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顧瑩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眼神卻還是死寂的。
她不知道傅禮庭說了什麼,但看他那反應,感覺他瘋了。
傅禮庭也覺得自己瘋了。
他拳頭攥著,一副火氣憋上了臉,卻發不出來的表情。
空氣詭異的寂靜三秒,然後這位滿腔怒火的總裁又掏出手機,狠狠地把剛才的話又打了一遍,並且在末尾加上了三個感嘆號。
顧瑩:“……”
她突然有點好笑,為這抓馬的吵架方式。
“沒什麼事的話,傅總放我走吧。”顧瑩說,“我們兩個耗在這,也沒有什麼意思。”
傅禮庭忍了忍,沒說話,也沒打字。
而是直接打橫抱起顧瑩,上了酒店五樓。
看著周圍越來越熟悉的佈景,顧瑩終於掙扎了起來,她本來就沒真的看開放下,只是逼著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等所有情感都遲鈍下來,她就再也不會痛了。
可傅禮庭不放過她,在她家破人亡之後都不放過她。
顧瑩終於再支撐不住,長久被折磨欺負的痛苦和恨意,逐漸衝破那些偽裝,束縛,一點點爬出來,吞噬她的內心。
她激烈地掙扎起來:“傅禮庭,你個畜生,你放開我!”
傅禮庭死死抓著她,一腳踹開門,把人丟在床上。
高階酒店,用的床墊自然不普通,顧瑩整個人被彈了一下,然後再重重摔了回去。
雖然不疼,但這種像玩偶般被人隨意放置的感覺實在是太屈辱了。
顧瑩掙扎著要起來,卻又被傅禮庭按了下去,整個人壓上來,開始扒她的衣服。
“你放開!”顧瑩死死拽著肩帶,她知道傅禮庭聽得見,“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什麼都沒了,你還不滿意嗎,你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傅禮庭也知道她聽不見,所以不開口,只是越發用力地阻止她掙扎。
顧瑩嬌小,又大病一場,怎麼可能有勝算。
身上人只一隻手,就能讓她雙手再動不得。
等身體徹底沒了遮蔽,冰冷的空氣直接砸上她的肌膚,她渾身顫抖,眼淚痛苦而無助地滑下。
傅禮庭根本不管,幾近蠻狠地發洩著自己的獸慾。
這場折磨幾乎沒有盡頭,顧瑩好幾次以為自己要暈過去,卻又被傅禮庭弄得清醒過來。
慢慢地,她沒了表情,情緒也死寂下去,再不掙扎了。
傅禮庭卻停了下來,捏著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自己:“恨我嗎?”
他問。
顧瑩當然回答不了,但他也不急,繼續開口:“恨我嗎?”
顧瑩側目。
他又把她視線掰過來,近乎慢條斯理,又洋洋得意的,一字一頓問:“恨、我、嗎?”
顧瑩終於從他的唇形裡判斷出,他在說什麼了。
她幾乎一瞬間便冷笑出聲,笑了兩聲便開始哭,最後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
恨,當然恨,怎麼會不恨?
她該還的都還了,該受的都受了。
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咄咄逼人?他為什麼就一定要讓她活著,生生受他的折磨?
可顧瑩沒有說出聲。
她哭到乾涸的眼睛緊緊看著傅禮庭,對著他的肩膀,張口死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