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安靜無比,費廉看他脖子處的傷口,起身走向儲物櫃。開啟櫃子來,在裡面搗鼓一陣,關上櫃門。

這屋子費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以前他常常來這兒,許久沒來,屋裡的陳設都沒變,就連香料也是他常聞到的某某香。

他輕車熟路走過去,又回來。重新坐回端木楚身旁。

費廉拉過端木楚的身子,使他面朝自已。“都不知道愛惜自已的身體,脖子都紅了一片,也不知塗藥。沒我你可怎麼辦?”

端木楚莞爾一笑道“是是是,我沒你可真不行,所以你可不能死,不然我都無法自理了。”

沒他的兩年端木楚都過下來,怎麼可能無法自理。不過是迎合他的話。費廉面上正經高冷,實則是個耙耳朵,端木楚早知曉,在一些事上逢迎他的話,就比如剛才。

費廉的手覆上他溫熱的肌膚,他身子微顫,皺起眉來。隨之清涼的藥膏讓傷口的灼燒感減少許多。

費廉認真為他侍弄傷口。

“不如我們再大膽些。”

“什麼?”,忽然費廉只覺唇瓣處一股暖意襲來。

軟軟的,還帶著一點淡淡的調製香。

他握著藥瓶的手不禁一緊,只一下,就讓他心中躁動,當他感知唇上的溫熱要退去,他忙想留住。

他手輕附上對方的後腦勺,不讓其離開。

兩唇再次觸碰,這一次他想進一步探索,他撥開他的薄唇,肆意侵略。對方並不拒絕,手摸上他的腰身,尋找支撐。

周圍氣氛瀰漫著蜜糖的甜,絲絲縷縷都帶著夢幻。

外面的熱鬧與他們無關,在這一方之地,只有他們兩人。

屋內燭火燃燒的熱烈,冰冷的地板亦是滾燙,人影交錯間,讓原本冷清的流華殿,染上煙火氣色。

皇宮大殿,中秋家宴。

一身明黃色衣衫,皇冠的女子坐於主位。其餘人按身份高低坐在她下側,其中唯有一個位置空著。

絲竹聲起,一個個穿著紅色紗衣的美豔男子從大殿外小步挪進來,最後進來的男子,穿著長相更為俊美。

紗衣薄薄一層披在他身上,裡面的衣服開領到腹部,露出他白富有肌肉的胸膛。

一雙內窄外寬的丹鳳眼,勾的人失智。

隨著絲竹聲的韻律,他開始舞動身軀,舞姿曼妙,讓人的眼睛在他身上挪不開半分。

關明暄喝著酒,坐姿懶散靠在扶手處。看著眼睛皆是欣賞了。

關欲渺雖還未解除禁足,但到底是君後的孩子,是大梁嫡公主,家宴沒有家人何以叫家宴。在君後的軟磨硬泡下,聖上才同意讓關欲渺出府參加家宴。

關欲渺涉世不深,認識男子兩雙手都數的過來。第一次見如此穿著的男子,她倒是害羞的將眼睛垂下,吃眼前的菜掩飾尷尬。

皇帝饒有趣味的問“這是哪裡找來的舞者,這舞跳的這般好。”

“回聖上,是兒臣從民間找來的。聽說是前不久從琳琅而來的舞者,因舞姿優美而名動京城。”大皇子關止,起身回應道。

皇帝點點頭,看著舞者,若有所思。

而後看一眼空著的位子,低聲問身旁的女官。“華御卿何在?”

“回聖上,華御卿在流華殿,他說今日他身子不舒服,便不來了。”女官道。

皇帝擺擺手,女官退回原位,他許是還在為兩年前的事生氣吧,而今費廉已死,他若是知道定會恨透了她吧。

可是,她本沒錯,她是天子怎麼會錯。是費廉染指屬於她的人,她懲罰他又有何錯?

費廉哪一點比的上她,她不明白。

舞者的長袖掠過關明暄的面容,帶起一陣風吹動他的髮絲。長袖帶著一股清香,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自已在哪裡聞到過。

長袖拂過,對上的卻是那雙嫵媚,細長的眼,他對著懶散樣的皇子輕輕一笑,轉過頭去。

只留下一個背影。

關如青看一旁的弟弟,一副坐沒坐相的懶散樣子,知道誰也管不住他,哪怕是聖上。

他性子活潑好動,同時又極會討皇帝的歡喜。才養成這般懶散荒淫。

關如青提醒似是咳嗽一聲,靠在扶手上的男子,這才坐端正些。

“阿姊,這舞當真好看吶。”關明暄盯著那個在舞妓之中穿梭的身影。

關如青看著這舞確實與大梁的不同,她又看看關明暄直直盯著舞妓的模樣。像是在看一個獵物。

“確實驚豔。”關如青回道。

關明暄拿起酒杯,推送到嘴邊,目光不曾移動,隨著喉結滾動,酒被嚥下。

音樂也漸漸停下,留下餘音迴盪兩下,隨後消散。

舞妓跳完舞,行禮便退下。

這時,關明暄放下酒杯,“阿姊,我去解手,過會兒回來。”

“嗯。”關如青應聲。

關明暄快步出大殿,只看到一抹紅消失在拐角處。

他趕緊追上去,剛才跳舞舞妓有九人,如今只有八個。消失的正是衣裳與別人不同的男子。

他拍拍走在最後的舞妓,問道“你們中還有一個舞妓呢?”

“他,他鬧肚子去茅廁了。”男子說。

“多謝。”關明暄趕忙道謝。

去往茅廁的路並不遠,可關明暄找了兩圈都未找到。

他略顯失望的回到宴席,繼續喝著酒,百無聊賴看著眼前的舞,卻沒了心思。

宴席結束,皇帝本是去往寢宮,想到跟自已慪氣的華御卿,轉身又去往流華殿。

流華殿,蠟燭微弱,照映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等我完成我該做的事,我就來接你走。我們去遊山玩水,去你想去的山川湖海。好不好?”費廉將頭埋在端木楚的脖頸,很是不捨。

“好,我等你來接我。”端木楚道。

兩人話剛說完沒多久,門外就傳來一陣聲音。一道雄厚的女聲。

“華御卿在否?聖上聽聞卿君身體不適,特來慰問。”

端木楚趕緊將費廉往窗戶處推,讓他從窗戶走。

邊推邊道“聖上請回吧,我累了,已解衣將睡。”

費廉腿長,翻窗容易,在走前他還在端木楚唇上落下一吻。

殿門外的人又喊道“卿君,聖上說,你不見她可以,但請務必收下月團。”

“是,我知道了。”端木楚說。

皇帝隔著一層門,也能感受到裡面人對自已的厭惡,這兩年來,他為了不見她,裝病的次數越發的多。

他當真是討厭她。

女官站在皇帝身側,待皇帝覺得等不到端木楚時要走,她也便跟著走了。

食盒在殿外的石階上放著,門卻遲遲未見人開啟。

殿內的燭火被熄滅,整個院子處在一個幽靜的狀態,食盒孤零零從黑夜等到晨夕,才被人取走。

一早下人來伺候端木楚洗漱,看見門外的食盒拿了進來,他的貼身侍從猜到,這定是聖上送來的,又被主人拒之門外。

端木楚看著食盒,冷著語氣道“你們拿去分了吧,我吃不慣這東西。”

侍從興興道“是。”

皇帝次次送來好東西,主人要麼不收,要麼就是給宮人們分了,這偌大的皇宮,也就他家主子敢這麼不把皇帝送的東西放在眼裡。

倒便宜他們這些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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