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顧瑩再遏制不住的慘叫。
傅禮庭聽見自己在說:“你滿意了嗎?”
你滿意了嗎?
顧瑩,你滿意了嗎?
傅禮庭,你自己滿意了嗎?
他分不清自己在問誰,又或者兩個都問了。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
他能感覺到,長達半個月的鋪墊,馬上就要落下帷幕,今天一定會發生什麼。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去啊,去,去推進,去一步步抵達自己設計的結局。
事情本就該如此,不是麼?
傅禮庭突然也笑了,他看著顧瑩被疼出來的淚水,替她拂去。
顧瑩卻掙扎地很厲害:“別碰我臉!”
這個動作太親暱了,傅禮庭不配。
可傅禮庭要是勸得住,還是傅禮庭嗎?
顧瑩側臉躲著,可他的指腹還是摸了上來。
順著眼尾,一點點往下,到脖頸,再到鎖骨,然後是女人本不能輕易冒犯,卻又被他糟蹋了無數次的靜謐之地。
其實傅禮庭手上的動作是很溫情的。
但顧瑩真的好疼,她甚至被下面的東西折騰得有了瀕死感,
那種無處藏匿,無法遁行的痛,真的太可怕了。
但她賭傅禮庭不會真的弄死她。
她就是要激他,讓他精疲力盡。
所以她要忍。
忍過這一天,機會就來了。
傅禮庭只是動了動手,身上就出了一身汗。
顧瑩痛的連身子都在抽搐,他看在眼裡,卻又逼著自己不能停。
等她真的到了極限,再看向自己時,除了噴薄而出的恨意外,再無其他時,他才鬆了手。
然後欺身而上。
出來時,甚至帶了些血跡。
但傅禮庭面色依然冰冷,沒人比他更懂怎麼控制面部表情。
這一場持續了很久,顧瑩意識幾乎迷離,等所有都停下的時候,傅禮庭已經倒床上睡著了。
他似乎累到極致,不過片刻,喘息聲就均勻且沉重起來。
顧瑩試著動了動他,沒反應。
好機會。
她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拿上鑰匙,正要出去,突然驚覺自己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
傅禮庭這些天也帶來幾件換洗的,但都是綢緞睡衣之類的衣物,根本穿不出去。
她目光一轉,瞥見傅禮庭脫下的西服外套和長褲。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穿上就走,只剩床上人自己還穿著的凌亂白襯衫。
逃跑的路線在腦海中已經規劃了無數次。
她順著安全通道來到一樓,外面天色漆黑,但因為在市區,周邊一切都很喧鬧。
簡直是她的完美屏障。
顧瑩很輕鬆地便透過舞蹈室出了酒店,窗戶外面的一塊空曠的空地,再往前是綠化區域,圍了圍欄,過去就是馬路了。
這圍欄低矮,幾乎只有裝飾性作用,畢竟高階酒店安保設施齊全,設計的人估計也沒想到拿這個做屏障。
顧瑩跨上一隻腳,翻了個身,正要上第二隻時,一連熟悉的車忽然停在了旁邊。
車上的人搖下車窗,和她四目相對。
顧瑩:“……”
她現在整個人都蹲在圍牆上,不上不下,實在尷尬。
而比這更尷尬的是,在尷尬的時候撞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