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夏沉思一番,他記憶模糊,緩緩在電腦上打出了一串英文,按下了回車鍵。
白傾九指著彈出來的圖片,詢問道。
“你確定是這個嗎?”
慕知夏點點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個了。”
“行,這段時間你先幫忙照顧公司,我先出去一趟。”白傾九已經合上了行李箱。
從傅禮庭被帶走的那天,他就想著要出國去救他。
“為什麼不帶我。”慕知夏沒想到白傾九已經打算獨攬一切。
白傾九仔細地掃了他一身,“你細胳膊細腿,去那裡也是被捱打的份。”
慕知夏無語,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開得出玩笑。
“國內的事情交給我,有事情隨時聯絡。”慕知夏語重心長道。
兩人的目光交雜著晦暗不明。
“麻雀我也會照顧好的,你放心。”直到慕知夏說出這句話,白傾九眼神中閃著的擔憂才消失不見。
“我相信你,我先走了。”他帶著行李箱,毅然踏出了門。
之前他同傅禮庭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傅禮庭幫了他不少忙。
這些恩情他也是時候該報答了。
安林的飛機在凌晨的時候落地,她將顧瑩放在了一處地下室。
這裡環境陰暗潮溼,裡邊偶爾竄過幾只老鼠,噁心得不行。
她讓人給顧瑩注射了幾針強效的麻醉藥,又讓人給她打了一些點滴,才能維持她半條命。
“嚴加看管,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安林處理完了一切,才站起身厭惡地擦了擦手,彷彿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身邊的兩個壯漢領了命令。
房間外,看著隱隱閃爍的燭火,她眉頭微微挑了幾下,意識到了不妙。
推開門,果然看到傅禮庭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燭火照亮了他的半張精美輪廓,將他的影子拉長在桌子上,隨著燭火搖曳移動。
“你什麼時候醒的?”她語氣有些意外。
她明明注射了強效麻醉劑,正常人沒個三五天不會醒來。
為什麼傅禮庭會提前醒來。
“這兩天你去哪裡了?”傅禮庭轉過身,半張臉藏在黑暗裡。
“我一直在找你,我想見你。”他繼續說著,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安林揚起嘴角,他果然還是需要自己的。
“我去忙了,我要解決影響我們的人,我們馬上就可以沒有任何阻礙地在一起,永遠成為家人了。”
安林拿起了帶有冰液的注射器,緩緩扎入了傅禮庭的血管裡,隨著針管地慢慢推入,她笑得不加掩飾。
“好好休息,明天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她輕撫上傅禮庭的臉。
他的臉早已經冒出了絲絲冷汗,今天早上他的藥效早就發作過了一次。
這一次的藥越來越容易上癮了,傅禮庭只怕自己哪天招架不住,喪命於此。
顧瑩醒來的時候,只聽到周圍有水滴聲,雙手雙腳被綁在了木床上,她不知道昏迷了幾天。
只是意識裡告訴她已經沉睡了不少時間。
側過頭就看到了一隻老鼠正和她四目相對,嚇得她驚聲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