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勤和馬坤生活漸入佳境,兩個人有說有笑,一改過去那種夜裡生活不和諧,白天誰也不想理誰的窘境。

老太太一看,兩個人這麼甜蜜,她阻止不了兩個人在一起,心裡說:“讓你們樂呵幾天,等馬坤回過味來,想要孩子了,由不得你不離開。”

馬坤把兩個人的計劃告訴了他娘,他娘覺得這個辦法挺好,她暗自想:讓這個二手貨去種,有了收穫接濟其他兩個兒子,幫自已養孫子孫女。於是留下了幾畝地,讓淑勤種棉花。

在這裡種棉花比家鄉困難多了。這裡完全靠天吃飯。老天爺不下雨,哭都沒用。

淑勤是個狠人,硬生生一擔一擔挑水種棉花。肩膀磨紅了,磨破了,磨出了繭子,腳板起泡了,挑破水泡磨出了血,血肉和襪子粘連,揭開鑽心地疼。

眼看就要過了季節,淑勤見了大嫂劉琪說:“大嫂,請你給我幫幫忙,種棉花太繁瑣,又要擔水,又要刨地,一個人幹不了這種活。”

大嫂擺著手說:“弟妹啊,我家的地等著種穀子呢,你也知道我們家張嘴的多,幹活的少,過了季節種不上,我們一家吃什麼,你種的棉花又不能吃,我們不能吃你的棉花吧?”大嫂說著,甩甩頭髮走人。

大嫂不幫忙,二嫂能幫把手嗎?淑勤剛想張口,高博好像看穿了淑勤的想法,接著說:“弟妹。你要不忙幫著我們去種高粱吧?”

高博明明看到淑勤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先下手為強,讓淑勤沒法開口請她幫忙。

兩個嫂子沒種過棉花,她們覺得幫著淑勤胡鬧白花力氣。所以就是不肯幫淑勤一把。

還是馬坤停掉生意,幫著淑勤擔了四五天水,幫著淑勤種下棉花。

淑勤咬著牙堅持,她沒有退路,她似乎懲罰自已,她要和命運抗爭。為什麼?她好好的落到這種地步,流落到異鄉,有女兒見不著,失去了生孩子的功能,被人看不起。

淑勤死都不怕,還怕吃苦?讓痛苦來得更猛烈些吧,苦著累著清醒些。

棉花順利出苗,淑勤像伺候小寶寶一樣管理棉花苗。

烈日下,淑勤曬一整天,她想留在地裡,和棉花苗為伴,棉花苗彷彿是她的朋友,她寂寞了對著棉花苗說說自已的心裡話。她不想回到家裡,婆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八輩子欠他們家的,怨她不能生孩子,不能生孩子她也沒辦法,願意咋的咋的吧。

馬嘯看到淑勤一人整天長在棉花地,種棉花時他想幫著淑勤挑擔水,淑勤堅決不肯。淑勤在棉田裡除草,他走過去:“淑勤妹妹。”

淑勤轉過頭擦把汗說:“請你別叫這麼親,我和你沒關係。”

馬嘯說:“我和馬坤同歲,當然喊你妹妹啦,總不能叫你弟弟吧。”

“請你走吧,男女授受不親,讓別人看見不好。”淑勤板著臉說道。

“沒找個幫手,馬坤老弟呢?他怎麼捨得你一個人在地裡幹活?”

“他忙。”

“再忙,能有媳婦的事重要?”

“我這活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結束,慢慢來吧,馬坤已經幫我種上了,可不能停了生意天天幫我。”

“妹子,好男人不能讓媳婦受苦受累,娶得起媳婦管起飯,掙錢養家是男人的責任。”

“你不忙嗎?”淑勤不想和他聊,他聊的都是挑唆她和馬坤關係的話,她不想聽。於是婉言趕人。

馬嘯一見淑勤下了逐客令,也不氣惱,說道:“再見淑勤妹妹。”

看著馬嘯走遠,淑勤嘟囔一句:“誰是你妹妹!”

棉花地裡有幹不完的活。棉花苗扎巴高,地裡的小草冒出來,密密麻麻。這個季節,小草沒紮根,正是除草的好時候,等到雨季到來,小草紮下根,拔都拔不動。

淑勤帶著開水和乾糧,從早晨天不亮就往地裡趕,一直到天擦黑才往家走。淑勤用鋤頭除草,就像戲文裡唱的那樣:“你的前腿弓,你的後腿蹬,……”左右腿倒換,幹得有模有樣。

馬嘯遠遠看著,淑勤除個草都像在舞蹈。那身段,那姿勢說不出的美。馬嘯那次被淑勤下了逐客令,知道淑勤不喜歡他去打擾她,想得緊了站在遠處瞧幾眼。

太陽像下了火,毫不留情地曬著大地。淑勤戴著草帽子,累了直直腰,摘下草帽子呼扇兩下子,重新戴上草帽,解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掉臉上的汗珠。

