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矜貴,跟嘴裡吐出的話完全不相符。
“這裡不適合久留,我先帶你走。”白傾九帶著她來到了車子裡。
顧瑩坐在後座處。
“今天的事情我和傅禮庭誰都不知道,這些錢也是傅禮庭出的,他想救你出來。”白傾九啟動了車子,透過後視鏡觀察著顧瑩的表情。
她一言不發,閉著眼躺在椅子上。
安林帶著一群人堵在過道處,遲遲不見顧瑩和白傾九的身影,有些著急。
“老大,人不見了。”一名下屬從後臺跑了出來。
安林跑到後臺,發現籠子已經被人開啟,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你們怎麼辦事的,連個人都看不住?”安林怒聲訓斥著。
傅禮庭站在過道處,風透過窗戶吹動他的頭髮。
安林走了出來,狠狠地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這是她第一次扇了傅禮庭巴掌,也是她第一次打他。
“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背叛我。”安林異色的瞳孔折射出詭異的憤怒。
傅禮庭歪過的頭緩緩扯回。
安林下一巴掌正想扇上來,就被他死死握住了手腕。
“以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一句話了。”
傅禮庭握的力度有些大,弄得安林生疼。
今天他來時就摸清了這邊的路線,提前讓白傾九定點帶走了顧瑩。
“有本事你就離開我。”安林無所謂地叫囂著。
傅禮庭另一隻手掏出了x液的注射器。
安林看向那瓶藥,瞪大了雙眼,“你是怎麼有的?”
他一隻針管架在了自己的脖子處,“安林,今天晚上就放我走。”
針離血管只差一點力就能刺進。
“為了外人,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安林眼淚已經緩緩從眼角掉了出來,說話帶著哽咽。
傅禮庭卻不為她的可憐容貌動搖。
她可以為了傅禮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暴露自己的脆弱。
“安林,我已經不欠你任何東西了,以後我們倆不相欠,今天放我走,我們都不算鬧得難堪。”
傅禮庭冷靜地說出一番話。
冷峻的面容經過這些日子,已經變得滄桑了許多。
那雙銳利的眼不滿了紅血絲,看著更觸目驚心。
“憑什麼,我才是救你的那個人,你憑什麼和別人走。”
她總是這麼強勢。
從小到大都是,做什麼事情都以自己的心情為標準。
傅禮庭從小就活在她框定的規則之下。
“救?你把我帶到了另一個地獄。”傅禮庭自嘲地笑了一聲,輕蔑地歪過頭。
那些年他手上被迫佔了多少人的血,血腥味聞到想吐,哀嚎聲一直縈繞在他的夢裡。
“放我走。”傅禮庭突然堅決道,手沒移開脖子半寸。
安林苦笑著搖搖頭,“你不準走,你必須留在我的身邊。”
傅禮庭不想再糾結下去,他不猶豫,快速地推動了注射器,液體直接進入了他的血管裡。
“傅!”安林想奪走他的注射器。
但還是晚了一步,注射器內已經空了,掉落在了地上。
他瞬間兩眼發黑,站都沒站穩,直接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