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醒來時,只覺得自已頸脖後生疼,她不自覺地伸手去揉了揉。

她突然反應過來,猛然坐起身子,黛眉蹙起:“這是在哪?”

她警惕地四處張望,發現自已躺在一張用黑晶砌成的寬大石床上,床上鋪著的華麗獸毯,一直延伸到床外的石階之下。

這個房間並不華麗,但是佈置算得上舒適,晶石砌的桌椅和各類器皿都一應俱全,桌上東倒西歪地擺著幾個酒瓶,房間內地板光滑如鏡,倒映著屋頂石樑上雕刻的兇惡妖獸模樣,房內沒有妖獸的腥臭味,反而瀰漫著一股清新的梨花釀香氣。

正對著床尾的是一個凸出的半圓形露臺,露臺邊圍了一排石雕柱欄。

玉晴整理了一下自已的頭髮和衣裙,光著腳下地,一雙星眸帶著疑惑,慢慢走到露臺之上。

她想知道自已究竟在哪。

露臺之外的天空陰雲密佈,烏雲滾滾,閃電不時劃破昏暗的天空,四周籠罩著一片茫茫的雲霧,遠處黑色山脈的輪廓起伏不定,峰巒疊嶂。

有一片白色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中優雅飛落,衣袂翻飛,宛如天人,穩穩落在臨近露臺旁的一棵大樹幹上,兩人四目相對。

玉晴竟然有點看呆了,白衣白髮的玄冥,乾淨冰冷,讓人想接近卻又畏懼。

他那深情又冷靜剋制的妖異眼神,簡直一眼成殤。

玄冥挑起唇角,笑著看她:“這裡是妖界幽都山。”

她穩定了自已心神,凝眉道:“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悠悠開口道:“我跟你講個故事,我不會傷害你的,給我一點時間吧。”

玉晴月眸輕眯,疑惑望著他,心道:“他這麼大費周章地帶我來這裡,來都來了,就看看他到底要說些什麼吧。”

她放下了警惕,櫻唇抿起:“好。”

玄冥足尖一點,從樹幹躍起,將玉晴輕柔地攬起,帶著她朝遠處的血色湖泊飛去。

那血色湖泊幽深如海,如血池般,沒有一絲波瀾,湖邊的樹木蒼老而扭曲,樹枝上掛著幾片凋零的葉子,彷彿在述說著妖界的死寂和孤獨,湖中偶有一兩隻幽靈般的魚影一躍而過,擾動著湖面上的平靜。

在湖畔,盛開著大片的金色花朵,就像一顆顆金色的星星躺在碧綠的葉片之間,但是沒有哪種星星,能夠比它們更璀璨奪目,流光溢彩,妖豔得彷彿可以奪去人的呼吸。

兩人如雪的白衣猶如一道清風,緩緩飄過,在湖邊停下,成了四周壓抑空氣中的唯一清新。

“小心石頭硌到腳。”

玄冥在玉晴跟前,緩緩單膝跪下,一襲白袍衣襬如流雲,層層疊疊,飄逸拖拽在地上,手中憑空出現了她遺留在黑晶大床邊的那雙仙履。

然而他接下來的行為,讓玉晴星眸驟然一緊。

他竟然握起她雪白如玉的腳,用絹帕將她腳底的砂石仔細地擦乾淨,在她震驚之餘,她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無法動彈,居然任由他幫她把鞋子穿好。

玄冥悠悠站起身子,鳳眸清亮,溫柔地說:“我想講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玉晴怔怔地望向他,濃密的眼睫顫了顫,在她的想像中,妖王應該是個青面獠牙,恐怖至極的怪物才對,怎麼會像這樣溫柔的宛如天人呢。

也許妖族天生就有魅惑人心之術,渾然天成的妖媚,瀲灩魅惑,誘盡蒼生。

玉晴心道:“我還是保持清醒,少被他魅惑了去。”

“我原是上古魔星後卿......”玄冥緩緩道來。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玉晴驚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你是上古魔星後卿???”

她完全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驚得她猛然月眸睜大盯著他。

她咋舌,心道:“妖王大人,您究竟有多老?”

玄冥悶聲失笑,妖異的眼眸靜靜地看了玉晴一眼。

“在一次為魔族賣命受傷之後,差點死在魔林沼澤中,恰被洛音真神救起,她帶我回她的神宮,用心照顧我,給我療傷,教我仙術,讓我有命活了下來。”

“她是個和你一樣,身上有著梨花香氣的女子。”

玉晴上的修煉課中有上古神魔史,知道洛音真神的故事,難道玄冥講的是不一樣的洛音真神嗎?

她開始感興趣地問:“後來呢?”

玄冥垂下眸子,輕顫著纖長濃密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浮起的悲傷情緒。

他面色如雪,嫣紅帶著苦澀的唇角抿了抿,說道:“後來,她自毀了。”

玉晴月眸瞪大,她一點都不知道洛音真神是自毀的,可見天族對這個事情是隱瞞起來了,連仙界都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講這個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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