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被躲在角落看月的狸奴瞧見。

狸奴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這一幕道“嘖嘖嘖,一人看月,一人看人。”

他抬頭望月思考片刻,又看向亭中人“哎,那老婆子讓我偷一張人家寫過的紙,應是要陷害她。”他眸子中閃過一抹亮光,隨之嘴角上揚。

雲府書房

“如何了?”雲漫漫問鄧萱狸奴之事調查的結果。

鄧萱遞給她一封關於狸奴身世的信,上面寫道:狸奴來自蓮花鎮蓮花村,爹孃逃荒皆死。十五歲來到京城,進入教坊,因他學得的手藝,琵琶琴音名動京城,成為教坊頭牌。前不久被人買走,下落不明。

“只能查到這些嗎?”雲漫漫看著信中,沒有絲毫價值的資訊。

“對。”

“你有聽聞過東柳館用毒藥,來控制妓子嗎?”雲漫漫問。

片刻,鄧萱回道“並未聽聞過。”

“這些天,派人盯著他。待我有時間再去探探他。”

“是。”

東柳館

狸奴身穿斗篷,捂著嚴嚴實實,在一間雅間門口停下。他敲門後,房裡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叫他進來。

“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狸奴從袖口掏出一張紙來,上面寫著幾個字。

“這不是她的字跡,你竟敢欺騙於我。是不是不想活了。”那女人戴著面具,露出一雙能殺人的眼睛,一把掐住狸奴細嫩的脖子。

這字確實不是雲漫漫的,是他來時在街頭的代寫處,代寫的。本以為這老婆子不會注意,沒想到還是沒能騙過她。

“啊…她書房有人把守……我實在難以進入。大人饒命……饒命。”狸奴被掐的臉通紅,滿眼都是淚花,他只覺得喘不上氣來,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待他說完話,那人將便鬆手了,狸奴整個身子都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那人用手捏住狸奴的下巴,“多傾國傾城的一張臉啊,我看著都心顫。”女子用拇指撫摸狸奴的臉頰,聲音低沉。狸奴略顯嫌棄的皺眉,想離她遠些,可對方把他的臉捧在手裡,往回拉,他無力反抗。

“她買了你,說明她對你有感覺。我在說什麼?明白嗎?”“明白。”狸奴只想快些結束對話,這樣的姿勢和氛圍讓他渾身不自在。

女子的眼眸瞬間狠厲,“下次我要是再見不到雲漫漫的親筆字,銀子,解藥一樣都不會給你。”隨後她放開捏著狸奴臉頰的手起身。

“這次的解藥先不給你,等你辦好事再說,放心,那毒要不了你的命,不過是讓你受點折磨罷了。桑也。”站在一旁的戴著面紗的侍女,上前為她開啟門。

狸奴坐在地上,聽著門開又關上的聲音,他緩緩順著凳子爬起來。

狸奴想這人陰晴不定,即便他辦成事,這老婆子肯定不會遵守承諾,今日不給他解藥,下次說不定真會殺了他。隨之他後怕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抱大腿。

這人選,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雲小姐就是不錯的人選。這老婆子讓他用美男計,雖然他如今不幫老婆子了,但用用又何妨?他有什麼壞心思,不過是想活下去罷了。

回到府中,雲漫漫卻不在家,問了下人才知道,雲漫漫去處理公務,還未回來,聽說,許是要等到晚上。

行吧,晚上就晚上。

雲漫漫乃刑部尚書,所謂刑部便是處理重大刑事案件,調查,審判,結案。今日得空,雲漫漫想著去看看下屬辦案的效率,便跟著去今日的一起新案。

今日這起案件,來自城外河中水屍案。

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子,在屍體旁檢視,雲漫漫在圍觀的人群中看著她們查案。

刑部分為邢獄司和刑捕司,邢獄司相較於邢捕司更高階。邢獄司由尚書直接管轄,而邢捕司由侍郎協助管轄。但案件不論大小,誰先到,便是誰的。而剛才雲漫漫看女子身上的腰牌,上面寫著邢捕司。

“大人,據仵作檢驗,這具死屍腹部積水,確為溺水而亡。”鄧萱在一旁解說道。

“死者身份。”

“死者名叫林三三,她們家世代以打魚為生,但到她這兒,卻轉行做起擺攤小生意。前兩天林三三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全村人出來找,才在這兒找到。便向官府報案。”

“世代打魚,怎麼會不識水性?”雲漫漫狐疑的問。

“主辦官吏問過林三三的阿爹,他阿爹說她確實不識水性。”鄧萱很肯定,他是親耳聽到的,不可能會錯。

“那人是邢捕司的。”雲漫漫眼神盯著那檢查屍體的人。

鄧萱順著她視線過去,“對,那是主辦官吏,馮小棠。去年剛剛考進,同自己的妹妹馮媛媛一起破了十餘樁案件,是個不錯的探案者。”

馮小棠掰過死者的頭部,上手去摸是否有外傷,不出意外她確實摸到死者頭部的傷口,後頭蓋骨開裂,明顯是被砸傷。

馮小棠身邊有一個她的幫手,她就是馮小棠的妹妹。妹妹問姐姐“怎麼樣?有什麼傷口嗎?”

