年羹堯氣得不行,他這個做哥哥的,可是見不得妹妹受一點兒委屈。

“聽說王爺前些日子才賜了你歡宜香,價值連城,可值萬金,整個王府,你是獨一份兒!王爺待你如此好,這樣的恩寵,難道你要拱手於他人嗎!”年羹堯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妹妹了。

人人都說這個價值連城的歡宜香好,可只有年世蘭知道它其中的秘密!

“好了哥哥,你就別管了,妹妹做的這一切,自有妹妹的道理,你知道,我全是為了咱們年家就是了。”說著,年世蘭拍了拍年羹堯的背,從小她就是這樣哄哥哥的,她知道,哥哥最吃這一套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管你了,如今你也大了,做什麼事自己有分寸就好。人家小姑娘還在屋裡頭呢,也別叫人家等的太久了。”年羹堯一股寵溺的語氣,對這個妹妹,他總是把她當做小孩子一般。

“隨便坐,別客氣,以後這便是你的住所了。”看著安陵容拘謹的樣子,年世蘭說道。

“是,多謝姐姐。”安陵容坐在一旁,像小貓一般乖巧,是啊,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年世蘭皺了下眉,似乎又想起了些什麼,“你看你這孤身一人在外,沒個人照顧也是不行的。”

安陵容想了想,說道:“妹妹出身寒微,在家中有人照顧便也罷了,奈何家中人手不夠,所以妹妹出門也是無法帶一人出來伺候,出門在外,什麼都要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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