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林梓言端著一杯酒靠近傅禮庭。
“傅總，好久不見。”
傅禮庭目不斜視，像是沒聽到一樣。
“傅總，您好冷淡啊。大成塗料的事情還是我告訴您的呢。”林梓言自顧自地坐下，化了淡妝的臉上滿是魅惑。
那日顧瑩說了大成塗料的事後，她立刻找機會聯絡傅禮庭，把環保塗料的發展前景說給傅禮庭聽。
很快，傅氏宣佈大成中標。
“大成中標跟你沒關係。”傅禮庭冷淡地挪開酒杯，一個正眼都不給她。
“跟我沒關係，跟顧瑩總有關係了吧。”林梓言毫不介意傅禮庭的冷淡，大膽地靠在傅禮庭身上。
“傅總，我真的很好奇，你和瑩瑩究竟有什麼往事。我和瑩瑩共事三年都沒聽她說過認識你。”
不知是哪個字惹傅禮庭不高興，他不置一詞，起身離開。
“傅總——傅總——”林梓言不死心地跟上去，卻被保安攔住。
“小姐，樓上是VIP區，你不是會員不能上去。”
林梓言眼睜睜看著傅禮庭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但她不覺得沮喪，反而興趣更濃。
若是太容易得到，她也覺得沒趣味。
傅禮庭放下酒杯，眼神比夜色更深沉。
許久沒有發洩過，傅禮庭拿起手機，撥打顧瑩的電話。
……
林長河到公司時恰好看到顧瑩在整理資料。
“顧瑩，怎麼就你一個人。曹月呢？”
“我看時間太晚了，就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林長河驚訝，“那你不回去休息麼？”
“我沒寫過標書，先學著寫寫。”
看她這麼努力，林長河有些為難。
“顧瑩，這個專案你不必跟我了。先在公司看看以往的專案資料，放心，還是給你轉正。”
“林老師，不，林總。為什麼突然不給我做了？”顧瑩立刻站起來，極力爭取，“我已經研究了好幾天資料，我對這個專案很有信心！”
林長河也很想提拔她，糾結地摸摸鬢角。
“顧瑩，你有這樣的幹勁我很欣賞，但是也需要有一定的經驗和實力來匹配。所以這個專案我準備找個更有經驗的人的來接手，你先學習一段時間。”
“可是——”
顧瑩還想爭取，林長河卻一錘定音。
“這是為了公司，我想你也不會反對吧。”
“……我知道了。”
林長河滿意地點點頭，“那你也早點收拾一下回去。”
“林總再見。”
林長河一離開，顧瑩就收到傅禮庭的電話。
“現在來夜色。”
“一定要現在麼，我在工作。傅禮庭，我不是每時每刻都要等著你傳召。”
顧瑩滿心的火無處發洩，傅禮庭的電話就像一根火柴點起她的怒氣。
然而她發洩之後，傅禮庭毫無反應。
“十五分鐘。”
“傅禮庭！”
“嘟嘟嘟——”
顧瑩生氣地摔了手機，發出的聲響在屋裡迴盪了幾秒鐘。
最後還是把手機撿起來，打車去了夜色。
計程車停在夜色樓下，夜色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黑得能夠把一切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