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緒的手被拂蘇放在他身上的衣衫,並且拂蘇意欲分明的要她的手解開他的衣衫。

林微緒靜了靜,沒忍住握成拳對準他的胸口揍了過去。

力道之重,讓拂蘇甚至沒來得及抓住什麼,就整個被打落下榻,卷著垂地的鮫綃幔紗打成了滾。

幔紗被扒拉了好幾下,拂蘇總算得以能夠從纏成一團的幔紗裡出來。

被揍了的胸口此時此刻還有些麻痛的感覺,拂蘇低頭揉按了兩下,撐著身體跨腿邁上榻,把正要從圓榻下來的林微緒逼退回去,目光逐漸幽沉兇戾,輕抿雙唇,張口說——

“微微,你果然還是變了。”

林微緒絲毫沒有半點該被壓迫的樣子,形容清冷依然,冷漠啟唇,“……是嗎?”

“你以為,你變成我喜歡的樣子,我就不知道你是在對我欲擒故縱嗎?”

他儼然一派正義凜然,不會讓林微緒魅惑奸計得逞。

林微緒聽完以後:“……”

她淡淡地撇了一眼他輕易扇動著的兩隻尖長淺藍的鮫人耳,拂蘇自然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了,對自己冒出的鮫人耳不屑一顧,冷嗤了一聲道:“雖然我的身體現在被你撩撥出了反應,但是我心如止水,絕不會在這時候接受你的求愛的,微微你想都不要想。”

林微緒面無波瀾,蠢蠢欲動般抬了下腿。

拂蘇立刻警惕地盯著她的足踝,做好隨時後撤的準備。

最後,林微緒慢慢長出了一口氣,動了下腳尖,又慢慢地放了回去,說:“去倒杯水。”

她現在著實被氣得不輕,儘管已經抑制住不讓自己再發火了,但還是得喝口水冷靜冷靜,否則她指不定又要揍這隻鮫人了。

拂蘇注意到林微緒的目光有所收斂,這才勉為其難下了榻,從一旁的床頭案几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林微緒喝,然後坐下來,繼續看著林微緒。

一副守護在孕妻身邊的責任感十足的架勢。

林微緒慢悠悠抿了兩口水,剛覺得稍微緩過來得了一點,剛一抬眸,就看到拂蘇緊緊盯著她的嘴唇,鮫人耳立得尖尖長長。

林微緒被他盯得面上一熱,抬手二話不說把他的臉掰過去。

拂蘇卻不肯,腦袋很快又轉過來,伸手把她的手腕捉住了,握在掌心裡,目光像是大狗狗一樣流連,固執地將她望住。

林微緒只好很沒辦法地對上他的目光,再次開口問道。“……祉驕呢?”

“林如練來找他玩,我讓林如練把祉驕帶出去玩了。”

似乎是不怎麼喜歡提到不相干的事情,拂蘇回答得勉勉強強,意興闌珊的,並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林微緒把喝了一半的水杯還給拂蘇,想著這會兒時辰還不算太晚,正好可以把這兩日該拜訪的人都拜訪一圈,剛想要把這事跟拂蘇說一下,一抬頭看到拂蘇那仍舊傻狗似的目光,林微緒靜了一瞬,剛到了嘴邊的話又很快變成了:“拂蘇,你未出世的孩子突然想吃龍鬚卷。”

拂蘇目光稍有鬆動,“那我去做。”

“不要你做的,”林微緒輕輕踢了下他腿側,趕他下榻的意思,“我要華安街南邊的那一家。”

拂蘇立刻猶豫了起來,顯然並不想就這麼離開他脆弱的孕妻。

現在的林微緒是如此的脆弱,他作為唯一能夠被依賴的男人,如何能夠隨隨便便就離開為他孕育著小鮫人的嬌軟孕妻……

“現在就要吃,吃不到你的孩子就要死了。”林微緒懶洋洋地威脅了一句。

果不其然,一提到孩子要死,拂蘇頓時就神情緊繃起來,低頭看了看林微緒的小腹,躊躇了好一會才說:“那我現在去買,微微乖乖等我回來。”

