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得到通知的各堂口頭目陸陸續續到的基本差不多了,聚義廳裡一下子被六十多個人擠得滿滿當當。他們中有苦力出身的清水袍哥,也有豪爽開明的地主鄉紳,還有如馬腦殼、餘大尤一類被李繼恆號召而來的大小土匪。

幾十個頭目齊聚一堂,目的是為了商討應對清廷大軍圍剿之策,他們深知,此次的戰役非同小可,而是關乎整個起義軍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實在是這次敵人的主力非比尋常,不僅他們的裝備更加精良,領頭的將領唐季堂更是一名戰場老將。他打過太平軍,打過捻軍,平過好幾次民亂,可謂戰功彪炳、功勳卓著。

同李繼恆一起出場的有一老一少兩個男子以及一位蒙著面紗的妙齡女子,當他們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聚焦到那名女子身上,實在是因為她的氣質渾然天成,彷彿每一步都蘊含著無盡的韻味。

李繼恆輕咳幾聲將眾人的視線都拉了回來,隨後他拱了拱手朗聲說道:“今天召集大家來是因為我要通報一個對敵之策,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李舵把您說是有什麼計策?”

“對,晉王爺,有事您直說,兄弟們一定赴湯蹈火!”

李繼恆話音剛落,人群中就不斷有人應答捧場,而稱呼他“晉王爺”的不用想就是自已的嫡系無疑。

李繼恆和身邊三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再次拱手謝過大家捧場:“想必督標大軍打過來的訊息大家都知道了吧,那我就明說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等著被清軍困死在眉州城,所以,需要一支偏師攻仁壽,拖住川南鎮清軍;另外還需要一支偏師,前出崇慶,分散眉州城的壓力。”

“嘶~”

李繼恆的話音剛落,堂下傳出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實在是這個計劃險之又險。不說進攻眉州的那支偏師將要面對川南鎮清軍的圍攻,前出崇慶的那一支偏師更是九死還生,他們要在四川的心臟上插上一把刀,無疑會被當做頭等大敵,丁寶楨拼了命也會把他們除之而後快。

“那麼,誰去崇慶?”李繼恆說著環視堂下眾人,場中凡是被這道眼光掃到的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吱聲,頓時鴉雀無聲一片寂靜。最後他將眼光定格在了馬腦殼和餘大尤身上,這個眼神的意思很明顯,該你們表現的時候到了。

馬腦殼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直覺告訴他一旦接了這個任務他就回不來了。而餘大尤也感到頭皮發麻,他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不代表他就傻,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還是分得清楚的。

只是,不等他倆推脫,李繼恆如刀般鋒利的眼神就瞪了過來,兩人齊齊顫抖了一下。

餘大尤“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大喊道:“李舵把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去仁壽,我去仁壽!”

“晚了!”李繼恒大喝一聲道:“來人啦,餘大尤貪生怕死,把他押下去!”

不理會哭嚎哀求的餘大尤,李繼恆將目光轉到馬腦殼身上,厲聲問道:“那你呢,剛才可是你們兩個承諾要衝鋒在前的,知道下火巴蛋(貪生怕死)是什麼下場吧?”

馬腦殼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袍哥會中規定扯火(臨陣脫逃)的代價不僅僅要滾釘板,即便九死一生扛了下來,也會被所有人看不起,以後出門在外抬不起頭。

去是死,不去也是死,而且死得沒有一點兒尊嚴,還不如轟轟烈烈去搏一場。想到這兒,馬腦殼一咬牙道:“李舵把,這事兒我接了,但就憑我手底下這幾百號人可辦不成。”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給足人手我就去,讓自已單槍匹馬,我拒絕了也不能算我拉稀擺帶。

李繼恆點了點頭,他之所以將餘大尤押了起來,留下了馬腦殼,就是因為馬腦殼這人做事有底線,為人也仗義,不然也不會短短几天將自已的勢力擴充到好幾百人,這次由他帶隊能鎮得住場子。

因此,李繼恆緩緩說道:“餘大尤手底下的人全都歸你統轄,另外,廖姑娘、盧老爺手下再分別調配三百人給你,這下你有信心了嗎?”

蒙面女子自然就是紅燈真主廖觀音,盧老爺說得便是那名老者了。盧老爺本名盧簡誠,他是眉州地界數一數二的大商人,也是一名大地主。他為人豪爽,平日裡廣結善緣,在整個袍哥會中都擁有極高的聲望。

此次,洋人串通姦商禍害百姓,盧簡誠一時氣憤,振臂一呼天下景從。所以,眉州城的實際控制者即是盧簡誠、廖觀音、李嘉恆三巨頭了。

廖觀音和盧簡誠相視點了點頭,而一旁的那名年輕人想了想也說道:“我出一千條槍,十萬發子彈,手雷每人兩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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