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岸邊的岩石,謝燭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

她不敢鬆懈,吸了口氣憋住,正打算接著進水裡找衛衍時,前方的洞穴內傳出一陣陣奇奇怪怪的聲音。

具體哪裡奇怪也說不上來,反正那聲音是她從未聽過的旖旎,究竟幹什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搞不清楚。

但憑直覺,謝燭衣猜測是衛衍在裡面。

她撐著胳膊上了岸,沿著聲音的方向踩著岩石往裡走,她步子邁得小心翼翼,生怕驚擾到裡面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等真正到了洞口時,裡面沉重的呼吸聲愈發清晰,謝燭衣更加確信裡面的人就是衛衍。

認定這個事實後她也沒什麼畏懼可言,直接抽出腰間的繩子,扯了幾下,反正幹就完了。

當她以一個自認為是從天而降救人於水火的俠士姿勢出場時,看到的場景卻令她腳下一滑,險些沒站穩。

只見衛衍與那白蛇在釀釀醬醬,不對,是白蛇單方面與衛衍在釀釀醬醬。

衛衍被白蛇緊緊纏著,衣衫依舊不整,脖頸、胸前青一片紫一片,像被很大力地吮吸過。他面上潮紅,眉頭緊鎖,額上沁了一層汗,看樣子十分難受。

這場面比方才蛇窩裡的還要香豔。

這還得了,這衛衍醒來要是知道了不得一頭撞死。謝燭衣當即叱道:“你給我放了他!”

結果而那白蛇竟出乎意料地好說話,真就鬆開了被它纏得不像樣的衛衍。

然後它露出如人般慵懶嫵媚,得意饜足的姿態,飄飄然地滑走了。

哪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讓它走了,謝燭衣當即攆上去,結果那蛇尾巴一甩,直接甩下幾塊巨石,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

謝燭衣追到洞口,就悲催地發現自已出不去了,她試著推了推石塊,可那石塊卻紋絲不動。

沒想到這白蛇竟是條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蛇,將人家吃幹抹淨後就隨意丟棄了,關鍵是好歹等她出去吧!她何其無辜啊!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卻感身後有什麼人正一步一步朝她靠近,一回頭,卻被人抓著手,欺人壓在身後的石頭上,她的後腦勺與石頭來了個大大的撞擊,差點沒給她疼哭。而造成這一切的還能有誰,只剩下衛衍,他不知何時醒了,又眼睛半睜像是沒醒,總之十分莫名其妙地出現在她身後,還把她按住動彈不得。

要不是看在這人剛剛被蛇輕薄的份上,她一定頂起膝蓋給他來個致命一擊。

不過她也確實這麼做了,不因其他,只因這個衛衍不知發了什麼瘋,竟抱著她又親又啃,出於下意識的反應,謝燭衣對他狠踢了一下。

衛衍眼睛還半睜著,他悶“哼”一聲,沒因這一腳而變老實,反而露出了鬼迷日眼的神情,謝燭衣心裡湧出不好的預感,她扭頭就要跑,卻被衛衍抓住手,一把抗在了肩上。

哇擦!

這個衛衍究竟要幹嘛!

謝燭衣不停地撲騰,可衛衍人雖然迷迷糊糊,卻將她抗得很穩,腳下的步子亦穩。

又一陣天旋地轉,謝燭衣本以為自已會重重摔下,卻不曾想竟被人很輕地放下,還沒等她回過神,就看著衛衍那張帥氣的小臉蛋在自已面前逐漸放大,他越貼越近,眼看著就要親上來。

謝燭衣一把將他的頭擰向一側,大力搖晃,“醒醒啊衛衍!你睜眼看看我是謝燭衣!你簡直飢不擇食啊你!”

聽到她的名字,衛衍愣了一下,喃喃道:“謝燭衣?”

以為他是清醒了,謝燭衣鬆開手,喜道:“你認出我了?”

可她的手幾乎剛鬆開,衛衍就又蹭了上來,嘴裡還十分動情地說著什麼。

謝燭衣仔細將他說的話這麼一聽,直接一個耳巴子扇了過去。

太噁心了,簡直太噁心了。

他竟然叫她“卿卿”!

是可忍,孰不可忍!

謝燭衣掄了掄胳膊,誓要將這小子打到清醒。

結果她的手掌還沒摑到臉上,只見他停了動作,滿眼疑惑地看著她,緩緩開口:“謝燭衣?”

看著衛衍這不可置信的表情,謝燭衣知道,他是真醒了。

哼,醒的還真是時候,不然她這一巴掌他肯定是躲不掉的。謝燭衣捏了捏手腕,淡然道:“既然醒了,你還打算壓著我到什麼時候?”

衛衍這才發現謝燭衣不知何時被自已壓在身下,衣衫不整,髮髻散亂,最關鍵的是她的脖頸處有一道道曖昧的紅痕,至於是何人所為,眼下不言而喻。

再看自已更是沒好到哪去,衣衫……破爛,身上痕跡更是多到數不清,這痕跡不像是被打的,更像是……被親吮的!

猛然意識到他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衛衍倏地一下翻身坐起。

他動作突然,倒把謝燭衣嚇了一跳。但人好歹是醒了,謝燭衣將髮絲撥到腦後,也坐了起來。

她想開口問些什麼,比如他為何會出現在山下,比如他怎麼被一群蛇給捉了去,還好一頓輕薄。再比如說他方才怎麼了,為何做出這麼奇怪的舉動。

但看衛衍皺著眉,像在思索方才之事,謝燭衣也不好開口問了,畢竟被蛇給輕薄了這件事,放誰身上都不好受,還是讓他自已冷靜冷靜吧。

不過謝燭衣發現了她最後一個疑問的答案,那就是她身下坐著的草有問題,這種跟青苔長得大差不差的草有致幻迷情的作用,怪不得那條蛇把衛衍帶到這兒,也怪不得衛衍方才有那些舉動,原是被餵了東西。

正在謝燭衣專注於身下的草時,只聽衛衍沒頭沒尾地問了句:“你……你疼嗎?”

疼?

哪疼?

哦哦,頭啊?

那不廢話嗎?她到現在都還感覺腦袋嗡嗡的,就算知道衛衍是被迷惑的,她也還是越想越氣:“疼死了!你都不知道你當時有多粗魯!”

她一說完,衛衍的臉“刷”地一下紅了。

緊接著,謝燭衣就看見衛衍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總之臉色非常之難看。

看來被蛇給輕薄了這件事他非常之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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