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李煥弟的大姐和她娘來看她。她們一見小女兒哭得眼睛都紅了,心覺不好,樊孝明竟敢欺負她家小七,上去不問青紅皂白質問樊孝明:“樊孝明,你要是因為小七生了個女兒,像對待淑勤那樣對待她,我們跟你沒完!”

樊孝明被突如其來的質問嚇了一跳:“我怎麼對待她了?李煥弟,你給她們說明白,我慢待你了?我欺負你了?我說一句嫌棄你生了女兒的話了嗎?”

樊孝明從小爹疼娘愛長大的,哪裡受過委屈。她們娘倆明顯是給李煥弟出氣的。可是他好冤枉。尤其是提到他冷落淑勤,他冷落淑勤你們看見了?他哪裡冷落過淑勤。

提到淑勤他好傷心,淑勤到現在下落不明,雖然兩個人離婚了,可那畢竟是女兒們的媽,淑勤賢良淑德,李煥弟怎麼能和她相提並論。提起前妻他的愧疚變成火氣,黑著臉說:“你們哪隻眼睛看見我欺負她了,是她欺負我好不好!”

李煥弟被樊孝明大聲吼,又哭起來:“你吼我!”

那娘倆可不是好惹的,在村子裡恐怕別人因為他家沒兒子欺負她們,先下手為強,所以在村子裡不算一霸,但是從不吃虧,沒人敢惹。

如果有人惹著她們,娘八個一起上,像惡狗一樣圍上去。誰家有她家勢力大,男人們不好和一幫女人纏鬥,眼看著自家女人吃虧,只好拉著自家女人狼狽逃走。因而村子裡流傳著這樣的話:“寧可和惡狼鬥也不跟李家女人纏。”

今天,她們李家女人只到了兩人,李煥弟不打不鬧,用哭聲點火,樊孝明就招架不住。

煥弟的姐說:“姓樊的,你沒欺負她,她怎麼哭了?”

“我怎麼知道,我管天管地管不著別人抹淚放屁。”

“你小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李煥弟的娘指著樊孝明的鼻子罵道。

人家說,丈母孃疼女婿,看哪裡都好。樊孝明一聽丈母孃不給自已留臉面,沒當自已是她家半個兒子,他也不用客氣,回懟道:“難聽上北聽,我在自已家裡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們不願聽我沒請你們來聽。”

樊孝明來勁了,說話句句帶刺,氣得李煥弟她娘直接開罵:“你這個癟犢子,給老孃耍橫你還嫩點,我跟人吵架時你還用尿活泥巴摔娃娃屋玩呢!”

樊孝明今天被冤枉,氣急了。開啟門直接趕人:“我尊敬你你是長輩,你為老不尊,我幹嘛敬著你,你們給我出去。”

娘倆一看樊孝明要趕人,上去摸了把笤帚朝著樊孝明打了過去。樊孝明一邊躲閃,一邊往外跑,總不能和她們打起來吧。

娘倆不依不饒,追出大門外。鄰居們一看,樊家打起來了,紛紛過來看熱鬧。

樊孝明跑得快,跑到前院他父母家裡,關上大門不出來。無論門外怎麼吵吵,就是閉門不出。婦聯主任也不傻,知道李家母女的厲害,任憑她們罵破天,就是不露面。

婦聯主任看到兒子被追著打,心疼地問:“孝明,你怎麼得罪她們了?”

樊孝明委屈地說:“莫名其妙,我根本沒得罪她們,像瘋狗一樣汪汪叫。”

婦聯主任想開啟門和她們理論,樊孝明拉住她說:“娘,別理她們,讓她們鬧去,一會兒覺得沒人搭理她們,她們就撤了。”

婦聯主任覺得兒子的話有道理,說道:“一群潑婦,讓她們罵,我們聽不見都是罵自已。”

李煥弟的娘扯開嗓子叫罵:“樊孝明,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欺負我女兒,你壞良心!我女兒還沒滿月你就惹她生氣,讓她哭紅了眼,她月子裡哭瞎了眼睛,哭得回了奶,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二十六七了,我閨女比你小這麼多,你不讓著她,你還和她置氣,你是人嗎?你給我出來,你躲在你娘院子裡算什麼?你這麼大了,有事找你娘,你還沒斷奶啊!”

看熱鬧的一陣鬨笑。鄰居們議論紛紛:“這是碰到硬茬了!”

有人說:“丈母孃這樣當街羞辱女婿,不想過了!”

李煥弟的娘這樣叫罵,樊孝明關上門躲裡屋睡著了,他剛下班太累了。婦聯主任一看兒子累成狗還被打罵,心疼得流眼淚。

院門外,李煥弟的娘扯著嗓子喊:“縮頭烏龜,你給我出來!”

