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瞬間無語,自己只是隨便說說,他居然當真了。
他攙扶著自己,料定他並無殺自己之心,才說出那句的。
“別緊張,和你開玩笑的嘞。”
江晨一副賤兮兮的模樣,讓人十分的想扁他。
“你……”
天子好像一隻被戲耍的猴子,完全鑽入了江晨的套子裡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帶你去看臺樓上,繼續看他們打架。”
天子猛地吸了一口氣。
一把推開了江晨。
“我測,這麼快就恢復了?”
地尊大成境界果然不一般,調節氣血居然如此之快。
“我自己走。”
“咳,你這傢伙,剛才我可是有機會殺你的,你現在元氣恢復了就把我棄之如敝屣。”
“可真沒有良心。”
江晨雙手插胸,故作不滿。
天子沒有理睬他,直接大步的走了出去。
待天子走了出去。
江晨暗道,“還好剛才沒有動手,瞧他恢復的如此之快,要是真打起來了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不過要是真翻臉了,江晨也不怕,畢竟他還有老底,九龍玉佩。
一想到這裡,江晨就把它拿了出來。
愛惜的不要命。
但是拿著手中掂量了幾下,總感覺這質量和潤澤度有些變化。
“這玉佩好像有點變化啊?”
難道變得更強了?
江晨直接把它拋到空中,準備再次吸收玉佩的靈氣,感受它奧妙的無窮。
但是自己把它拋到空中的時候,它居然直接掉了下來。
玉佩的一塊小邊角也磕碎了一點。
而江晨也絲毫沒有感受到玉佩裡那豐盈的靈氣。
“什麼鬼!”
此時,江晨腦海中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玉佩被他媽的調包了!
江晨的腦海中迅速閃爍這段時間和自己玉佩接觸過的人。
突然想到不久前在江家門口和林主管打架時的場景。
從頭到尾只有他碰過玉佩。
“是他?對,一定是他,狗孃養的!”
“呼……”
江晨倒吸一口涼氣,還好沒有和天子發生幹架。
要是他知道玉佩是假的,那必然和自己有一場生死的大戰。
只是這個姓林的太可惡了。
只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江晨跟著天子的後面的腳步也走了出去。
來到看臺樓後,江晨過來了一張椅子,又坐在天子的身旁。
看著擂臺旁邊的那些武者們,依舊在興高采烈地喝彩著。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剛才他們已經經歷了一場生死。
天子突然說道,“你看那男人也不過如此嘛。”
江晨也注意到那名男人了。
剛開始上場的時候,江晨也十分的看好他。
一上來就讓老道士張尊寶吃了個大癟。
可是他現在這模樣,和剛才那個西裝暴徒判若兩人。
老道士用那大嘴巴子不知道扇了他多少次。
那男人的臉上已經紅腫跟著一個豬頭似的。
鄭懷遠那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
足足打了他半個小時,老道士的額頭上出現汗珠後,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拿出了紙巾,邊擦汗邊問道,“服了嘛?”
話剛一說完,那男人對著地上就磕起了頭來。
兩個嘴巴都腫得跟塞了饅頭似的,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服了,服了,徒兒不孝,徒兒冒犯了師傅,給師傅恕罪。”
老道士張尊寶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呵,現在知道服了呀,現在知道拜師了呀。”
“你要是有剛才顧少峰一半的精明程度也不至於受如此大的皮肉之苦。”
看到這一幕,江晨忍不住的噗嗤一笑,“這傻子。”
天子倒是有些感慨。
“年輕人還是太氣盛了,出身牛犢不怕虎,雖然在他這個年紀達到宗師境界已經算得上是天選之子,但還是缺少磨鍊。”
“如果他日後能被老道士收於麾下,此後的造化必將不同尋常。”
江晨並不同意這個觀點。
“那不氣盛能叫年輕人嗎?”
“只能說那個男人還是垃圾。”
“老道士沒有遇到我,要是和我碰兩招,我絕對讓那個老師給我磕頭,拜我為師。”
江晨淡淡的說道。
天子緩緩地轉過頭去,看向江晨。
從他不屑的表情中,江晨可以看出他並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哦,不信?”
還沒有等天子做出任何回應的話,江晨就縱身跳向了擂臺上面。
“老道士別欺負一個晚輩,我來和你打!”
張尊寶沒有回應他。
而是對著男人說道,“徒兒,還記得我剛才說來之前算了兩卦嗎?”
男人心中一喜,這是收了自己為徒呀。
磕著頭說道,“記得,記得。”
老道士慢悠悠的說道,“前面一卦我算到我們這群人凶多吉少。”
“後一卦我們化險為夷。”
這話表面上說給男人聽的,但江晨覺得好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而男人只覺得師傅這話就是在故弄玄虛。
為現在的平安無事自圓其說罷了。
而江晨內心卻有一些驚奇。
他倆比武期間確實發生了決定這些武者生死一瞬間的事。
江晨心中暗道,“這老道士果然有兩把刷子。”
這時,老道士才慢慢地把頭轉向江晨。
淡淡的說道,“紫薇星下凡,註定不會平凡。”
然後把右手中的拂塵搭在左邊的胳膊肘上。
慢慢地走下擂臺,丟下了一句話,“今天打累了,換個人吧,徒兒我們走。”
江晨此時有些懵逼。
尋思著這老道士扔下這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紫薇星下凡註定不會平凡?
“喂!”
帶江晨緩過神來,老道士帶著那個男人已經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看臺樓的鄭懷遠眼眸中冒著怒火,看著公孫籌。
“公孫兄,你這件事幹的有些不漂亮了吧。”
公孫家直接把鄭家數一數二的武者騙走了,這擱誰誰能受得了?
公孫籌開著鄭懷遠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
“鄭兄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張尊寶那老傢伙雖然名為我們家的長老,可是他生性自由,我也管不了他呀。”
西裝暴徒可是鄭懷遠心肝寶貝,當時派他上場是想迅速結束戰鬥,獲得甲一,以免夜長夢多。
可誰曾想卻被自己人偷了家。
現在兩家正在緊密的合作著,自然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破壞了關係。
公孫籌看著怒火中燒的鄭懷遠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