“好噠。”林微緒面無表情答應,還配合著拂蘇的惡趣味順手胡亂往手腕纏了一下鮫綃帶子。

拂蘇頓時放心並且很滿意林微緒的做法,這才起身從巢穴出去了。

一等拂蘇離開,林微緒就隨手扯掉了手腕上的鮫綃帶子,披了斗篷下榻,輕易按開了巢穴,得以離開。

林微緒畢竟是國師,趕上這幾日是過年時節,有很多可以透過人際關係的政務需要去處理好。

趁著拂蘇不在,林微緒先後去見了幾位權貴,藉著拜年的名義順便談了些事情。

最後香車路過了顧府,林微緒想著有一段時間沒見顧淡墨了,便在顧府外下了車,正好到顧淡墨府上坐一會。

顧淡墨並沒有想到林微緒會先他一步過來拜訪,驚喜之餘,給林微緒備上了她所喜愛的點心茶水。

林微緒坐下來跟他聊了會他在翰林院的狀況,顧淡墨簡略地跟她講了一會,在喝茶的間隙,想到一些事情,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我這兩日,好像聽說了城裡有關於你和藍相的傳聞。微緒……這事是真的嗎?”

顧淡墨以為林微緒會顧忌一二,但事實上在他問完話以後,林微緒並沒有多想什麼,就點頭道:“是真的。”

“他對你好嗎?”

林微緒想了想,除去拂蘇正在發作的後遺症是有些氣人,正常時候的拂蘇還是有點像樣的,遂同顧淡墨說,“挺好的。”

這回,顧淡墨沉默了下來,又端起了茶,緩緩地一口一口飲盡。

直至杯盞裡的茶水空了,顧淡墨才將其放下,終於抬眸,對林微緒投去淡笑:“那我祝福微緒幸福。”

林微緒也不扭捏,陪他利落的喝光了茶,笑著說:“謝謝。”

接下來,兩個人又就著京城的一些政事聊了幾句,只是沒等再深入聊下去,顧府的府衛很快過來稟報,說藍相來了。

正在喝著茶的林微緒差點被嗆到,“……”

讓她覺得神奇的是,她這次到顧淡墨這邊來並未提前跟底下人提起過,拂蘇又是怎麼精準找過來的……

不過林微緒想到那傢伙現在的德行,為了避免顧淡墨無辜受累,她還是站了起來,無可奈何地對顧淡墨說,“那我先回去了。”

顧淡墨說“好”,然後堅持說要送她出去。

林微緒原本是不避諱顧淡墨跟拂蘇重新見面的,但是現在問題是,拂蘇腦子還不清醒,拂蘇現在連她哥都敢罵敢打,誰知道那傢伙看到顧淡墨又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但就是林微緒猶豫間,顧淡墨已經跟著她出了府外。

而就在林微緒剛從府裡出來,一抬頭,看到停在顧府外的一輛馬車車簾被抻起,不疾不徐走下來一個人。

拂蘇披著身乾乾淨淨的藍白長衫,霜雪落在他冰冷的銀髮間,他邁開修長的腿,在馬車下駐足停下,站得筆挺、不動聲色,俊美臉龐透著隱約斯文敗類的禁慾感。

冰冷的寒風恣肆而過,沉沉掠過他的飄逸衣袂。

拂蘇緩緩地抬起藍眸,目光從林微緒身側的顧淡墨,輾轉落至林微緒身上,漂亮的深瞳蘊浸著乖張,斯斯文文地散漫開口:“微微,你逃不掉的。”

“你已經被我弄髒了,你的身上早已染上我的氣息,即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把你抓回去囚禁在我的巢穴裡。”

一邊說著,拂蘇的眸光慢慢變得銳利,不動聲色地向林微緒下了最後通牒:“若是不想你的舊情人死,現在就回到我身邊。”

“微微,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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