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瑩剛要上前替白傾九倒酒,坐在不遠處的麻雀卻突然噔噔噔跑上來。

麻雀急的說話都結巴:“不能,不能喝!他,剛剛,胃,沒好。”

白傾九不耐煩的揮開她:“我讓你去陪樽先生,你怎麼又擅自離開?去給樽先生倒酒啊。”

傅禮庭才從手機上抬頭,冷道:“不用了,不想喝。”

白傾九沒強求,聳肩:“那你就去陪樽先生說說話。”

顧瑩聽見他們的對話沒忍住挑起眉。

傅禮庭最討厭自作主張的人,白傾九卻一直讓麻雀過去陪人。

看著是善解人意大方交換,實際上就是給傅禮庭添堵。

傅禮庭放下手機,抬眼:“沒有你說話的份。”

白傾九撇嘴,覺得他無趣。

麻雀不明白他們的暗諷,看看這看看那,最終目光落在白傾九身旁的顧瑩身上,失落的低下頭。

“我,我知道了。”

麻雀絞著手指坐回傅禮庭身邊,侷促不安的併攏雙腿,想靠近又不敢。

傅禮庭直接起身:“跟我過來一趟。”

這話是對著顧瑩說的,顧瑩只好跟著他起身。

白傾九最後摸了一把她的手腕,依依不捨:“如果哪天樽身邊換人了,不想要你了,你就來聯絡我。”

說著,從錢包拿出一張黑金名片。

傅禮庭冷眼看著:“二手貨你也真不挑。”

白傾九挑眉:“我也沒幹淨到哪去。”

似噎到了人,傅禮庭沒再說話,推開包廂的玻璃門朝隔間走去。

顧瑩猶豫片刻,沒接過名片:“謝謝白少抬愛。”

白傾九沒強求,收回手:“我對你真的很感興趣,隨時聯絡我都可以。”

顧瑩禮貌笑笑,提起裙襬去追傅禮庭。

玻璃門用了隔音材質,顧瑩關上推門的瞬間,隔絕外面幾人的說話聲。

安靜的可怕,傅禮庭把玻璃調成了單向。

透明的玻璃門變得霧濛濛,顧瑩直覺不對勁,心下警惕。

傅禮庭拉開椅子坐下:“你挺有本領的,一見面就博得了鉛模集團少東家的喜愛。”

顧瑩挑著他喜歡的話說:“能幫上傅先生自然是最好的,我一會回去要收下他的名片嗎?”

傅禮庭看她一眼:“不需要。”

顧瑩應好,低著頭站在原地,沒有追問,也沒有再主動開口。

傅禮庭劃開手機鎖屏,順著桌子滑到她眼底。

螢幕上是一份醫院檢查的報告單,顧母的名字刺的亮眼。

顧瑩猛縮瞳孔:“你把我媽媽怎麼了?”

看她平靜的樣子終於被打破,傅禮庭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我沒做什麼,只是你的媽媽,腦子裡個血塊。”

他點了點太陽穴:“現在壓到神經,失明瞭,只有我的醫院有能治她的儀器。”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如果還不懂他想說什麼就未免太不上道了。

顧瑩攥緊手心:“你想要我做什麼?”

傅禮庭不輕不重笑了聲,搖搖頭:“你不需要做什麼。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你表現得好,我救你媽媽,玩的不好……那就,聽天命。”

傅禮庭字音咬的極輕,黑沉的眸子緊盯顧瑩,宛如捕食者在觀察獵物的反應。

只等獵物稍一放鬆,立刻撲上去扼住動脈撕咬。

“我要你,跟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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