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在人前沉默寡言的芸桃一反常態地出言駁道,“芸玫姐姐,你這話太過分了!”

“無論如何柳妹妹住在我們侯府,自然也是我們侯府的一份子,內裡如何爭個高下都無關緊要可怎能偏著外人?!”

“思柔公主上次就為難過柳妹妹,你怎能還用這種事威脅柳妹妹?”

芸桃初時可能因為還不太習慣所以說的不甚利落,可她越說越氣,越說越有氣勢,一時間竟鎮的芸玫說不出話來。

她怔愣良久,方小聲說了句,“我不過是和她開個玩笑,你做什麼這麼激動。”

芸桃冷哼了一聲,“柳妹妹現在還病著,哪禁得起你這樣開玩笑?”

“你若不是誠心看病還是儘早回去吧。”

“你!”芸玫氣得站起身指著芸桃道,“芸桃,我是你姐姐!你怎麼和我說話呢?!”

芸荷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連忙起身勸住了芸玫,芸玫開始並不服氣,反而還想連帶著芸荷一起罵,但芸荷隨即在芸玫耳邊低語了幾句,她含怒的美目中閃過一分淡淡的忌憚,她恨恨瞧了眼芸桃,甩袖離開了。

屋內也就剩了芸桃與芸蘭兩姐妹還守著她。

柳嬋真由杏桃攙扶著坐了起來,眼神擔憂地看著芸桃,道,“芸桃,她畢竟是你姐姐,又氣量狹小,你為了我和她起爭執,她日後難保不會為難你。”

“你別掛念我了。”芸桃抓住她的手說,“我才不怕她,倒是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才是。”

芸桃並不後悔為幫柳嬋真說話而得罪芸玫,自柳嬋真那日在山匪手下救下她後,她就是她最重要的人。

有一位願意捨身救她的姐妹,她又怎能在她遇上困難的時候袖手旁觀呢?

芸玫離開後還是一臉的憤憤不平,她怒道,“芸桃是豬腦子不成?柳嬋真擺明就是裝病,她怎麼就傻乎乎的信了?”

“還為了她和我吵?她到底分不分得清誰親誰疏?!”

芸荷低聲勸道,“姐姐,你別生氣了。”

“你忘了咱們出門前母親是怎麼囑咐我們的嗎?她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我們,不能得罪了柳妹妹,你怎麼又衝動了呢?”

“若是今日的事讓母親知道了,她定又要罰你了。”

芸玫恨恨不平地絞了絞手中的帕子,怒道,“就是這樣,我才不服!”

“憑什麼每個人都向著她?!奶奶如此,衡哥哥如此,如今就連母親也如此,我才是崔家的姑娘!!”

芸荷眼中是一閃而過的不耐煩,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姐姐這說的什麼話,別人如何暫且不論,母親自然是向著你的。”

“只是衡哥哥偏愛她,如今又尋了門好親事,你若還與她作對,受傷的也是你。”

“母親並非是偏愛她,而是擔心你啊。”

芸玫狠狠道,“她能找到好親事,我就不能嗎?!”

“也不知她是走了什麼好運氣,竟能讓靖王與司將軍一同看上她,不過到底也是個蠢笨的!”

“若換了是我,我定會選擇靖王,比起將軍夫人,王妃不是更好嗎?何況嫁了靖王將來說不好還能當上母儀天下的皇后,你說她是不是傻?”

這種話芸荷不敢接,她只是跟著呵呵笑了兩聲。

芸蘭走後,房間一時也只剩下芸桃陪著她。

柳嬋真見四下無人,方低聲對芸桃說,“其實我沒有生病。”

“芸玫說的沒錯我是裝的,只為避開思柔公主這次的宴會。”

芸桃愣了下,也並未責怪她騙她,只是拍拍她的手,道,“苦了你了。”

“不過也幸好公主很快就要嫁出去了,不然以思柔公主的脾氣定不肯輕易放過你。”

百花宴當日府上的姑娘一大早就開始梳妝打扮而後坐上馬車往皇家別院去了,而柳嬋真還舒舒服服地躺在榻上。

她裝病的這幾日除了眾位姑娘以及各位長輩對她時常關懷外,璟園的那位竟也派人來了。

只不過旁的人不是送珍稀的滋補藥材就是食物,他倒好,竟派人給她抱來一摞書。

當著人前她自是笑著接下,人走後,杏桃問她是否要留下這些書時,她看也不看的就讓杏桃抱下去。

她又不是真的喜歡看書,當初也只是拿它做一個接近崔衡的藉口罷了。

如今不用再接近他了,這書自然也不用看了。

況且……

就算要看,她也不看他送她的書。

杏桃打簾而入,喜道,“小姐,我出去打聽了一圈,百花宴已經開始了,思柔公主聽說你是生病了而不能參加也沒再多說什麼。”

“看來這一劫,我們又能平安渡過了。”

柳嬋真聞言看了眼窗外湛藍的天空,笑道,“如今宴已開了,我執意留在家中她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她說著捏了盤中的一顆翠綠的青果咬了一口,道,“她總不能拋下諸多貴女跑到府上來抓我吧?”

她這話剛落下,院外就傳來極大的陣仗,似乎是有人在跑。

柳嬋真的心咯噔一下,緊張地看著院門,她不會這麼倒黴吧?

說啥靈驗啥?

院門很快被丫鬟從內開啟,露出一張柳嬋真略微熟悉的臉,似是在前院當差的嬤嬤。

她鬆了口氣,幸好只是自家府上的人不是思柔公主的臉。

那嬤嬤神色慌張地朝她所在的屋子跑來,人剛進來內室,就急聲道,“柳姑娘,思柔公主來了。”

柳嬋真嘴裡還未吃完的果子‘啪嗒’一聲滾到地上,她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思柔公主?怎麼可能?

她這個時間跑到她這兒來,那宴上的客人怎麼辦?

她全然不管了麼?

嬤嬤又低頭說了一遍,“思柔公主來了。”

“她一來就問了姑娘您的住所,如今正由馨兒她們領著公主往姑娘這走。”嬤嬤道,“她們擔心姑娘待客不周便派我來提前給姑娘稟告一聲。”

“估摸著約莫再有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

柳嬋真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由裝病變成了真病。

“來的只有思柔公主一人嗎,芸桃芸蘭她們有沒有跟著一起?”

嬤嬤道,“沒有,只有公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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