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庭站在昏暗的地室中,四周瀰漫著溼冷的空氣,他的眉頭緊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手,手中的冰液在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

這裡面的藥,確實是老朋友了。

即便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再拿到手裡,那些刻骨的痛還是會重新浮現。

他好不容易徹底擺脫,現在又要回去了麼?

傅禮庭自嘲似地扯了下唇角,眼神冰冷地瞥眼顧瑩。

從剛才到現在,顧瑩的目光就一直在自己身上,但她太憔悴了,疲憊到眼裡已經無法流露出任何情緒。

他看不出她在想什麼,但能知道,這幾天,她的日子並不好過。

否則也不會被折磨成這樣。

但好訊息是,從外表判斷,安林沒讓她接觸冰液。

不然他現在的選擇,就沒有任何意義。

傅禮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但現在或許不是細想這些的時候。他拉開自己的衣袖,拳頭緊握,手骨微凸。

冷白的面板下,青色的靜脈血管非常明顯,他像十年前重複了無數次那般,把針尖對準血管。

安林站在一旁,臉上逐漸出現近乎扭曲的得意笑容,她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傅,你終於還是回到了我身邊。”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歇斯底里的興奮,彷彿這一刻已經等待了太久。

傅禮庭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將針筒扎入自己的面板。一陣刺痛傳來,他微微皺眉,但隨即恢復平靜。

安林看著傅禮庭的動作,臉上的笑容愈發得意狂妄,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哈哈,你看,你還是離不開我!家人是永遠不會離開的。”

傅禮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以為你贏了?”

安林的笑聲更加尖銳:“當然!你注射了冰液,就只能依靠我活下去,雖然你從前成功克服過,但這次的藥,是改良過的。”

她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傅禮庭徹底臣服於她的那一刻。

旁邊的女人和傅禮庭是什麼關係不重要,傅禮庭愛不愛她也不重要。

這世上唯有恐懼才能叫人徹底順服。

她只要能留下傅禮庭,就已經足夠。

傅禮庭沒有說話,沉默感受著冰液帶來的痛苦。

從右臂開始,一股鑽心的冰涼逐漸蔓延至全身,但那隻不過持續了兩分鐘,四肢便發熱,頭腦也昏脹無比。

他感覺自己置身在了隨海浮動的船上,眩暈感鋪天蓋地,五臟六腑要吐出來的噁心,可他竟是癲狂的。

想撕碎身邊所有東西,想放聲大笑,想痛罵這世間盡是荒野,想指奉自己為神明。

混亂中,他又想起十年前,自己一意孤行要離開安林時,獨自克服冰液發作的時候。

回國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是白傾九,他當時央求他把自己關在空無一物的屋裡,咬牙強忍著骨子裡的狂意。

每次白傾九聽見動靜消停,開啟房門,他身上總會掛著些腫脹和血跡。

這樣的日子,整整經過三年才徹底捱過去。

現在再一次接觸冰液,又需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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