淑勤瓷白的臉曬得通紅,像熟透了的桃子。雖然算是生過三個孩子,但是那張臉卻有嬰孩般細滑。讓人不禁感嘆造物主的偏心。

馬嘯坐在土坡上,看著淑勤露出來的可愛面容,真想撲上去咬一口。

淑勤可沒有那樣的閒工夫管別人怎麼樣,她天天累得腰痠背疼腿肚子轉筋。耪過的地被太陽一曬,小草乾死一地。

這一遍耪完,最先耪過的小草又探出頭來。一遍又一遍,兩三遍之後,棉花長高,欺住下面的小草,除草工作告一段落。

除草工作穿插著滅蟲。最早生的是蚜蟲,淑勤用跟大姐閆春望學的方法,樂果配敵敵畏消滅蚜蟲。後來棉花開花,結出棉桃,青蟲氾濫,專咬棉花桃。小青蟲很狡猾,鑽進棉花桃裡啃咬,一個棉花桃咬一口,整個棉花桃就完了。

打藥得挑時間,早晨有露水,打了藥被露水稀釋,降低藥效,青蟲藥不死。傍晚同樣不行。淑勤趁著中午大太陽打藥。

太陽炙烤著大地,熱氣蒸騰,淑勤像蒸籠裡的饅頭,汗流浹背。噴壺的揹帶勒得肩膀破了皮,汗水一泡,那酸爽!

一壺三四十斤,一壺又一壺,噴一遍七八壺。淑勤忍著,她的淚在流,她的心在滴血。晚上,躺在炕上,她像死了一樣。

從春末下種到秋末冬初拾棉花,淑勤除了雨天在家裡休息,天天從早到晚長在棉花地裡。村子裡的老少爺們看到淑勤這麼拼命,各種議論。

男人們豎起大拇指:“馬坤的婆娘虎!”

年輕女人說:“看著像花瓶,實際上是一朵噴香的花。”

老年女人不禁擔心:“這麼漂亮能幹的媳婦,馬坤娘還非打即罵,小媳婦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啥問題?”

老年女人神秘樊說:“這麼能幹又漂亮的媳婦,為什麼甘心受婆婆的欺負?具體情況我也說不清楚。”

老人擺手不肯說,或者她也說不清楚。

馬老太太看到淑勤這麼能幹,棉花長勢喜人。臉上露出了微笑。她對淑勤說:“沒想到淑勤真能把這件事幹成。”

樊家,樊哲今年剛滿四歲,長得像淑勤小時候,細眉長眼,白白嫩嫩,個子瘦瘦,比一般孩子高挑。

樊哲原來在奶奶家,爺爺奶奶真心疼愛她,後來見她沒了孃的庇護,爺爺覺得對不起她,格外心疼她。奶奶累急眼對她發脾氣,爺爺像護小雞仔一樣護著她。

李煥弟看到樊哲這麼好看,比自已的女兒好看不止一點兩點,嫉妒得要命。瞧自已的女兒樊磊,肉鼻子肉眼,一哭嘴咧開到嘴巴子兩頭,大餅臉一個,樊哲小小年紀,臉部的立體感明顯。姐妹倆在一起,饒是自已的親閨女,也不想多看一眼。

李煥弟那個氣也,為什麼樊哲長這麼好看,自已閨女長這麼醜,這種氣捨不得發在自已親閨女頭上,“啪”拍在樊哲頭上,誰讓你長這麼好看,把自已親閨女比下去了。

樊哲搬到爸爸院子裡。西間是李煥弟和樊孝明的臥室,中間是個大大的客廳,東面南北並排有兩個房間。南面一間大,北面一間小,北面一間實際上是個儲物間。李煥弟把她安排在儲物間裡。

樊哲自打出生第一次單獨睡。樊孝明把她哄睡,本想陪著女兒睡,被李煥弟叫走。

李煥弟振振有詞地說:“俗話說三歲避父,五歲避母。樊哲四歲多了,你不能再摟著她睡了。”

樊孝明不以為然地說:“樊哲學第一次單獨睡覺,我陪她幾天,她習慣了再說。”

李煥弟幾乎用吼的語氣說:“我幾個姐姐都是兩歲就和我娘分開,不都長得好好的嗎?”

樊孝明鄙夷地說:“那還不是沒辦法嗎?小的出生了,擠走大的,你問問她們誰願意啊?”

李煥弟見樊孝明露出那樣的表情,氣得擰著樊孝明耳朵說:“我最小,也是兩歲分床睡。”

樊孝明不解,說道:“那為什麼?你不是你孃親生的?”

李煥弟手上的力道增加一點說道:“胡說!”

“那為什麼?”樊孝明掙脫李煥弟擰著耳朵的手說。

李煥弟落寞地說:“我娘給我忌奶,想給我生個弟弟,可惜再也沒懷過。”

樊孝明笑道:“老瓜秧子能結出什麼瓜,連你都是歪瓜裂棗。瞧你笨得黑狗熊似的。”

李煥弟氣急了,大吼道:“樊孝明!”撕著樊孝明的耳朵回西間了。

樊孝明沒說錯,李煥弟比她大姐差多了,大姐是她孃的精華,李煥弟就是她孃的渣渣。樊孝明二婚帶倆娃,有個黃花大姑娘願意當後媽,充當生兒子的工具嫁給他就不錯了。他得謝天謝地,謝謝她八輩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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