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
顧瑩言簡意賅。
白傾九沒想到她都這樣了還記著這件事，一時間連該做什麼表情都不知道。
他燒了杯溫水給她：“該說你是被傅禮庭折磨狠了，還是被折磨慣了，怎麼還想著比賽的事？”
“只是想知道個結果。”
畢竟也是自己咬牙忍過來的。
“我提前給你帶走了，走時候場上還有兩個人。”白傾九琢磨了下，“那這麼說，要是再給你堅持會，你說不定還真能第一。”
顧瑩卻沒什麼想笑的意思。
她是真累極了，即便藥效沒褪，也只想就這麼躺著，但又覺得不太合適，半響後丟出一句：“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畢竟是來服侍人的。
“聊聊天吧。”白傾九卻說出句讓她驚訝的話，“什麼人才會天天想著那些事，這不純變態麼？”
顧瑩非常認可地點了點頭。
說的太對了。
傅禮庭就是純變態。
“沒看出來白少還是股清流。”
顧瑩也來了說話的興致，當然她知道，白傾就肯定不會只是聊天那麼簡單，所以直接問：“你想知道什麼？只要不涉及到商業機密，我都可以告訴你。”
“傅禮庭身上有價值的機密，你要是知道，今天也不會被作為寵物帶到那種場合上了。”
此時的白傾九一改前幾次的混混樣，眼中甚至閃爍著一些不屬於那些人身上的東西：“我要不是被我爸逼的接手家業，才不屑和那些人為伍，所以比起秘密，我更想知道你和傅禮庭的故事。”
“傅禮庭來歷我瞭解過不少，你和他三年前就認識吧。”
顧瑩默了默。
是啊，三年前就認識了，還差點到了結婚的地步。
真的就差一點點。
那事情又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呢？
顧瑩不知道，她也不想再回想。
“我的故事，沒什麼好說的，爛透了的父親，爛透了的命而已。”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溫水，轉移話題：“我總覺得白少和他們不太一樣，麻雀雖然是你的寵物，但你對她更像妹妹，如果不是性情中人，只怕不會把只有九歲智商的她一直帶著身邊吧。”
白傾九眼中帶上幾分笑意，卻也有幾分無奈：“她是為了我變成這樣的。我喜歡她，是真心喜歡，但我的身份不允許我把她作為妻子帶到身邊，所以我只能這樣。”
顧瑩明瞭。
有殘缺的人，在他們那樣的階層裡，只適合做玩物，否則會遭受非議。
白傾九似是真就單純來拉她聊天：“其實我根本不喜歡商業上的事，如果可以，我只想帶著麻雀去成青山腳下，尋個老院子，簡簡單單的度過一生。”
顧瑩有些驚愣地看著他。
兩人都端著溫水，卻忍不住碰了一個，喝出酒的感覺。
顧瑩也實在沒想到，她在準備獻出一切後，竟然收穫到了一段，類似於友誼的夜晚。
她聽說過成青山，似乎是個宗教聖地，正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宋修南已經很少跟她聯絡了，這一點兩人頗有默契，誰都很少主動找誰，全揣著明白裝糊塗，又悄悄避開接觸。
總不能是傅禮庭的電話，他知道她在做什麼，不太可能來打擾。
顧瑩疑惑接通，電話那邊傳來陌生的女音：“您好，是顧女士嗎，這裡是凱越醫院。”
顧瑩心頭莫名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