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選擇麼？
她知道，自己的下一句話，將會決定後半輩子所有走向。
要繼續，那她或許會失去什麼，但渴望已久的榮華富貴，就在手邊。
如果不繼續，今天出了夜色的門，她就還是，也永遠只會是繪天一個小小的文字策劃，一年連傅禮庭的面都見不上幾次。
“我不著急，”顧瑩吃著葡萄，“林小姐一定要慢慢想。”
“蘇靜，你說過只要我願意，可以幫我追傅總。”林梓言突然問，“你，為什麼幫我？不只是同事這麼簡單吧？”
“那是自然。”
葡萄太甜，反而沒了原本的滋味，顧瑩突然沒了興致，又把目光轉在一盤香蕉上。
說實話，她其實沒吃晚飯，現在餓得很，但又在談正事，總不能把正在沉浸在思考裡的林梓言打斷說：先不談了我們去吃飯吧？
那也太生草了。
所以只能裝作休閒地隔一會拿一點吃的，隔一會拿一點吃的。
可惜這塊角落並沒有糕點，水果果切又太小，根本填不了肚子。
偷著用籤子戳了片香蕉，顧瑩說：“這層裡的人，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給誰好處，肯定都是有所圖謀。”
林梓言有些緊張：“那蘇小姐圖謀的是什麼？”
顧瑩看著她：“傅氏集團。”
林梓言渾身一震。
“你，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傅氏集團？”
顧瑩沒再說話，這香蕉有點可口，她又吃了塊，旁邊突然有服務生過來，放下兩碟點心:“一位先生託我送來的，兩位請慢用。”
先生？白傾九嗎？
他怎麼知道這裡沒有吃的？
顧瑩往左右望了望，沒看見熟悉的影子，便又把注意力回到林梓言身上：“別這麼緊張，我能要傅氏集團做什麼？只是有些商業上的事，希望能和他們達成一致利益。”
顧瑩這話說的真實又模糊，林梓言分不出真假，問；“那你直接去和傅禮庭談不就行了，何必繞這麼大個圈子？”
“談不攏，我跟他不待見，我不喜歡這個人，說一句話都噁心。”
顧瑩眼中有些嫌惡。
林梓言哦了一聲，還是不放心，又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那，其實我一直挺奇怪的，像蘇小姐這樣的背景，為什麼還要去繪天上班呢？”
顧瑩很奇怪地看她眼：“人不上班，不做點什麼，呆久了會抑鬱的。”
“聽蘇小姐的意思，是有自己的公司吧？”
“沒有，家裡的。”顧瑩吃著茶點，“我在國外學的設計，國內最好的建築設計公司就是繪天，所以我來這，很簡單的理由，當然也因為別的事，就我剛才說的生意。”
“可是圈子裡都知道傅禮庭是個什麼樣的人，即便我跟他不熟，耳朵也都聽起繭子了，所以不想和他過多接觸。”
“很矛盾是吧，所以我只能找中間人了，讓你去幫我談。”
林梓言恍然大悟。
她點頭：“好。”
這下換顧瑩愣了：“你，想好了？”
“想好了，總歸是要犧牲什麼對吧，我又不排斥那些。”
顧瑩不想她在無知裡被自己利用，於是說得更直白了些：“上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