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東柳館,夜色闌珊,柳館的大門前高懸燈盞,燭火通明。穿著花枝招展的俊美男子,站在門前街上,搔首弄姿的挑逗過往的女客。

裡面更是鶯歌燕舞,一片歡聲笑語。因此這裡也被稱為女子的溫柔鄉。

上等廂房,身著一襲天藍色衣裳的男子,衣裳的領口略低,看起來較為單薄。他的頭髮半披著,綁著一個紅色的髮帶。眉心勾勒著一抹豔麗的火焰狀花鈿,一雙桃花眼勾人心魄。嘴唇的紅暈由內向外漸淺。

他抱著琵琶進入對著屏風後的人微微行禮。坐到演奏地,撥了撥琵琶弦。隨後悠揚的琵琶音響起,音律婉轉流動,頗為動聽。

一曲奏罷,屏風後隨著人影的晃動響起掌聲,“不愧是溫柔鄉的頭牌,這一曲紅塵彈得動聽。”

“多謝讚賞,貴客若無他事,奴便走了。”他抱著琵琶起身,眼睛始終低著。行禮罷了要開啟房門。

他忽覺屏風晃動一下,待他再看時,只覺身後有一人,他想轉頭看,那人手抓在他肩頭,呵斥道“轉過去。”

他乖乖聽話,含情的眼中滿是疑惑“貴客這是何意?”

屏風對面的人,笑著說“沒什麼?不過是想與公子做個交易。”

“奴只喜歡琵琶絃聲樂,不喜與人做買賣還是交易。貴客還是另找他人吧。”

見他不同意,身後的那人掰開他的嘴來,而後屏風破裂開來,從中飛出一顆藥丸,直直進入他的口中。他難受的咳嗽幾聲,琵琶也從手中滑落,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他面色凝重道“毒藥?”

“沒錯,只要你乖乖完成我所告訴你的任務,我便給你解藥。”那女人聲音柔和,但帶著幾分威脅。

如今毒藥已經入口,他沒有不聽話的理由,他想活命。他聲音略低道“好。

京城集市熱鬧喧囂,一身便衣的女子走進店裡,一雙杏仁眼在店內掃視,右側太陽穴的位置,有一顆痣。嘴唇飽滿富有肉感,仿若一隻兔子。

她一進門,掌櫃的婦人就趕忙拿著一包東西向她走來,笑臉盈盈。“雲小姐,你的玉米糕已經包好了。”看著眼前的玉米糕,雲漫漫不禁想起她那過世的母親。

雲漫漫依稀記得,在她五歲時。

那時她正坐在母親雲坳蓮懷中,手裡把玩著撥浪鼓,說著讓自己心裡不安的夢。

“娘,我之前做過一個夢,夢裡我從高處摔下來,那地方好高好高。”雲漫漫軟糯的聲音,說的話也格外的可愛。

“哦?那說明啊,我們的漫漫是在長身體啊。”

“可是漫漫覺得,那不是個夢。”

雲坳蓮拿起一塊玉米糕,抵在雲漫漫唇邊,笑著說“那就是個夢,漫漫不怕,有孃親保護你。”說罷摸摸她的軟嘟嘟的小臉。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不知不覺間,雲漫漫由原來的軟萌萌的萌娃長成大姑娘,年歲也長至二十四歲。如今她已經是當朝刑部尚書,由於她長的出眾,才華橫溢,是京城許多公子哥,頭號意中人。

她的母親喜歡吃玉米糕,而且喜歡的還是東街宋記糕點鋪的,每月她都會來買,然後讓人放在雲坳蓮的靈前。

雲漫漫道謝過後,一出門就見一瘦弱的男子摔倒在地,身上有許多傷痕,看得出是皮鞭打的。

男子嬌弱的癱倒在地,一條皮鞭打在他身側,發出震耳的響聲。男子不自覺的抖了抖,不免讓人生出憐惜之情。

“我好吃好喝供著你,讓你陪客,你倒不願了。真是膽子肥了,啊。”拿著皮鞭的女子對地上的人吼道。

在這個時代下,女子入朝為官,男子要麼嫁好人家相婦教子,要麼成為妓子,要麼就是為奴為侍。當街打男子,時常出現,很多人都已見怪不怪,不過圍觀者照樣如雲一般圍成一圈。

雲漫漫看見地上男子單薄且風塵的衣裳,便知曉,此人必是那東柳館的人,而拿著皮鞭的是那柳館的館主沈欣。

她裝作沒有看到,帶著婢女避開,沒想到,當她走過地上人的身側時,那人卻死死拽住她的衣襬。她嘗試動彈,發現這人拽的更緊了。

她低頭看去對上那妓子的眼睛,那眼眸含情,似是要哭了。他就那麼拽著雲漫漫的衣襬,彷彿在說:救我!救我!

