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站在主流軍事專家的角度來看,這場戰鬥可以說是一塌糊塗。起義軍使用著金屬定裝後膛槍,去和裝備前膛燧發槍的清軍打這麼一場落後的陣列線戰役,足以笑掉他們的大牙。

可事實就是這樣,不僅起義軍表現得很糟糕,清軍也同樣如此。在遭受到第二輪齊射後,清軍雖然沒有完全崩潰,但原本高昂計程車氣已經蕩然無存。

其中一些清軍士兵丟掉了武器抱頭趴在地上渾身顫抖,還有一些轉身往回跑,似乎想要躲過敵人的子彈。但是,停下腳步迷茫地站在原地,引頸待戮的人佔據了大多數,實在是敵人的火力已經超過了他們心理可承受的範圍。

被一枚子彈擊中右肩,劉寶國的身體猛地向後栽倒,從馬背上重重摔到了地上。身邊的親兵立馬將他扶起,他面色慘白如紙,忍著肩膀傳來的劇痛,艱難地咬牙命令道:“別管我,衝過去,往前衝!”

“嗻!”

親兵應了聲便去傳達劉寶國的命令,可即便這個命令足夠清晰明確,還是有不少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裹足不前。

見此情景,劉寶國一腳踢到瑟瑟發抖的黃盤屁股上罵道:“你是參將,就該帶頭衝鋒!”

黃盤迴過頭來驚慌失措地說道:“大…大人,要不我們退吧?”

劉寶國再次給了黃盤一腳,臉色變得更加可怕:“如果你不去,我現在就殺了你!”

“是是是。”黃盤深知自已的職責,可是槍子不長眼,他也怕呀。但劉寶國是他的頂頭上司,有權力在戰場處決他。往前是死,退也是死,倒不如搏命衝一把。

嚥了咽口水,黃盤鼓足了勇氣,抽出腰刀大喊道:“兄弟們,給我衝!”

果然,在黃盤的帶動下,沒頭蒼蠅似得清軍終於團結在了一起,跟著他呼和著衝向了起義軍的戰線。

兩軍之間的距離不過短短的幾十丈而已,一時之間清軍的衝鋒帶起了飛揚的塵土,在又頂住了幾輪的攻擊後,雙方最終砍殺混戰在了一起。

起義軍這邊除了一半的火槍手,還有一半是刀斧手,他們不論是人數還是身體素質,都絲毫不落下風。花姑更是武藝了得,幾乎沒有誰能近得了她的身,即便近了也都被她砍死。

拔出嵌入肩胛骨的長刀,花姑忽然瞥見清軍中有一名穿著釘甲的將領,正指揮著旁人發動攻擊。她眉眼一豎,眼光死死盯著那名將領,同時腳下做著衝刺的準備。

“哈!”花姑嬌呼一聲,手持長刀直衝那名將領而去。

“滾開!”途中有一名清軍小兵擋在了她的面前,她左手運勁,“啪”的一掌擊中了那人的胸口。

“噗呲…”那名小兵只感覺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狠力一錘,當場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臉上沾上大片血跡,花姑恍若未覺,她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那名穿著釘甲的將領。十丈、五丈、一丈,終於,一顆大好的頭顱近在眼前。

“呵!”花姑輕呵一聲,手中的長刀猶如一道閃電般順勢揮出。

那名清軍將領反應也是極快,雙手持刀硬接了這一刀。可他終究是個酒囊飯袋,剛剛硬拼這一下讓他只覺得雙手虎口發麻,要想反擊根本做不到。

花姑的柔韌性和靈活性都堪稱一絕,一刀沒能結果對方,她藉著力道原地轉了一個圈,右腳腳尖緊隨其後踢向清軍將領的腰部。

那名清軍將領顯然沒有料到花姑會有這樣的動作,他躲閃不及,被花姑一腳踢中了腰部,頓時痛得彎下了腰。

花姑抓住這個機會,貼身上前,一刀刺向他的胸口。那名清軍將領驚恐萬分,想要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得“噗嗤”一聲,花姑的刀尖刺入了他的胸口,鮮血頓時噴濺而出。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已竟然會死在一個女子的手中。

花姑抽出了長刀,冷冷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清軍將領,隨後大喊著“清軍主將已死”的話語遁回了自已的陣營。

清軍後方,剛才黃盤被殺的一幕劉寶國看得真切,但他對此束手無策,心中只有憤怒和不甘。又聽得“清軍主將已死”的口號,再見一些不明就裡的清軍開始放下武器投降,他一下氣得差點兒沒吐血。

“扶我過去。”劉寶國咬著牙吩咐身邊的親衛,要想挽回頹勢,只能自已親自上陣。

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漫天的嘈雜腳步聲。回頭看去,身後竟然又出現了一支規模龐大的起義軍隊伍,看他們的裝備配置,幾乎和眼前的敵人一模一樣。

“完了!”劉寶國哀嘆一聲,心如死灰。再打下去只可能是自已這些人全軍覆沒在這裡,為了兄弟們的性命著想,他扯著親兵的號衣說道:“傳令下去,放下武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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