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緒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多想什麼,純屬是被拂蘇給氣的,但她怎麼也沒想到會迎面撞上兄長。

看到兄長的目光一瞬間凌厲,林微緒知道兄長怕是聽到她方才的話了,林微緒頓時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悔。

尤其是此時此刻被兄長看到拂蘇仍舊用這樣羞恥的抱小孩的姿勢抱著她,饒是自恃鎮定的的林微緒,在這一刻迎頭面對上兄長,還是沒控制住瞬間面紅耳赤了。

“放我下來。”林微緒蹬了一下被拂蘇握著的小腿,掐著他肩膊低聲警告。

拂蘇個不要命的,當著林尋言的面前絲毫沒有危機感,非但沒有半點要放開林微緒的意思,還順勢把林微緒掙扎的小腿對摺起來抱好,低頭甚是凝重地告訴她:“微微都動胎氣了,怎麼還能放下來?微微你根本不知道你現在有多脆弱。”

“……閉嘴。”林微緒越聽耳朵越燙,根本不敢去看兄長此時的表情,狠狠用力把他的手臂掰開,從他懷裡下來。

尚未來得及說什麼,拂蘇把她拽到了身後,神情冷峻嚴酷地盯著朝他走來的人,冷聲開口道:“誰讓你站在這裡的?你是不是覬覦上我給微微築的泡巢了?我告訴你,那是給我和微微的小寶寶的,除了微微,誰也別想——”

拂蘇話音未落,林尋言幾乎閃身上前,刀光劍影間,把拂蘇猝不及防給踹下了湖水。

只聞噗通一陣水花濺起,林尋言循聲看向湖面,鮫人已經被他沉下了水裡……

大概一時惱怒至極,林尋言沒能夠控制好內力,失手將人弄下水了。

林尋言臉龐陰沉,擰了擰眉頭,轉身要去水裡把人逮起來大卸八卦,但轉身的下一刻,林微緒把他攔住了。

“讓開。”林尋言的聲音沉冷得可怕。

林微緒攔著他不讓他去,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生硬地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這話聽著就很蒼白無力,林尋言自是不可能信她的,甚至是覺得他這個向來沉著理智的妹妹能被拂蘇再次哄騙至此,簡直是荒繆。

“他把你肚子都搞大了,還不是我想的那樣?林微緒你怕是忘了當年因為孕囊的事情差點死在他手上了。”林尋言說到這裡,目光更是冷戾一片,“我說這個畜生當初為何如此利落就跟我訂下了血契約書,原來在立下血契之前,他就揹著我欺負你了,你現在還敢為他辯解?”

“……”林微緒聽到兄長嚴重誤會成這樣,更加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剛要張口說話,就聽到林尋言緊接著擰緊眉道:“我今日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眼看著林尋言真要衝到水裡去找拂蘇算賬,林微緒連不迭張開雙手攔住了兄長,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哥”,然後趕忙向兄長解釋,“他沒……搞大我肚子。”

“我想我方才並沒有聽錯你跟他說了什麼。”林尋言卻認為林微緒是在為那個混賬的鮫人狡辯,半點也沒有要相信林微緒所說的每一個字。

“剛剛是……我被他氣糊塗了才說的胡話。”林微緒是真的擔心兄長一怒之下會打斷拂蘇的話,也顧不得兄長會不會生氣,當即抓住了兄長的胳膊,長話短說,硬著頭皮把昨日拂蘇發情期到了,鄭重其事跟她求愛的事情告訴了兄長。

林微緒只挑揀了這件事的重點告訴兄長,並沒好意思說出那些細節方面的東西。

雖然這事是很羞恥,尤其還是說給兄長這樣性格含蓄沉斂的人知道,更是難以啟齒的。

但是為了不讓兄長誤會,林微緒也只能繼續紅著臉,說話之間,明顯也有點不利落了,“再接著,他發完情醒來以後,就變成今日這樣了。

“拂蘇現在非要認為我懷了身孕,並且還把我也當成了鮫人,認定我這兩天就會生下孩子……不過……他應該只是後遺症發作幾日,哥你不要把這兩日的拂蘇當成正常人看就好了……”

林尋言聽完林微緒這一番解釋後,原本緊緊擰著的眉頭並沒有因此展開,倒是臉色變得有些微的不自在,過了少頃才略不自在地淡淡開口:“所以你並沒有懷孕。”

林微緒忍著點頭:“當然沒有。”

且不說昨晚拂蘇那什麼並沒有……弄進她身體,即便是有,也不可能求完愛的第二天就懷孕了啊。

林尋言看了看林微緒,嘴角微微地掀動,似乎是想要再問林微緒一些問題,又覺得儘管他和林微緒是兄妹,但始終男女有別,他還是應該要尊重自己的妹妹,故此很快又偏開頭,沉冷著臉色道:“等他過兩日清醒了,叫他自己單獨來見我一面。”

“哥,你有什麼事要不跟我……”

“怎麼,你怕我把他如何了?”

林尋言說完,林微緒頓時閉嘴了。

雖說是發生了這樣一個烏龍小插曲,但林尋言並沒有忘記自己過來這一趟的目的,林尋言從袖口取出帶過來的藥瓶,遞向林微緒:“聖醫已經將聖霖草製成解藥,你現在就服下。”

林微緒輕輕點了下頭,伸手剛接過解藥剛服了藥,拂蘇當即從水裡衝了上來,一尾巴將站在林微緒身前的林尋言甩開了。

拂蘇把林微緒抱進溼淋淋的懷裡,痛惡道:“微微,就是這個惡魔,處心積慮想要拆散我們。”

“……”避免這傢伙再說出什麼激怒兄長的渾話來,林微緒抬手捂住了拂蘇嘴巴,對被拂蘇尾巴甩出幾步外的兄長道歉,“哥,那什麼要不我,改日再去見你?”

林尋言向來理智,自是不會跟一個正在發作病症的鮫人計較,只冷聲叫她記得他說的話,這才拂袖離開了。

等林尋言走了以後,林微緒稍稍鬆了口氣,剛把拂蘇推開,卻發現拂蘇的目光正在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裡握著的空了的藥瓶。

林微緒正不明所以著,拂蘇卻突然抓起她手腕,奪走她手裡的藥瓶,目光兇戾地盯著林微緒問:“他還逼你服用墮胎藥,是不是?”

“……什麼東西?”林微緒懷疑自己聽錯了。

“墮胎藥。”拂蘇臉色愈發陰寒,一字一頓地問:“告訴我,你喝了嗎?”

林微緒聽完這句話,面無表情說“喝了”,然後甩開他的手掉頭就往白林裡走,實際是懶得再跟他扯掰這些無中生有的事情。

但下一刻,林微緒整個被拂蘇扛抱起來,期間不管林微緒說什麼,拂蘇仍然堅持一言不發扛著她抱回庭院裡放著他的巢穴,把林微緒關進他的巢穴裡囚禁起來。

拂蘇把林微緒抱到他的床榻放倒下去。

隨即壓在林微緒身上。

拂蘇錮著林微緒的細白的手腕,盯住林微緒的眼眸深邃暗冷,如墜進無邊黑夜,聲音寒戾地啟唇道:“很好,微微你敢毀了我們未出世的寶寶,我現在就讓微微知道,我的真面目有多麼兇殘可怕。”

林微緒的後背被他另一隻手護著,她緩慢眨了下冷豔的眸,迎面看著他好奇地問:“……怎麼個兇殘可怕?”

“讓微微再懷一次!”

拂蘇兇狠狠地說完,把林微緒撲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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