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個房間。”他走出門,毫不留情地給安林潑了一盆冷水。
這房間是他噩夢般的存在。
安林後來都會專門將他拖進房間注射冰液。
那時候他不斷地祈求安林,為那一針管的液體苦苦哀求,樣子可憐又可笑。
這是他最屈辱的一段日子了。
沒必要懷念。
安林嘴角痙攣了一下,掛著的笑有些僵硬。
“沒關係,我還讓人給你準備了幾處房間,你喜歡哪個就說。”安林討好似的笑著。
傅禮庭隨便走進了一個房間,躺在床上不說話。
京城裡,顧瑩早就踏上了回雲城的飛機,一臉輕巧。
她在雲城的中心買了一套房子,坐落在一片小區裡,雖然規模不大,但是足夠她一個人生活了。
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往,她可以重新開始了。
她一天之內就完成了交接房子和命搬家公司來佈置傢俱。
傅禮庭給的銀行卡金額遠遠超過了她的日常開支。
就算她大搖大擺花一輩子,也不會花光裡邊的錢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今天,她投的簡歷也很快就過了。
雖然這家公司的工資不高,但勝在工作時間自由,幾乎可以在家辦公。
她總要找一件忙活的事情,才能讓無聊的生活開出花。
她養了一隻流浪貓,是一隻三花,取名荷包蛋。
順著貓毛,她摸到了它有力跳動的心臟,似乎感受到了生命的雀躍。
哪怕為了這小心臟,她也願意有盼頭地活下去。
白傾九這邊急瘋了,他可不想接手傅禮庭的公司。
現在董事會雖然沒發現端倪,但是再過一個月就是股東大會。
傅禮庭要是不出現,很難穩住那些老股東的心。
他雖然和交通部的關係不淺,但是國外的眼線不對。
更何況安林本就不是一個勢力弱小的人,早就買通了當地的人,不會有人願意透露行蹤的。
“不行啊,還是打不上。”慕知夏看無法接通的手機,懊惱地按了結束通話。
……
門鈴響起,顧瑩以為是物業上門,開啟門看到熟悉的兩張面孔,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夢。
他們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再細想白傾九的身份,忽然也就能理解了。
“找我做什麼。”她沒好氣地靠著門框。
“顧小姐,算我求你的,幫我一個忙。”白傾九雙手合十在一起,虔誠的眼神盯著顧瑩。
她無所謂地轉過身,“如果是和傅禮庭有關的事情,我一概不會幫。”
這一句話像是一盆冷水,澆滅了白傾九的熱情。
“你不是很想知道那些事情嗎?”白傾九知道傅禮庭的一些內幕。
“你不想知道他那天注射了什麼東西,或者為什麼會被帶走,這一切是否和你有關係?你不好奇嗎?”
顧瑩被他沒來由的訓斥惹怒,“就算這些為了我去做的又能怎麼樣?”
“這都是他活該的,他就該被這麼折磨!”
她的雙眼漸漸猩紅,面色紅潤。
“如果你們還停在這裡,我就叫物業了,到時候別怪我鬧得太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