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庭似乎察覺出了她的意圖,每天都會來看她,每次都會帶來不同的折磨方式。
但顧瑩學聰明瞭。
她鐵了心要出去,也就學了乖,不會絕食,並且找到機會就給自己調養。
終於有一天,她被傅禮庭弄時,從他身上悄無聲息地順到了鑰匙。
所有鑰匙在一串上,包括車鑰匙,所以傅禮庭在去到停車場前一定會發現自己落了東西。
從五樓坐電梯到地下車庫,只用一分鐘。
顧瑩知道,自己必須要利用好這個時間。
傅禮庭這天來時精神不是很好,臉上有很重的黑眼圈,似乎是公司的經營出現什麼問題,還當著她的面接了一通電話,接到眉頭緊縮。
她雖然聽不見,但這幾天的觀察,大概學會了些唇語,能大致做個分辨。
傅禮庭非常暴躁。
他結束通話電話後,幾近兇惡地看著顧瑩,掐緊了她的脖頸。
顧瑩努力吐聲:“你不開心。”
他只要不高興,或者動了怒,都喜歡掐她脖頸,看她窒息掙扎。
似乎這樣能得到一點安慰或發洩。
傅禮庭依舊掐著她,自從顧瑩聽不見後,他也減少了跟她對話的頻率,而是用動作給出回應。
感受到脖上漸漸收緊的力量,空氣慢慢稀薄,顧瑩突然開始笑。
但因為氣管被掐住,這笑聲顯得很扭曲,甚至有些驚悚。
傅禮庭瞳孔微縮。
他沒見過顧瑩這副模樣。
顧瑩不怕死地笑著,窒息感越強烈,她笑得越激烈。
只是到後面,那已經不是笑聲了,只能發出類似生了崽子的母貓,嚇唬來人時發出的嘶哈聲。
傅禮庭終於送開了手,目光復雜地看著跌落在地上的女人。
“你快瘋了。”他說。
顧瑩不知道自己唇語讀的準不準,但傅禮庭想來也吐不出什麼好話,她一邊咳嗽一邊笑:“你怎麼不殺了我?”
傅禮庭:“你想死?”
顧瑩還是笑:“殺了我啊,哈哈哈哈,傅禮庭,你不弄死我,我就一定會討回來的!”
傅禮庭看著她的目光逐漸迷惑:“你是真瘋了還是裝的?”
顧瑩當然回不了他。
傅禮庭看了她很久,似乎明白過來什麼,點點頭:“好,想死,我成全你。”
他搬出了房間裡藏著的所有工具,甚至有金屬器材,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白。
他毫不留情地捅了進去。
顧瑩一瞬間失了聲,雙眸大睜,連痛都呼不出。
但她還在激傅禮庭,稍微緩過來後就冷笑:“你只會玩這些嗎?你只有這點能耐?”
傅禮庭被長袖輕掩住一半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他斜長的眼眸微垂,神情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尤為複雜。
這女人,要這麼逼他嗎?
她是真的想死了,還是想做別的?
顧瑩眼裡的恨意不像假的,但……
傅禮庭。
他問自己。
你還能狠得下心嗎?
你又,想把她逼到什麼境界上呢?
顧瑩挑釁的目光絲毫不減,傅禮庭覺得自己的手甚至在顫抖。
他終於握住了那幾乎有他手臂粗的器材。
再一次,狠狠地,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