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孝明一聽,氣沖沖回到自已院子裡,抓起李煥弟頭髮,照著李煥弟的臉啪啪一邊一巴掌。

李煥弟剛才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朝著樊孝明的臉、胳膊又抓又撓,不幾下就把樊孝明的臉抓花了。兩個人打在一起,李煥弟又打又叫:“樊孝明,你有本事打死我,你不打死我你就是個孬種!你個龜孫王八蛋,你媽了個X,我X恁娘,我操你八輩祖宗。”李煥弟的叫罵聲引來了前後鄰居。

李煥弟不過二十,沒學會年輕人的好習慣,從她娘那裡得到了撒潑罵大街的真傳,罵起人來髒話連篇,那罵人的話不堪入耳。

樊孝明怒火中燒,指著李煥弟說:“惡毒的女人,毒婦,狠毒的後媽,快把樊哲打死了,滾你孃家去!”

樊磊被打鬧聲驚醒,拼命地哭嚎。

樊家的熱鬧很快傳到李家,李煥弟的娘抄起大掃帚跑到樊孝明家,照著樊孝明沒頭沒腦地打過來。樊孝明再生氣也不能和一個老太太對打,吃了不少虧。

李煥弟看到樊孝明被打,深知把樊孝明打急了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一把抱住她娘哭著說:“娘,別打了!”

她娘一看就坡下驢:“要不是煥弟求情,我非得打死你不行!樊孝明,你要再發混,我和你沒完!”說完,拉著大掃帚走了。

樊孝明看到老太太走了,關上大門往屋裡走去。鄰居們一看鬧劇結束了,悻悻地散了。

樊孝明前腳剛進屋,李煥弟後腳跟上來。樊孝明坐在椅子上吹豬,李煥弟抱起哭得快背過氣去的樊磊吧嗒吧嗒流眼淚。

樊磊哭惱了,怎麼哄都哄不好。李煥弟解開衣釦掏出奶子伸到樊磊的嘴邊,樊磊把頭磨開繼續哭。

小小的樊磊哭得一抽一抽的,兩隻眼睛紅腫得只剩一條縫,眼睫毛粘著水珠。

李煥弟看到女兒哭她也哭,樊孝明看到小女兒的樣子不覺心疼,都是他的女兒,都是他的親骨肉,兩個大人打架把小女兒嚇壞了,他對小女兒產生了愧疚。

樊孝明起身要走,他需要冷靜冷靜。他剛走到屋門口,李煥弟喊住了他。

“老公,我沒帶過樊哲,她尿床了,我一生氣擰了她。讓她反省一下,她又拉屋裡了,我又擰了她。我氣急了,我失去了理智,我錯了!”李煥弟最後一句“我錯了”說的像蚊子哼哼。

樊孝明止住了腳步,他回過頭來,露出了臉上的抓痕。道道抓痕破了皮沁出血腫起來,觸目驚心。

李煥弟抱著還在小聲抽泣的樊磊,找來了碘伏,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用棉棒給樊孝明消毒。

棉棒帶著絲絲涼意,所到之處加劇了痛感,讓樊孝明抽動一下,使他恢復了失去的理智。

他接過李煥弟手中的棉棒,大手觸到李煥弟的手。李煥弟反手將樊孝明的手抓住。樊孝明想甩開,李煥弟死死抓住不肯放開。兩個人甩來甩去,差點把樊磊摔在地上。樊孝明趕緊抱住樊磊,樊磊在李煥弟懷裡,樊孝明抱住了她們娘倆。

兩個大人抱住一個孩子,做成了一個特殊的“肉夾饃”。他們仨這樣的姿勢站了幾秒,就像站了一個世紀。一個小孩子把本來裂開的銅鏡粘在了一起。

誰說破鏡不能重圓?那是因為沒有粘合劑!

兩個人和好之後,樊孝明告訴李煥弟:“愛我就要接受我的一切,包括我和前妻的女兒。”

李煥弟表面答應著,可是看到樊哲就想到了樊孝明的前妻,因為樊哲的樣子和淑勤就像複製黏貼一樣,實在太像了。樊孝明越是護著樊哲,說明他還愛著淑勤,忘不了淑勤,李煥弟就越生氣,越生氣就更看不慣樊哲。心裡的魔一旦產生很難消滅。

李煥弟不敢明著打樊哲,不敢打出傷來,漸漸變成兩幅嘴臉,當著樊孝明的面有說有笑,離了樊孝明的眼陰狠著一張臉。

樊哲見了李煥弟像見了鬼,對李煥弟言聽計從,恐怕被罰站、蹲小黑屋、餓肚子。

“樊哲,去給妹妹洗尿戒子。”李煥弟一聲吼,嚇得樊哲端著小盆子到水管前洗尿布。

小手沒勁,打不開水龍頭。李煥弟沒好氣地走過來擰開:“沒用的丫頭,學著點,順時針關,逆時針是開,使勁。”

