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成為和孃親一樣的人,為大義而死不屈。”

“在危難之際,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一句為大義而死讓南繡山淚目,他這樣,讓他怎麼忍心告訴他他母親死的真相。

你娘本來不用死的,是你父親親手斷送了她活著的可能,這樣的話南繡山怎麼說得出口?

便讓這真相爛在肚子裡了吧,由善宜和他們這些人來承受著就好。

視線落在沈雲起身上,南繡山長嘆了一口氣,道:“雲起,在長安,你要保護好妹妹。”

南家離的太遠,他也因為怕鞭長莫及而膽戰心驚。

沈雲起看著面前的墓碑,母親的面容清晰的浮現在眼前,一如既往的對著他笑。

他背對著外公,平靜卻堅定的承諾著:“我會用我的命護著她,讓她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這是他作為哥哥的責任,也是他欠她的。

第二日一早,車駕早已經備在了南府門口。

南善宜卻待在院子裡沒有出去,她坐在羅漢床上,懷裡抱著玉獅,指腹輕輕的撓著它的下巴。

沈雲起在院外站了許久,隔著院牆看著裡面,沉默了許久,他平靜道:“我要先護送陛下回京,你留在她身邊替我保護好她。”

停頓了一會,他輕聲道:“我不相信其他人。”

他再也不敢隨意把南善宜託付給別人了。

殤魅本是不願,她只想跟在將軍身邊,保護他,因為在她眼裡什麼都可拋,唯獨要守著將軍,可在聽見他那句“我不相信其他人”後,她沉默了一會,回了一聲:“好。”

沈雲起最終沒有進去,而是轉身離開。

走到前院的時候,南郡書和梁鈺霜背對著他說著話。

梁鈺霜手裡的劍鞘不經意間滑過那藍色的衣袍。

南郡書卻驚的快速撩起衣袖檢視,一邊嘀咕:“你小心點,別弄壞了衣服。”

“這可是善宜那丫頭一針一線做出來的。”

握劍的手一緊,沈雲起看著南郡書身上的衣裳發呆。

梁鈺霜先注意到了他站在身後,隨後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南郡書。

兩人回頭,面上的笑意淡了不少,沒了剛才的隨意,頷首以做見禮,明明少時那樣親密無間的關係,如今卻只有陌生和疏離。

南郡書察覺到他落在自已衣袍上的視線,腦海裡忽然浮現出八九歲的沈雲起沉著一張小臉反覆強調“這是我妹妹。”的模樣

下意識有些心虛,正想梗著脖子說一句,這是小夭主動給我做的的時候,卻見面前的人收回了視線,略微和他們點頭回應,然後擦肩朝外走去。

十三年裡,沈雲起覺得自已和南家之間好像已經豎起了一道高高的城牆,不知不覺中他從牆裡走到了牆外,再難回去。

遺憾嗎?

當然遺憾了。

他才是小夭的哥哥,那是他的妹妹,她對南郡書的好,本該是他的,如今卻給了別人,怎麼可能毫無波瀾。

忽然想起那天,她那句“我不會認你的”

呼吸一滯。

他只是沒有資格去質問罷了。

質問為什麼將我東西給了別人?

他怎麼敢。

他不知道,身後梁鈺霜惡狠狠的瞪了南郡書一眼,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肚上:“讓你什麼都往外說,生怕雲起沒聽見!”

南郡書彎腰揉了揉被她踹疼的小腿,難得沒有頂嘴,兩人視線落在遠去的人身上,面上有些擔憂,怕他多想。

他們只是因為時隔好多年,發生了太多事,還有……他和少時比起來變了許多,所以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處。

離開之前,周朝運回頭看了一眼低頭行禮恭送他的南家人,掃了個遍卻沒有看見想見的人。

片刻低垂的睫毛遮住眼中的自嘲,不是已經做好了她恨自已的準備了嗎?周朝運,你還在期待什麼。

站的最近的李元茂察覺到了陛下的視線和那一閃而過的失落。

連忙上前道:“陛下放心,老奴一定會照顧好姑娘的。”

對於他的揣測,周朝運沒有駁斥,無聲默許,雙眸幽深,緩緩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現下最重要的事,是回到長安去,在她來到他身邊之前為她清理乾淨所有的障礙,她只要來到他身邊就好,將其他的一切交給他。

他和雲起會是她在長安最大的後盾,只要他們在,便沒有人能傷害她。

銀燕從外面匆匆走來,視線落在羅漢床上低頭逗貓的人身上,回稟道:“小姐,他們走了。”

“嗯。”南善宜沒有抬頭,平靜出聲。

銀燕猶豫了片刻,視線透過窗戶落在院中持劍的人身上,開口提醒道:“小姐,那人……

南善宜聞聲抬眸,清透的眼眸裡有著幾分茫然和疑惑,然後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窗外。

只見院中,一身黑衣的殤魅,持劍站在樹下,面無表情。

銀燕解釋道:“大公子把她留下來了,說是與你一道入京。”

她年紀小,之前並不知道小姐還有一個兄長,這次也是因為聽軍營裡的老人叫他小公子,才知曉的。

兩人的視線隔著窗戶相交,南善宜眸中的瀰漫疑惑消散,原來……他把人留下來了。

看來他很信任她。

銀燕看向自家小姐,有些為難道:“要怎麼安排?”

南善宜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手掌揉了揉玉獅的腦袋,垂眸沉默片刻,她沒有回答銀燕的問題,而是看向一旁的人:“姑姑。”

玉佛姑姑停下手裡的動作看過來。

南善宜眸中平靜如水,聲音沒什麼起伏:“既是他的人,便安排在他的院子吧。”

“離的也不遠。”

玉佛姑姑卻瞭然,點頭屈膝退了出去,至殤魅的跟前,溫和道:“姑娘隨我來,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

殤魅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內側對著她低頭的少女,沒說什麼,朝玉佛姑姑略微點頭:“多謝。”

隨後跟著玉佛姑姑離開。

她本就不是熱絡的人,只是平時將軍話實在太少,她若不多說些,就太安靜了。

屋內,銀燕看著院中離開的兩人,驚訝的看了看面前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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