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這樣了,明明沒有任何感情了。
自己也早就已經不是顧瑩。
還去想幹什麼?
她勾唇自嘲一下,再沒了興致,跟白傾九說:“我去休息下。”
白傾九見狀也不好挽留,只能仰天長嘆一口氣:“蒼天薄我啊,好吧,蘇小姐快去休息,要是哪裡不舒服,記得即使找我。”
說著,還回頭看圍觀的人一圈:“我去找找,剛剛到底是哪個鱉孫跘的我。”
周圍人齊齊後退一步。
顧瑩忍不住輕笑了下。
在場所有人裡,白傾九恐怖是最有趣的一個,聽說他從小在外面長大,所以身上不顯貴氣,說話也實在得很。
估計他也受不了京都這歌舞迷眼的氛圍,所以才會說出想帶麻雀去成青山這樣的話吧。
顧瑩剛要走,白傾九忽又叫住她:“蘇小姐等等。”
顧瑩疑惑回頭。
白傾九的身後不遠處是傅禮庭,三個人成一條線,這一回頭,顧瑩又看見了他。
他似乎稍微變換了位置,上半身藏到了光的背面,叫人看不清神情。
不過這次只是很快地一瞥,顧瑩就收了回來,問白傾九:“怎麼了?”
“今天很高興認識你,半個月後,北城預計會降雪,想邀蘇小姐一塊去滑雪。”
顧瑩莞爾:“京裡誰不敢賣白少面子,我會準時到的。”
說完,還提起裙子,微微躬身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離去。
人群裡,林梓言感覺傅禮庭握著自己的手微微緊了下。
她有些吃痛,抬頭看傅禮庭,傅禮庭依舊抿著唇,面色不動如常,察覺到視線,側眸溫聲問:“怎麼了林小姐。”
“沒事,”林梓言羞澀地低下頭,手心有點發熱。
傅禮庭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湊近她耳邊,聲音嘶啞低語:“舞會沒什麼意思了,我們走吧。”
林梓言心臟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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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瑩離場後,白傾九周圍有個朋友,穿著淡藍襯衫,手上戴著塊金色腕錶。
那朋友湊近一步,胳膊搭他肩膀上。
“可以啊白少,從哪裡找的這麼漂亮的角兒,不早點介紹給我們?”
說著,又湊近問:“是俱樂部的嗎?”
這個俱樂部指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白傾九推開他:“腦子裡一天天裝的什麼玩意,你都結婚了吧,能不能收收心?人家是蘇家後代,剛從國外回來,怎麼可能是俱樂部裡的人。”
“蘇家?”那人琢磨一圈,突然微驚了目光:“你說的是,十多年前車禍的蘇家?他們一家不是都死了嗎,但因為和你爸爸關係好,我記得資產都劃到你白家了吧,這個蘇小姐是怎麼回事?”
“出事那會,蘇小姐已經在國外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剛出生就被送了出去。”
白傾九很不高興地盯著他:“警告你,蘇家資產我已經全部還過去了,人家現在身價比你貴多了,還是留學設計師,不是你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能高攀的。”
“好好好,留給白少自己攀,”那人笑了笑,又長嘆口氣,“在外面玩這麼花,你可得小心點,別哪天回去被麻雀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