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大佛,因由凌雲寺僧人主持開鑿,故亦稱凌雲大佛,即後世大名鼎鼎的樂山大佛。它瀕大渡河、青衣江和岷江三江匯流處,依山傍水,巍峨壯觀,與周圍的自然環境和諧相融,給人以深深的震撼和敬畏。

它是世界上最高的石刻佛像,同時它所在的位置也是一處佛教興盛之地,每天都有無數佛教信徒前來參拜,嘉定知府楚欽勻便是其中最為虔誠的一位。

最近半個月以來,四川接連爆發了一場規模浩大的起義,不僅讓駐紮四川的官軍疲於奔命,也令他們這些本地的父母官為安撫民眾傷透了腦筋。

今日楚欽勻忙裡抽閒,決定去凌雲寺和鎮江大佛前好好參拜一番,為自已的內心尋找片刻的寧靜,也替這動盪時局下那些無辜的老百姓祈福,希望他們都能平安活下去。

剛出門沒多久,天空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但這點兒雨並不礙事,楚欽勻依舊決定前往凌雲寺,因為主持告訴他,信奉佛法要憑心,決定做的事就不能反悔。

坐著馬車來到凌雲寺,卻沒想到主持早就等在了寺門口,見他過來,主持上前喧了幾聲佛號後說道:“施主,有位法師在寺中等你多時,不知你是否願意一見?”

“有法師等我?”楚欽勻皺了皺眉,主持並未稱對方法號,那就說明他不是和尚,而是其他教派的法師,也正是因此他才感到非常疑惑。

要知道,佛教是非常排外的,能讓住持放他進來,可見這裡面關係有多麼錯綜複雜,而這樣的人為什麼要見自已?

“住持請帶路!”略微思忖片刻,聯想到之前的事,楚欽勻已經大致猜到了是何方神聖在這兒等著自已,不過他還是決定去見見,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在幽靜的茶室中,一位穿著洗得發白的僧衣,手持念珠卻包著棕紅色頭巾的中年男子,正在默默地念誦著經文,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中。

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好似已經超脫了塵世的紛擾,進入了一種超然的境界。他的眼睛緊閉著,彷彿在傾聽內心的聲音,感受著精神世界的奧秘。房門緩緩開啟,楚欽勻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了進來,卻依然沒有打斷經文的吟唱。

楚欽勻饒有興趣地在這個僧人打扮的男子對面坐了下來,側耳傾聽他所念誦的經文,發現他念誦的是“彌勒三經”之一的《彌勒上生經》。

對於這本經書,他也是非常熟悉的,所以跟著男子的節奏默默唸了起來:爾時,世尊贊彌勒菩薩言:“善哉!善哉!彌勒,汝之所願,皆將實現。”

隨著經文的唸誦,楚欽勻感到一股寧靜的力量從心底升起,最近一段時間那些纏繞在心頭的煩惱和憂慮都在漸漸消散,自已的身體也好像輕鬆了很多。

待經文唸完,男子緩緩睜開眼歉意道:“施主久等了,我剛才在唸誦經文,一時忘了出門迎接。”

楚欽勻微微一笑,表示理解,“無妨,我也正好在這裡靜心,剛才隨大師唸誦一遍佛經,心中舒暢了很多。”說著兩人相視一笑,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不一會兒,一個小沙彌為他們送來了茶水,僧衣男子替楚欽勻斟上一杯茶,說道:“楚大人,您可以靜心,慧普我卻意難平。”

楚欽勻不為所動,端起茶杯輕呡一口,臉上露出一絲享受般的愜意:“凌雲寺的竹葉青餘香回甘,真乃茶中極品。”

慧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隨即恢復了平靜。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楚大人,茶是我華夏大地孕育的好茶,水也是養育我華夏數千年的好水,如果沒有這些,恐怕是喝不到這麼好的茶。”

楚欽勻輕輕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地看著慧普:“你我雖各為其主,但我們同樣是華夏子孫,如何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哈哈!”慧普捧腹大笑起來,只要楚欽勻肯談,那他就有把握勸說他投降。

笑罷,慧普正色道:“先不說滿清朝廷無能,致使我華夏百姓任由洋人欺凌,單單看看百姓們過的什麼日子就知道,這個朝廷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

楚欽勻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他知道慧普的話語中蘊含著強烈的不滿和憤怒,但他也不能輕易反駁。畢竟,他自已也深知朝廷的弊端和百姓的疾苦。

“你所言的確有其道理。”楚欽勻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但我們也不能因此而放棄對朝廷的忠誠和對百姓的責任。作為一名官員,我會盡我所能,為百姓謀福利,為國家盡忠。”

“那請你告訴我,”慧普眼光灼灼地直視楚欽勻雙眼:“在百姓們以樹皮草根果腹,甚至凍餓而亡的時候,你做了什麼?在老百姓為了區區一個饅頭,鬻兒賣女的時候,你在哪裡?在洋人打殺強暴老百姓的妻兒時,你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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