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莎眨了一眼,“不是你問的嗎?我以為你要進去找他們。”

季風一噎,某人這腦回路,貌似他也沒法說不對是吧?

“我剛剛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先找個地方坐一坐歇歇腳,等他們出現。你不累,我累啊。”

溫莎聽明白了,哦了一聲,左右張望了一下。

“前邊有片空地,我們去那邊歇腳。”

“嗯,走吧。”

季風呼了口氣,帶頭往前走。

因為太累,他只想快點找個地方坐下,所以走路走得飛快,走得虎虎生威。

“哎,你別走那麼快,小心有蛇。”

冷不丁的,身後的溫莎冒了一句。

季風腳步一頓,寒毛瞬間豎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腳下有什麼在蠕動。

他慢慢低頭,果然發現在他的腳前方几厘米的地方,有條蛇正從一側遊向另一側。

他們走的是小路,兩側都是灌木叢。

那蛇頭和蛇尾隱在兩側,只留一段蛇身在路中央慢慢蠕動著。

他只要再走快一點,就能踩上蛇身了。

季風驚得臉都綠了。

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溫莎就站在他身後,下意識地扶了他一把。

“你怎麼了?”

“小心,別過去,有蛇。”

季風一把牽住了溫莎的手,繃著臉提醒了一句。

溫莎往前方探了探,不以為然道:“哦,這蛇沒毒,你別害怕。”

季風:“……”

她哪裡眼睛看到他害怕了?

“我沒害怕!”

溫莎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拽得生疼的手,迸了一句,“我的手有點痛,你能先放開我嗎?”

季風一愣,垂眸看去,這才發現此刻自己正緊緊拽著人家的手。

頓時,一臉尷尬,急忙鬆手。

他輕咳一聲,“我真的不是害怕,我只是怕你踩到蛇。”

他可是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示弱!

說著,季風就要往前走。

溫莎又看了一眼前方,“先別走,你前面又經過一條蛇。”

季風身體一僵,吞嚥了一下口水。

“這裡有蛇窩嗎?為什麼那麼多蛇?”

天知道,他雖然是男人,但對於這種冷血動物,真的打心眼裡感到寒磣。

一想到就會起雞皮疙瘩!

溫莎握住了他的小臂,“跟著我走。”

季風看她一眼,“不是有蛇嗎?不等它經過再走?”

溫莎道:“你剛剛說對了,這裡是有個蛇窩的,現在估計蛇的家族在搬遷。我們要是不走,後面大概還會有蛇出沒。”

季風只覺得背後涼嗖嗖的。

似乎有無數條蛇在朝他前赴後繼。

真是個恐怖的地方!

可某人,居然一副見慣不慣的樣子!

“那快走吧。”

季風吞嚥了一下口水,視線掃過女人拉住自己胳膊的手,默默地跟緊了些。

見鬼了。

在這種地方,他居然覺得有她在,他就能安心!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無條件信任一個弱女子!

林子裡,陸寒沉和顧念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怎麼也走不到盡頭。

“念念,前面那應該是個巖洞,我們過去休息一下吧。”

終於,陸寒沉在一片茂密的樹叢中,看到了一個巖洞。

顧念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

於是兩人相擁著進了巖洞。

這個巖洞很乾燥,地上還有柴火之類的用於生火的東西。

應該是進山打獵的人,或者是進山探險的驢友留下的。

顧念把陸寒沉扶到角落,讓他坐下,準備生火。

陸寒沉身體有些虛,他稍作休息,看著顧念忙碌的身影,眉眼柔和。

“念念,你會生火嗎?要不要我來?”

顧念正在把乾柴架起來。

聞言看了他一眼,“小看我?”

雖然她沒學過野外生存技能,但這裡有架好的燒火架子,還有未用完的樹枝。

她只要把乾燥的樹枝放上去生火就可以了。

“不是小看你,是心疼你。”

陸寒沉找到兩塊生火用的岩石,用原始的方式摩擦起火。

顧念見他非要幫忙,也樂得輕鬆自在。

兩人一起坐在火堆旁烤著火,暖黃的光照亮了兩人的容顏,是那樣的絕美安逸。

陸寒沉靠在巖壁上,一條大長腿屈起,又伸手摟過顧念,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顧念休息片刻,柔聲問道:“傷口疼嗎?”

陸寒沉左手握著她的小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沒正形道:“你給點甜頭,我就不疼了。”

顧念好笑,默默翻了個大白眼,怕他又要開始說渾話,抗議地拍了他一記,又抽掉了自己的手。

陸寒沉唇角溢位絲絲輕笑,倒也沒再說什麼渾話逗她,而是安靜地看著前面的火光靜坐養神。

只要和她在一起,心,似乎就很安定。

顧念烤著火,同樣覺得安逸得很。

安逸的時候,思維就活躍起來。

想到剛剛遇到野狼時,她想到的問題,心臟又是一陣撲通直跳。

她默了默,開口問道:“阿四,四年前,你睡的人真的是陳子姍?”

不把這個問題弄清楚,她就心不定!

“怎麼突然這麼問?”

陸寒沉握著她肩膀的手一緊,莫名有些緊張。

怕顧念以為他是個花花公子,曾經和很多女人都有染。

顧念稍稍坐直了身體,抬眸看著他。

“你再好好想想,四年前睡的女人真的是她嗎?”

她好看的杏眸直視著他。

陸寒沉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努力回想了一下。

“我記得和陳子姍發生關係,還是在你的婚宴上。當晚我剛回國,作為陸氏集團的未來掌權人,陸晨飛的父母自然很熱忱地把我邀請了過去。不過我來得很晚,到場時婚宴已經接近尾聲,我只喝了兩杯喜酒就走了,當時也沒看到你。”

陸寒沉在講這些時,顧念也在回想當年的事。

當年的她不善飲酒,但因為是自己的婚宴,她當然要陪著陸晨飛一起去敬酒。

她只知道顧家那邊的人一直在勸酒,她喝了幾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現在想來,應該是顧欣彤故意讓人灌醉了自己,她好把陸晨飛拐到她床上去。

而當年的婚禮,現在想想也挺可笑的。

婚禮都是顧欣彤的母親一手操辦的。

婚禮造型師也是他們找來的。

當年的顧欣彤和她母親那麼不喜歡自己,自然不會給自己找個好的造型團隊,把自己打扮得有多好看。

反而會慫恿造型師把她往醜裡化。

她只知道造型師給她化了個大濃妝,遮蓋了她本來清秀的面目。

想來當時的妝容一定慘不忍睹,無人能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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