李煥弟的大姐和她娘對付不了一家子縮頭烏龜,領著李煥弟抱起孩子回了孃家。

李家一家人在家裡氣得恨不能把樊孝明抓過來狠狠揍一頓。李煥弟的大姐有八百個心眼子,比李煥弟不知聰明多少倍。她不同意揍樊孝明。她說:“小七現在沒有跟樊孝明離婚,她們的婚姻沒走到盡頭,不能把事情做絕了。小七,你還要不要跟樊孝明過下去?”

李煥弟思考一會兒說:“大姐,我從十幾歲就喜歡他,我離不開他。”

“小七,你那麼愛他,就應該和他好好相處。聽說樊孝明他們井下工人工作很辛苦,很危險,你不能太任性,你要心疼他,把他照顧好。有他給你掙錢,你才能衣食無憂。你在家照顧他,相當於外出打工,這樣想,你照顧她就不會感到委屈。”大姐看著李煥弟,用眼神詢問她懂了沒有。

李煥弟不聰明,但是姐姐的話她聽明白了:照顧樊孝明就當外出打工。她說:“姐姐,我明白了。”

李煥弟坐月子期間不便出門,沒去找樊孝明。她和樊孝明兩個人較勁,誰也不搭理誰。

李煥弟出了月子去找樊孝明。樊孝明心冷了,不肯搭理李煥弟。李煥弟氣急了,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呢!樊孝明受了窩囊氣,絕不低頭去丈母孃家請煥弟。

煥弟在孃家待了兩個多月,直到孩子快過百天了,娘幾個終於想明白了:自已的家,幹嘛躲到孃家不回來,不回來不就是怕他們,向他們示弱。

挑個好天氣,煥弟抱著孩子大搖大擺地回了自已家。反正兩家離了沒二百米。她娘說:“煥弟,受了委屈就往孃家跑,別被欺負了。”

煥弟回來了,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晚上,趁樊孝明下班回來睡著的功夫鑽進他的被窩,連擰帶掐。一頓操作,讓素了幾個月的樊孝明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一番雲雨過後,李煥弟擰著樊孝明的耳朵說:“樊孝明,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不給我錢,我上你礦上鬧去,或者我當暗娼賣去。”

一句話,把個樊孝明震驚得暈頭轉向,乖乖地把工資存摺交到李煥弟手裡。李煥弟捏住了經濟大權,就像捏住了樊家的命門,他們家的人必須聽她的。婦聯主任沒有任何辦法。

婦聯主任養著大小兩個孫女,上邊還有老人要養,吃鹽打油樣樣花錢,樊逸還小,家裡的雞下個蛋不能拿去賣,一年到頭分那點糧食,能賣錢的不多。

樊孝明以前交上來的工資存進了銀行,吃著利息不想取出來。老樊還想吸口煙喝個小酒。

婦聯主任找到李煥弟說:“煥弟,我們兩個年紀大了,你們該交養老錢了,把孝明工資的三分之一交給我們養老。”

“你們過六十了嗎?你們這個年齡正當年,六十以後你們不說我們也交養老錢。”婦聯主任被李煥弟一句話說得一點脾氣也沒有。

婦聯主任不敢和她鬧,她抽時間和樊孝明商量:“孝明,你的工資都交給李煥弟,她怎麼花你知道嗎?”

“煥弟管家,我把工資交給她我沒問過她怎麼花的。”

“你得留個心眼,她都拿到她孃家去怎麼辦?不像我,你的錢我都給你存著。”

“娘,李煥弟一不如意又打又罵,潑婦一個,我不和她一般見識。”

“唉,我們被李煥弟家糊弄了,沒想到她這麼潑辣。”

“一家子潑皮無賴!我不太瞭解村子裡的人,你怎麼沒了解他們一家人的品行?”

“怨我考慮不周。你們交點養老錢,我給你存著。”

“娘,你不是給她要過了嗎?她沒答應吧?我要也不管用,我給她說過這個事,她說你們過了六十再給。”

娘倆相對無言,愁眉苦臉,這回真踢到鋼板上了。

樊孝明回到後院再次提起養老錢的事,李煥弟又是冷暴力不讓樊孝明碰她,又是連掐帶擰。樊孝明說自已是君子,不屑和女人一般見識。

後來,婦聯主任想了個辦法,見了李煥弟說:“煥弟那,樊哲在你們戶口本上,是你們的女兒,我和你爹給你們養著,孩子吃喝拉撒哪樣不花錢?你付點生活費,省得別人戳孝明的脊樑骨,說他光生不養,枉為人父。”

“娘,樊哲既然是我們的孩子,我們自已養,不勞您二老費心了。”

李煥弟說著,從屋裡拉起樊哲就走,嚇得個孩子哇哇哭。樊哲一手被李煥弟拉著,另一隻手夠著什麼抓住什麼,字尾著不肯走:“奶奶,我要奶奶,我要奶奶!”孩子哭得撕心裂肺,鄰居都動容,可是李煥弟咬著牙拉著扯著把樊哲帶走了。

眼看著李煥弟把大孫女拉走,婦聯主任一點辦法沒有。

樊哲跟著樊孝明和李煥弟過日子,從此掉入了火坑,開始了受折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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