皮鞭的聲音又響起,這次直直妓子的身上,一條新傷在他的身上炸開,留下血淋淋的傷口,他吃痛的叫了聲“啊—嗯……”

“還敢髒了貴人的衣裳,看我今日不好好教訓你,讓你長長記性。”說著手中的皮鞭又揮出。

男子閉眼靜靜等待皮鞭落下,等了好久,身上也未傳來那痛人的皮鞭。他抬頭瞬間瞧見,一隻手在空中接住皮鞭。而那人正是剛剛他抓住衣襬的人。

“貴人,這是何意?莫不是看上這不聽話的妓子?”館主收回皮鞭,開口有些輕蔑意味。

“館主,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教訓妓子怕是不妥吧。如此行徑,怕是會影響柳館的生意。”

“哦,貴人的意思是看不上嘍。”她笑著說,可笑容轉瞬即逝。那皮鞭又狠狠在男子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雲漫漫微微皺眉看著地上的吃痛的人,問道“那館主,怎樣才願放過他?”

婢女小蓮驚愕,雲漫漫這意思是非要救這妓子不可。

“這妓子是我柳館的人,我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若貴人憐惜他,大可將他買去,不過。”隨後她食指和大拇指相互揉搓“他是我柳館的頭牌,這贖身的價可不便宜。”

這算強買強賣嗎?小蓮不由瞪大眼,五百兩怎麼不去搶,即便這妓子有幾分姿色。

雲漫漫輕笑“館主開價吧,且看我買不買的起。”

沈欣用手比出五這個數字“五百兩。”

在一旁圍圈看戲的人都不禁驚訝“五百兩,買一個妓子。”“是啊,那可是五百兩。”

“我打賭這位小姐不會出這個價。”“那我賭這位小姐出。”兩個大娘站在一起,嗑著瓜子打賭看戲。

“好,成交。”雲漫漫嘴角微咧。

“你看我說什麼?她就不會。嗯?”打賭輸的大娘一臉不可置信“不是,這小姐是不是這塊有問題,她怎麼能出呢?”她氣急指指自己的腦瓜,手中的瓜子都撒了不少。

另一位大娘笑眯眯看著雲漫漫,一臉欣賞。“你不懂,憑這妓子長得好看,這五百兩便花的就值。人家這是愛美人大過於愛錢財,哈哈哈。”

剛才的大娘白她一眼,扭頭看看自家的男人,長著眯眯眼,榻榻鼻,一身的肥膘,手像樹皮一樣粗糙。與那地上膚白細膩,貌美讓人忍不住泛起保護欲的可人兒簡直雲泥之別,她吐口瓜子皮盯著妓子花痴的說道“我覺得你說的不無道理,美人好啊,美人好。”

“家主,你當真要買他?”小蓮的手死死握住錢袋,一副要要了她命的樣子。

“拿來。”雲漫漫伸出手去,小蓮心裡憤憤,但不敢頂撞她家主子,只好將錢袋給出。

雲漫漫將錢袋扔出,沈欣穩穩接住,開啟錢袋,裡面是捲起的銀票,不多不少剛好五百兩。

雲漫漫扔出錢袋,便蹲下身子,將地上的人抱起。“明日我會讓人來取他的賣身契,館主且放好了。”

地上的人被猛的抱起,有些不知所措,手無處可去間,摸上了她的腰間。雲漫漫倒是淡定,轉身穿過人群。聽到雲漫漫要將他的賣身契也取來,他沒想到雲漫漫想的挺周到,竟想到了賣身契。

看著雲漫漫抱著妓子離去的背影,沈欣嘴角笑意更甚,大聲道“好嘞,恭送貴人。”而妓子在雲漫漫懷裡,扭著頭看向沈欣,兩人眼神相對,像是達成某種任務。

雲家馬車在不遠處,再者懷裡的人很輕,除了骨頭硌的她有點疼,她沒感覺到什麼不適。

到了馬車旁,雲漫漫將男子放下,“可以走嗎?”雲漫漫柔聲問。

“能。”男子顫顫巍巍上了車,身上的傷扯著他有些疼,他坐下時,更是疼的他差點跳起。頓時面目猙獰的他,為了不讓雲漫漫看見,刻意轉過頭去。

“怎麼了?”雲漫漫看著他別過頭,疑惑的發問。

男子立刻換了種神色,眉目可憐,摸著坐著的車墊道“奴第一次坐這麼好的馬車,有些好奇,就看了看。”

男子便向雲漫漫道謝“多謝小姐今日為奴贖身,咳咳。”

“不用客氣,確實是那坊主太過過分,我不過是看不得別人受傷罷了。”

話說完,車廂內恢復平靜。雲漫漫點點頭,埋頭整理著衣服。小蓮表情痛苦,摸摸自己的腰間,錢袋都沒了。

男子乘機想用手撐著,將屁股抬起,結果被打的他,已然沒了力氣,頭也不知怎麼得暈乎乎的。他也是服了,打就打,幹嘛打屁股,都快疼死他了。

想著頭越發的暈,眼睛一睜一閉,整個人便倒了下去。雲漫漫眼疾手快接住他,任由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雲漫漫在自己懷裡的男子,看樣子挺嚴重,就對小蓮說“待到府,給他請來郎中看看。”

小蓮恭敬的回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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