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坐在後方眼神擔憂地看著跪下的柳嬋真,她想上前幫著求饒,但又怕她貿然出現反而會引得公主反感,便只得在後面心急如焚的觀望著。

老太太連忙為柳嬋真說情,“公主恕罪,我這姑娘就是粗手粗腳的,您就看在今日是我壽辰的份上饒恕她吧。”

思柔公主一臉無辜地說,“呀,快起來快起來,本宮沒有怪你的意思,也是本宮沒拿穩酒杯。”

她說完,又假意呵斥道,“玉芝!誰準你掌摑這位姑娘的?自作主張自下去按宮規領罰!”

柳嬋真可不信思柔公主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只是不知她為何要演上這麼一出。

老太太又勸道,“公主息怒。”

在坐的人其餘貴婦也紛紛勸道,說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可莫要為不值得的人動氣。

思柔公主見大家都在勸,假意瞪了玉芝一眼,道,“看在今日是老太君大壽的份上,先饒過你,若下次再犯,雙倍罰你。”

玉芝垂眸應了一聲。

思柔公主垂眸瞧了眼自己被打溼的裙襬,笑問,“老太太,本宮汙了衣裙,容本宮下去換一身衣裳再來。”

老太太起身相送,“公主請。”

王氏鬆了口氣,幸好柳嬋真沒事。

只是她的心剛剛放回肚子裡,又很快提起來。

思柔公主被宮娥們扶著走了幾步後,驀地停了下來,回眸看她,“姑娘的衣服也髒了不如和本宮一起去換一身啊?”

柳嬋真知道若是跟她去了定然沒好。

在正大光明處,她都能給她一巴掌,等去了無人處,還不知會怎樣。

她連忙低頭道,“臣女微賤之身怎配和公主同行?”

老太太人雖老了,可也沒有老眼昏花,她剛剛分明看見是公主故意為難這丫頭,只是公主畢竟是公主,明知是公主有意為難,她也不能說出來,只能默默忍下。

她眼中閃過一縷擔憂,又為柳嬋真說話,“公主,這丫頭笨手笨腳,若是再衝撞了您可擔待不起啊。”

戚夫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公主驀地輕笑一聲,再抬眼眼中是若有若無的警告,“怎麼?老太太難道是怕本宮會吃了她不成?”

她說著拉起柳嬋真的手,道,“本宮喜歡她,縱是笨手笨腳的也不礙事。”

“本宮知道老太太是疼小輩,捨不得她擔驚受怕,本宮保證,她怎麼跟本宮去,就怎麼和本宮回來。”

思柔公主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若老太太再求情,那就是江寧侯府持寵而嬌,不知好歹了。

柳嬋真被思柔公主拉著走了,她面上看似溫婉如水,可抓著她的手卻用了很大的力氣,抓得柳嬋真手背通紅。

對於這位思柔公主的脾氣,戚夫人是有所耳聞,她遠遠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柔軟,她抿了抿唇,招手喚來身邊的丫鬟,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那丫鬟領了命便直往前院去了。

待遠了人群,思柔公主立即鬆開抓著柳嬋真的手,臉上的笑意也淡了,而柳嬋真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兩位身材高壯的宮娥截住她的去路。

柳嬋真捏了捏帕子,知道今天這一難是躲不過了。

她剛剛本想在人前故意裝作被思柔公主弄疼的害怕樣子摔倒在地,那樣或許可以避免和思柔公主單獨相處。

可她的視線在無意間對上王氏擔憂的目光時,這個想法就被她捨棄了。

她怕會連累到母親,原本思柔公主的怒氣只衝著她一人,可她若是在人前做出那樣的事,母親定會上前為她求饒,而思柔公主的怒氣也會更上一層,難免不會遷怒到她母親。

她寧願一個人承擔未知的後果,也不想讓母親受到傷害。

思柔公主進屋後,柳嬋真也被人一把重重推了進去,屋裡的宮娥精準的挾制住她,而後在她的腿窩處用力一踹,她吃力一痛跪倒在地。

思柔公主端坐在梨花椅上,撐頭問,“你知道本宮為什麼找你麻煩嗎?”

柳嬋真搖頭道,“不知。”

思柔公主輕笑了一聲,“不知?整座京城的人知曉本宮心儀司雲華,你不知?”

柳嬋真確實不知,上一世她深入簡出,對於京城的事毫不關心,更不會知道這等子八卦趣聞了。

她許多事都是在死後看見的,而那時思柔公主早已不知所蹤,她不知嫁給了什麼人,也不知她是死是活,更不會知道思柔公主在年輕時曾喜歡過司雲華。

她只知道前世司雲華娶的也不是思柔公主。

柳嬋真連忙哭著說,“我是從永固來的京城,對京城的許多事都不瞭解,我確實不知啊。”

“我不知是何處得罪了公主,我和司公子之間也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思柔公主一個眼神,柳嬋真身後的宮娥不知用什麼東西狠狠扎進了她的肉裡,疼得她渾身顫抖,直髮冷汗。

“啊!公主饒命。”

思柔公主咬著牙問,“本宮喜歡雲華哥哥,可雲華哥哥卻一直對本宮避之不及,本宮哪裡比不上你?憑什麼雲華哥哥一心想要娶你?!”

“你以為你能做雲華哥哥的妻子嗎?”

柳嬋真忍著痛說,“公主誤會了,司公子不會娶我,我……”

“誤會?”思柔公主拍了拍她的臉,說,“是不是誤會本宮比你清楚。”

“本宮也不和你繞彎子,今天來找你就是給你個教訓,讓你記住不該你惦記的人別惦記。”

“這次是皮肉之苦,下次可就說不準了。”

思柔公主話落,身後的宮娥又是幾針落在柳嬋真身上,她也看清楚了,她們用的是極其細小的銀針。

用銀針刺她,傷口小不易被人發覺,面上她確實還是完完整整的一個人。

一針又一針刺破她的面板插入肉裡,痛得她冷汗漣漣,連叫也叫不出了,若非是有宮娥拉著她的臂膀,她頓時就會脫力的倒在地上。

漫長的刑罰好似沒有一個頭,眼前的公主也已不見,偌大房間只有她自己的喘息聲和吃痛的悶哼聲……

突然,一道清朗且急迫的男生從門後傳來,“你們公主呢?我要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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