“有,看來不是溺水而亡,是惡意謀殺。”接著她放好死者的頭部。

她起身向其他捕快吩咐“將近幾天與林三三接觸的人都找來,還有查查哪些人與她有過節。”

吩咐完,那捕快就去了,姐妹二人又開始在屍體上尋找線索。

“大人,屍體不是檢查完了嗎?為何還要看?”鄧萱有些不解。

“往往一些線索就在這死人身上,多看幾遍是沒有錯的。比如你看,死者的腳底沾的碎屑。”

鄧萱仔細辨認,那碎屑是淡黃色的小瓣花,隱隱約約她聞到一股花香。她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一種花“是桂花。”

“你再想想,這村中哪裡桂花遍地?”

“村頭就有一棵大桂花樹。”

“走,去看看。”雲漫漫帶著鄧萱去了村頭的桂花樹下。

這棵樹好生大,未見此面,先聞其味。隨風而動,像雪般飄落在地。

“大人,你看是腳印。”鄧萱蹲下身子檢視,發現男人和女子的腳印摻雜著。

“腳印繁亂,看來此前應該有過激烈鬥爭。”鄧萱繼續猜測。

“沒錯。”雲漫漫向四周看看,像是發現什麼東西,走到那桂花樹對著的那家人門口。

她探頭張望,除了掛著衣裳,屋內沒有一人。按理來說,這快至中午,怎麼會沒有一個人在家做飯。

“二位是找這家人嗎?”一個老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雲漫漫點點頭問道“您知道這裡的人去哪兒了嗎?”

老漢說“今早他們出去種田去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多謝。”雲漫漫向老漢道謝。

“大人,現在我們去案發地嗎?”

“嗯。”

到了案發地,死者的家人還有和死者生前有過過節的都來了。

死者的爹,看見女兒的屍體,瞬間眼眶就紅了,女兒長女兒短開始哭。而死者的孃親和弟弟倒是很含蓄。

馮小棠問林三三的家人“林三三平時回來的時間晚嗎?”

“晚的,這不是改革坊市嗎,新增夜市。她為了多賺一點錢,自然就會來的晚。”他爹說罷,便嘆口氣。“哎!”

“那你們沒人接她,或者換班嗎?”

“那天的前一天是我去接她的。”林三三的母親發話,“可是那天村頭的二房,非讓我去他家殺豬,就去的晚了,回來時,我明明看到床上有人,第二天我也沒怎麼注意,主要這丫頭起來的早,早上見不到她是常事,我也沒怎管,沒想到這天晚上就沒回來。”

“村頭。”鄧萱笑著,“大人,還真是料事如神。這事果然與村口那家人有關。”

“也不一定,或者說可能不止與那家有關。”這話鄧萱有些不懂,難道說還有其他人?

等其他人移步至村口,雲漫漫則在河流附近找起線索。她讓鄧萱也跟著去,等她在這裡找完線索再去。

這河流與村口說倒是遠,可離林三三自己家倒是近不少。這殺人放屍,放在人家門口不遠處,可真是膽大。

雲漫漫在河邊溜達,看見這溼潤的泥土上沾著一絲血跡,陌約兩天。之前聽馮小棠說,頭蓋骨開裂,是被砸傷,石頭隨處可見,說不定早已經扔河裡了。

雲漫漫手無意間碰到一東西,刺的她一疼,拿起一看是一根針,它比普通針更大一些。想來是兇手無意掉落下來的。

女子下地幹活,男子刺繡帶娃。看來是男子沒錯了。

雲漫漫走去村口,還帶著一個瘸腿老婆婆。

雲漫漫問鄧萱“有什麼發現?”

“村頭這家的人剛回來,正在審問。”

馮小棠問面前壯碩的男子,“林三三遇害那晚你在哪裡?”

“我當時在睡覺。”那人說時眼神肯定,不像在說謊。

“可有人證?”

“我夫人可以證明。”他夫人坐在他旁邊,是個秀麗的姑娘,她幫著解釋“是,我作證,他睡覺愛打呼,我總能聽見。”

馮小棠又問道“今日將近午時,你們為何沒在家中?”

“也不知是誰,在田埂上放的石頭,給我摔了一跤,所以回來遲了。許是哪家的小娃娃吧。”說著他的手拍拍自己的大腿面,表情有些沮喪。

突然人群中出現一個聲音,“聽聞你是村裡刺繡手藝最好的?”人群中自動推開一條路,說話之人正是雲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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