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微笑著看著他,彷彿已經洞悉了他的心思。她伸手撫了撫額前的秀髮,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你是擔心我紅燈會坑害百姓。”

“呃…”祝灝沒有明著回答,但他泛起微紅的臉上那尷尬表情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紅衣女子分別給祝灝和她自已各斟滿一杯茶,笑道:“我廖九妹也是農家女子出身,怎麼可能幹坑害百姓的惡事……”

“等等!”祝灝出言打斷紅衣女子的話,問道:“你是廖觀音?”

“嗯?”紅衣女子雙眸閃過一絲詫異,面沉如水道:“你也知道我這個暱稱?教中只有極少人這麼叫我,莫非你在我教中安插了眼線?”

祝灝一臉糾結,不知該怎麼回答是好。廖觀音這個名字在現在也許不是很響亮,但在幾年之後卻聞名於世。

時年四川大旱,赤地生煙,百姓流離失所,飢寒交迫,多以食芭蕉根、榆樹葉、觀音土等充飢。然而,在這種形勢下,各級官府卻置人民生死於不顧,仍向災民收苛捐、派重款,用來賠償西方列強強加給滿清的庚子賠款。

此惡劣行徑無疑官逼民反,在走投無路的境況下,廖觀音帶領四川百姓揭竿而起,在四川各地掀起了風起雲湧的“滅清剿洋”運動。

起義軍連戰連捷,多次擊潰清軍大部隊,甚至還擊殺了滿清的二品大員孫烈全。然,她最終被叛徒出賣,整個紅燈會幾乎被連根拔起。

行刑前她視死如歸,大罵清廷腐朽不堪,還罵慈禧那老太婆是洋人的狗奴才,他日必受和自已同樣的刑罰。因而得罪了慈禧,即便死後還被做成了標本。

這麼一個在史書上都留有濃墨重彩的奇女子,其下場不免讓祝灝感到唏噓。所以,很早以前他就把廖觀音的名字記在了心裡,如今看到她本人,不免有些激動也在所難免。

“沒有,只是剛剛聽人提到。”祝灝臉色一正,試圖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廖觀音慧眼識珠,祝灝的演技又不到位,哪能瞞過她的眼睛。她那好看的秀眉微微上翹,不滿地道:“祝大人,既然四長老都將你帶到我這裡來了,我想我們應該開誠佈公的談一談,藏著掖著實為不智。”

祝灝沒想到廖觀音那麼敏感,不僅看出自已在敷衍她,而且似乎還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圖。他皺了皺眉,只好坦白道:“我確實是因為聽說過廖觀音這個名字,所以才知道的。我也並沒有安插人手在你們紅燈會中,如果不信,大可將我扣下,直到你們清查出內奸。”

廖觀音仔細觀察著祝灝的眼神,但她從中只看到真誠,略略思忖片刻,這才眉頭舒展,笑著說道:“祝大人的為人,小女子自然信得過,也不必清查了。”

然而,祝灝卻搖了搖頭,臉色嚴肅道:“如果你信我,一定要清查,我沒有派奸細,不代表你們內部就沒有其他叛徒。”

廖觀音秀眉再次皺起,修長如玉蔥的手指點選著桌面不解地問道:“祝大人,此話怎講?”

祝灝將臉稍稍靠近了一點兒,小聲說道:“有多少是滿清的走狗我不知道,但是張中道此人早就盯上了你們。他曾經給我下過死命令,要我剷除川南道的所有白蓮教徒,當然其中也包括你們紅燈會。所以可想而知,你們紅燈會里必然已經有了滲透進來的奸細,切不可大意!”

聽到祝灝這麼說,廖觀音的臉色變了又變,半晌才慎重地說道:“我紅燈會雖為白蓮教分支,但平常都以新教面目示人,如果祝大人你所說為實,那我自當嚴查!”

“好!”祝灝點了點頭,他其實也不知道張中道是否已經知曉紅燈會和白蓮教的關係,但適當的提醒也是出於好心,他可不想廖觀音還像上一世一樣被人剝光了衣服當眾砍頭。

這時,廖觀音話頭一轉,又接著說道:“祝大人,聽你剛才的語氣,是否表示你也有意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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