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白日的旭光打進窗紙,將昏暗的屋子照得透亮。

屋外也傳來了各種細細索索的聲音。

在這種隔音並不好的客棧,想要好好睡個懶覺基本上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

因為總有趕時間的旅客會早早起床收拾東西,開始一天的行程,而他們傳出的動靜,能將所有沉睡中的人喚醒。

閭師兄也被這些聲音吵醒,只不過被驚擾了睡眠的她並不生氣,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這一夜她睡的極為安穩,身子也好了很多,整個人也特別有精神。

簡單洗漱過後,閭師兄推門而出,剛走出走廊,屋外寒涼的氣溫瞬間讓她升起了一些雞皮疙瘩。

昨天晚上,陳加吉為她佈置的結界,將外頭的陰氣全都盡數阻攔,沒了陰氣的寢室,房間的溫度也漸漸迴歸於正常。

然而也僅限於那個房間裡而已,外邊的氣溫還是讓人感覺到一些寒冷。

也十分湊巧,她出門時,嘉山道人和陳靖韜也正好收拾完了行囊,走出門外。

看著生龍活虎的閭師兄,陳靖韜笑了笑,“好了?”

閭師兄重重點頭,“好很多了!”

嘉山道人也終於放心的鬆了一口氣,“既然好了,那今天可就要加緊趕路了,我們拖沓的時間有點久了。”

閭師兄笑著重重點頭。

三人帶著行李下樓吃了早餐,正吃到一半時候,客棧掌櫃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牽著一條大黑狗。

瞧見三人後,掌櫃的主動湊了上來,笑著開口道:“三位客官早。”

說著,他注意到了三人的行囊,問道:“三位這就要啟程了?若是不著急的話,可以在這多住幾日,房錢飯錢我出。”

嘉山道人搖頭,“多謝掌櫃的好意了,只可惜我們還得趕路,實在不方便久留。”

“這樣啊。”掌櫃的有些失望,“還想著三位客官如果能多留幾天的話,也能給我在後續對客棧格局的改造中提一些建議,或者如果有一些錯誤的地方,也能指出來。”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既然幾位要趕路,那我也不好多留了,祝三位客官一路順風。”

陳靖韜笑了笑,說道:“多謝掌櫃,至於格局改造的事,只要你按照我們說的去做就一定沒問題,當然,日後若是還有什麼事,也可以去皇都的陳靖韜道醫館之中找我。”

掌櫃的一聽,連忙笑著說道:“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格局的改建,我肯定按你們的話來,這不,天還沒亮我就到集市裡去,請了這條黑狗回來。”

說著,他還亮出了手中牽著的黑狗給幾人看。

那的確是一條十分壯碩的黑狗,齜牙咧嘴的模樣,人看了都有些害怕,尋常鬼怪更是不敢靠近了。

陳靖韜和嘉山道人都笑了笑。

再跟掌櫃的寒暄了幾句後,幾人再度啟程。

由於閭師兄的病情已經好轉,他們便抓緊了腳步,緊趕慢趕的走了一天,直到天色逐漸暗淡下來。

但,這裡卻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不僅看不見炊煙,也看不見客棧。

“看來,今晚得露宿了。”嘉山道人嘆息的開口。

他在堪輿地圖上看過路線,這裡距離下一個客棧至少還需要半天的路程。

陳靖韜也點點頭,就要放下行李原地休息。

然而眼尖的閭師兄卻指著一個地方,大聲喊道:“等等,那裡有燈,我們或許可以去借宿。”

兩人順著閭師兄所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了若隱若現的燈火,頓時面露歡喜。

在房屋中打地鋪睡覺,都比在荒郊野地休息的好。

三人再度出發,朝著燈火的方向走去。

湊近了一看,這才發現是一座寺廟。

“寺廟?”陳靖韜呢喃一聲,“我們是道士,他們會接待嗎?”

嘉山道人走到寺廟緊閉的大門前,大門兩側還有一尊佛陀像,是個韋陀的像。

嘉山道人仔細看著韋陀的動作,只見韋陀雙手合十,兩臂中間橫放著一根降魔杵,“如果是僧人的話,這寺廟倒是會接待雲遊的僧侶一天一夜的吃喝和住宿,不過我們是道士,我也不敢確定他們會不會接待。”

寺廟裡的韋陀象很有講究,如果它將降魔杵高舉頭頂,那代表著可以給雲遊的僧人提供三日的吃喝和住宿,如果是像這尊韋陀象一樣,雙手合十,降魔杵橫放在雙臂裡,那就管一日的吃喝和住宿,如果韋陀的降魔杵立在地上,它兩隻手撐在降魔杵的末端,那就說明不管吃喝,也不管住宿。

“問問吧。”閭師兄說著,上前敲門。

沒一會,一個穿著僧袍的和尚走出來開啟了寺廟大門,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三人,詢問道:“三位施主可有何事?”

陳靖韜對他做了個揖,“我們是趕路的道士,夜半至此,無地可去,不知可借宿一晚?”

和尚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並非是我小氣,只是奈何客房全無,如今只剩柴房空著,不知三位施主是否願意住?”

頓了頓,和尚趕緊補充道:“實在不是有意怠慢,是真的沒有多餘客房了。”

嘉山道人連連道:“半夜叨擾已經十分抱歉,哪裡還敢挑三揀四,有個柴房遮風擋雨已經萬幸。”

“那三位施主隨我進來吧。”說完,和尚開啟大門,請三人進入,一路帶著他們去到柴房。

陳靖韜走在和尚身邊,從衣服裡掏出一些銀子遞上去,“半夜叨擾實在得罪,微薄銀錢當做借宿費,還請法師收下。”

小和尚看著這銀兩,卻連連搖頭,雙手合了個十,“我們佛門中人是不能碰錢的,況且幾位施主只不過借宿一夜,哪有什麼叨擾,還請施主把錢收好,莫要讓弟子犯戒。”

聽到和尚這樣說,陳靖韜也不再多說什麼,把錢收了回去。

而閭師兄跟在幾人後邊,忍不住打量著這寺廟,心中有些疑惑。

什麼僧人會在這荒山野嶺建寺廟?周圍沒有村莊,沒有信徒,吃喝怎麼解決?在這種地方,哪怕他們自已開墾土地自給自足都有些困難吧。

就算去外頭買吃的,也得走上四五個時辰才能走完一次來回,顯然不划算。

那他們怎麼活下來的?

閭師兄滿心疑惑,同時也察覺到這個寺廟的氣不太對勁。

這寺廟的柴房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小房子,裡頭堆積著不少柴火,不過好在也有不少空地可以鋪設地鋪睡覺。

和尚帶他們進入柴房後就轉身離開了。

等小和尚遠去,閭師兄將心底的疑惑告知了陳靖韜二人。

聽完閭師兄的話,幾人都沉默的點了點頭。

這寺廟,的確有些詭異。

不過他們就借宿一晚,只要小心一些,也不太擔心會出問題。

想著,三人便繼續打地鋪準備休息。

這時候,剛才的小和尚又走了回來,“幾位施主到此,想必也是腹中無食,嘴裡無津,我們特地準備了些茶水甜點,幾位可過來享用。”

聽著和尚的話,閭師兄一瞬間便警覺了起來,暗暗朝著陳靖韜和嘉山道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立刻會意,輕輕點了點頭。

如今這寺廟詭異,僧人又如此熱情,感覺總有貓膩,必須要小心,這甜點不能吃!

不過在人家的地盤,回絕人家也不好。

於是三人便跟著小和尚走出柴房,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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