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你可憐他的,行嗎?”白傾九徹底放低了自己的身態。
可憐?她可憐傅禮庭才是最大的笑話。
她憑什麼可憐,當年的真相她就不信傅禮庭沒察覺出一點破綻,絕對能抓住線索發現她是被迫的。
一直拿母親的醫藥費折磨著她。
一直破壞她本該幸福的婚姻。
“我的一生都被傅禮庭毀了,你們居然讓我可憐他去幫他,你們惡不噁心啊!”顧瑩的情緒徹底失控,淚水奪眶而出。
“別再來打擾我了,我是不會幫忙的。”顧瑩直接離開。
白傾九盯著她決然的背影,輕聲嘆了口氣。
“這兩人為什麼要互相折磨。”
……
傅禮庭來到了別國,這三天一口飯也沒吃過,整個人迅速消瘦了一圈。
安林看著著急,總覺得他想餓死自己,以此來擺脫她的掌控。
“傅,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安林拽著傅禮庭來到了一塊溼地公園。
這裡以前只是一個小型娛樂場所,那時的設施殘敗不堪。
他們會趁著放學的路過時間,迅速地玩一會就回去,擔心被父親發現。
“那個時候我們最想要的不過是每天可以晚回家幾分鐘。”
起碼那個時候,安林知道傅禮庭想要什麼。
年少時他的心思最純粹最好猜,安林總能精準地抓住他的心思。
看著街邊飄過的氣球,一個披著長法的女人追逐著。
這是他這些天第一次出門,看著那女人的背影,他視線恍惚出現了顧瑩的背影。
談戀愛初期,他會在後邊盯著顧瑩放風箏。
她追逐著風箏,會回過頭看向他,笑得清純無邪。
他也會跟著追。
回憶得太過投入,他聽不進安林的一句話。
晚上,安林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出問題,給他注射了冰液,親手喂他吃飯。
傅禮庭像是機器一樣,機械地張開了嘴,嚼的也有些生硬。
“只要你乖乖吃飯,以後我也不會經常對你注射藥,我也會慢慢給你解藥的。”
她推了推針管,注入了別的藥劑。
傅禮庭壓抑著藥效的發作,面目有些猙獰。
“如果你再不乖,我還可以去找一次那個女人。”
反正這樣的事情她幹過一次了,第二次實施起來就會好辦許多。
而且,她本就是一個出爾反爾的人,自然不擔心自己說過的話失效。
“安林,我們之間的事情就別牽扯別人進來。”傅禮庭冷聲應對。
安林聽到他回答,捂著嘴輕笑了一聲,“別人?傅,你終於明白了,我們才是一家人。”
“我們本來就應該一直生活的,要是沒有那個女人,你會經歷那些事情嗎?”
“而且也是那個女人,差點把你唯一的家人,也就是我拆散,你覺得她不可惡嗎?你還一直護著她。”
喋喋不休的話語充斥過來,字字都在罵著顧瑩。
傅禮庭卻沒心思和安林爭鬥。
她給他注射了一些安眠成分的藥,可以讓他好好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