四歲的孩子哪裡知道順時針、逆時針,下次記不住,“啪”一下打頭上:“笨丫頭,教一百遍記不住!”哪有一百遍,這只是第二遍。

樊哲拿起刷帚把尿片上的黃黃的粑粑刷下來,小手沒準頭,刷得粑粑亂飛,氣得李煥弟用小杆子照著樊哲的小手打一下,疼得樊哲直哆嗦,瞪著一雙烏溜溜的淚眼驚恐地看著李煥弟,癟著嘴不敢哭出來。

“學著點,沒洗乾淨,再搓搓。”小孩子哪裡會搓搓,不會搓,李煥弟又找到打人的理由。

洗完了尿戒子,李煥弟又教她學燒鍋。李煥弟給她點著火,讓樊哲往鍋底續柴火。

樊哲往鍋底續柴火時,小手抽不迭,觸到火上燒個水泡。疼得樊哲兩眼含淚叫“媽媽”,氣得李煥弟一個巴掌拍過去:“我讓你叫媽媽,你媽媽早不知道死哪去了,以後叫我媽媽,我就是你媽媽,再記不住,小心我扇你!”

樊孝明每天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樊哲的身體,看看有沒有被打的傷痕。

邊檢查邊問:“樊哲,你媽今天又打你了嗎?”

樊哲看著李煥弟搖了搖頭。樊孝明看看樊哲的臉,臉上沒有傷痕,小手心被打,當時紅,等樊孝明下班這都過了好幾個小時,看不出紅印,手指上燒傷的水泡還在。他問:“李煥弟,樊哲手上的水泡怎麼回事?”

李煥弟不知道樊哲手上有水泡的事,她過來看了看樊哲的小手說:“怎麼弄的,我也不知道,樊哲你說,水泡怎麼來的?”

不到五歲的孩子說不清手上的水泡怎麼來的,李煥弟告訴她家裡發生的事不許給爸爸說,她對樊孝明說:“爸爸,不疼了。”

李煥弟想起讓樊哲燒鍋的時候樊哲叫媽媽,光生氣沒看樊哲的手,知道水泡是那時候留下的,不過樊哲說不清,她更不敢說了,她怕樊孝明因此揍她。

李煥弟對樊孝明的迷戀還在。樊孝明一表人才,現在也還不到三十,二十七八的樊孝明有了一點成熟男人的味道,更讓李煥弟著迷。可是樊孝明看她的眼神裡沒有多少愛,除了開始的新鮮感和造娃的熱情,兩人連親熱都心不在焉。

一次次的無理取鬧,樊孝明對李煥弟的新鮮感早已消磨殆盡,她在他心裡比不上淑勤的一個小腳趾頭。

樊孝明下了班吃過飯看看樊哲倒頭就睡。李煥弟氣得嘟嘴,氣也沒用,有時候李煥弟霸王硬上弓,樊孝明高興了應付一下,不高興把她推一邊繼續會周公。

有一個月樊孝明上夜班白天睡覺,李煥弟插上門想和樊孝明膩歪。她把樊磊交給樊哲說:“樊哲,看著妹妹。”說完,李煥弟進屋去了。

樊哲哄著小推車裡的妹妹玩。小樊磊只會翻身不會坐,躺小推車裡玩一會兒,玩夠了哭幾聲。

李煥弟的計劃得逞,李煥弟紅著臉出來抱起閨女高興地拍著轉圈圈。李煥弟計劃沒得逞,被樊孝明推一邊,她氣不打一處來,聽到女兒的哭聲,照著樊哲的頭一巴掌呼過來,打得樊哲差點栽倒。

樊哲被打噙著眼淚不敢哭,不敢告訴爸爸,她知道那樣會被打得更狠。李煥弟專門照著樊哲的頭上打,有頭髮蓋著,打紅了被人發現不了。小小的樊哲哪裡知道,李煥弟的慾求不滿成了她捱打的理由!

有一天,樊孝明下了夜班倒頭就睡,這一覺一直到天黑,午飯不吃了。李煥弟因為霸王硬上弓沒成功生氣,午飯不做了,她哄著樊磊,樊磊睡著,她跟著睡了。

樊哲餓得難受,早晨爸爸沒回來吃,李煥弟下了點陽春麵,美其名曰陽春麵,實際上清水煮麵面上點了一點蔥花。李煥弟煎了兩個荷包蛋放在自已碗底,樊哲的碗裡只有面。

李煥弟在八仙桌上吃,樊哲人小,在下面的小方桌上吃,李煥弟別說吃荷包蛋,就是吃龍肉樊哲也看不見。

李煥弟給自已盛了滿滿一大碗,再加兩個荷包蛋,這一頓吃到撐,午飯不吃餓不著。樊哲碗裡是李煥弟剩下的希拉幾根,小姑娘不夠吃多喝湯,喝湯喝了個肚兒圓。

不到中午,樊哲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爸爸給樊哲買的零食被李煥弟鎖起來了,爸爸在家的時候,李煥弟開啟櫃子拿出一點給樊哲吃,爸爸不在,櫃子的門一直鎖著,樊哲想吃也不敢要。

等到樊孝明想起來要給樊哲買的時候,李煥弟開啟櫃子說道:“你看,櫃子裡還有呢,等兩天再買。”

樊孝明不記得哪天買的了,只要有樊哲吃的,他就放心了,沒想到在這點小事上李煥弟會給他耍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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