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著小和尚走在寺廟的道路上。

相比於警惕的嘉山道人,以及不斷掃視周圍的閭師兄,陳靖韜則相對放鬆許多。

雖說這寺廟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因為江湖多一個朋友,也正常。

而腦海中的陳加吉似乎知道了陳靖韜心中的想法,出聲提醒道:“萬事還是小心為好,江湖上大部分都是險惡的,很多黑店黑廟,為了點碎銀子都能截殺路人,在江湖上走,絕對不能容易輕信別人,信任在這種摸爬滾打,生死一線間的江湖,是最奢侈的東西了,還是警惕一些吧。”

雖說陳加吉沒正兒八經走過江湖,可在現代的時候,各種影片文獻看得不少,明白這個時代中的江湖人,並非人人都是豪傑,更多的還是一些別有用心的險惡之輩。

聽著陳加吉的話,陳靖韜嗯了一聲,並未反駁,不過也長了個心眼,開始多了些警惕。

在小和尚的引路下,三人來到一個燈火通明的大堂裡頭。

這應該就是一個專門會客的大堂,左右兩旁擺著不少交椅,中間都有茶分隔,每個茶几上都擺著明亮的燈油。

大堂頂上還有好幾盞油燈,將整個大堂的能見度拉到最高。

在這個時代,敢這麼奢侈的點燈油的人家可不多,這也足以能看出這寺廟的經濟能力的確不錯。

不過這也讓幾人更加好奇,這寺廟如此偏僻,周圍也沒見有什麼開墾的農田作物,可卻能如此有錢?

帶著疑惑,幾人進入大堂之中。

只見大堂裡早已有一位穿著僧袍,戴著佛串,收盤念珠的老和尚。

這老和尚一看品級就不小,小和尚見到他之後,更是恭敬的給他行了一個佛禮。

老和尚並未理會小和尚,只是露出和顏悅色的笑臉迎接陳靖韜三人。

“三位施主,請坐。”老和尚指了指大堂裡的座位。

陳靖韜看著老和尚的模樣,並沒有感覺有什麼戾氣,更像是一個常年吃齋唸佛的慈悲之人,於是便笑著說道:“長老有禮了,深夜打擾,實在抱歉。”

老和尚笑著搖搖頭,“長夜漫漫難以入睡,幾位施主上門正好跟我閒聊解悶,我該謝過你們還來不及呢,論何打擾?”

說完,他又擺了個請的姿勢。

陳靖韜幾人這才笑著入座。

此時他們各自座位旁的茶几上,除了明亮的油燈外,也早已放上了一些甜品茶水,看起來倒也十分精美。

幾人看了眼這些東西,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動手。

長老也沒說什麼,自顧的坐到主位上,笑著看向三人,寒暄道:“貧僧乃本寺方丈,不知幾位施主都來自何處,去往哪裡啊?”

陳靖韜對著長老抱了個拳,笑著說道:“原來是方丈,在下陳靖韜,有禮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們幾個也都是修行之人,入的道門,如今自京都來,正欲往龍虎山去。”

方丈聽完,哦的一聲,而後笑道:“原來也是修行的同行,只不過龍虎聖山距京都可遠,幾位可還少不了奔波之苦啊。”

陳靖韜笑著搖搖頭,“遠行亦是修行嘛。”

……

二人正聊著,嘉善道人卻忽然站了起來,對著方丈道:“抱歉,打擾方丈聊天,只奈何人有三急,不知本寺茅房在哪?我得去方便方便。”

方丈一愣,看了眼嘉山道人,笑著說道:“這天黑,便是我說了怕是施主也找不到,讓我這小童領你去吧。”

說完,方丈朝著小和尚看了一眼。

小和尚點點頭,走到嘉善道人身前,給他行了一禮,“施主隨我來。”

說完,便率先離開大堂。

小和尚輕車熟路,在黑夜中將嘉山道人帶到茅房邊上,指著一間散發著惡臭的茅草屋道:“那邊就是了,施主請自便。”

嘉山道人點點頭,“有勞小師傅了。”

說著,他就要朝著茅房走去,只不過剛走兩步,思索一下後又回頭道:“我出貢可能時間比較長,小師傅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方才過來時,我已經記住路了,待會可以自已回去的。”

小和尚聽著他的話後,似乎也不想在這茅房旁邊乾等,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而嘉山道人進入茅廁之中,裝作出貢的動作,同時小心注意著小和尚的動作。

確定小和尚真的走遠之後,嘉山道人心中越想越不對勁。

“不行,得查一查這個寺廟才行,否則真要出事了,就不知道是咋回事了!”

嘉山道人在心中暗暗嘀咕。

他行走江湖多年,見過不少黑店黑廟,裡頭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兇惡之徒。

雖說這寺廟的方丈,看起來十分老實的模樣,可沒準也是他偽裝出來的,就等他們放鬆戒備下手了!

想到這,嘉山道人褲子一提,從茅房裡探出頭來,小心的左右看了一圈後,確定周圍沒人,一個閃身,便消失在茅廁之中。

……

與此同時,大堂之中,陳靖韜和方丈的聊天還在繼續,聊的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不過兩人都十分警惕的沒有食用甜點和茶水,都是十分生澀的幹聊著。

“這些糕點都是我寺僧人閒暇時做的,雖說不大雅觀,不過味道卻是不錯,不知二位施主為何不吃?莫不是不合胃口?”

方丈指著茶几上的甜點,笑著對二人詢問。

陳靖韜看了眼糕點和茶水,只是笑笑,“多謝方丈好意,只不過我們道門中有過午不食的習慣,都是為了練功,實在不好打破,所以這糕點,今夜怕是無福消受了。”

“原來如此。”方丈打了個哈哈,說著,跟身邊的小和尚道:“既然施主不吃,那就撤了吧。”

小和尚領命,將所有的糕點全都撤下,只留茶水在茶几上。

方丈指著清茶,“既然高點不吃,這茶水總該能喝吧,方才聊了許久,若是口乾,隨意自飲即可。”

陳靖韜和閭師兄點點頭,不過也都沒有起手喝茶的意思。

方丈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便繼續自顧的提起話腔。

所說的,也從之前的拉家常,變成了講述寺廟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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