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花姑手底下的四千青壯都是剛從井研縣和嘉定府新招募而來,但秉承著兵在精不在多的教條,在招收他們之初就經過了一系列的篩選。

凡是有煙癮的,都會直接剔除,而身體有疾病或者殘疾的他們也通通沒要,留下的都是身體素質強壯的良民。所以,在同等情況下,他們的戰鬥力絕對不比清軍差。

由於祝灝為他們提供的火槍結構簡單,因此這些人經過短暫的集訓,很快就學會了火槍的基本操作。雖然他們大多人說不上有什麼準頭,但站成一排集火射擊絕沒問題,這就給了花姑足夠的底氣。

不到一個時辰,由花姑親自帶領的前隊就在一個名為桃園場的小鎮前面幾里,攔住了建昌鎮綠營的去路。雙方剛打照面,劍拔弩張的氛圍直接拉滿。

劉寶國看著眼前這支排成佇列,做好了戰鬥準備的起義軍,心中不由得有些慌張起來。只見他們的眼神堅定,手中緊握著武器,其中還有上千支火槍,這些無形中給他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

“媽的!”劉寶國心中暗罵一聲。被人堵在路上是預料之中的事,畢竟自已這麼大一支部隊怎麼也隱藏不了蹤跡。但為什麼這些敵人看起來那麼強悍,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烏合之眾可以比擬的,而且他們哪來那麼多火槍的,還都是先進的金屬定裝彈火槍?

撤退恐怕是來不及的了,既然敵人等在了這裡,那麼自已身後也定然有堵截的追兵,看來今天只有豁出去了,要麼建功立業,要麼是死。

劉寶國抽出了腰間的長刀,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他深吸一口氣大喊道:“兄弟們,到了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是我活,進攻!”

隨著出擊的命令下達,建昌鎮綠營展現出了舊式軍人應有的素質。他們迅速變陣,從混亂的行進隊伍變更為刀盾手在前,長矛手緊跟其後,火槍手則是排在最後的攻擊隊形。而在隊伍的最後,還有四門九節十成炮正進行緊張的組裝。

所謂九節十成炮,顧名思義,炮身分為九節、各節長短粗細相同,每節一端刻有陽螺紋,另一端刻有陰螺紋。使用時,將各節相繼旋接,連線到底座,組成炮身的特殊銅炮。

這是滿清為平定大小金川,設計鑄造的一種較為早期便於山地涉險的步兵炮,裝填火藥一斤四兩至一斤八兩,可發射鐵彈二斤八兩,射程最遠能達到一里。

“砰砰”接連四聲巨響,炮彈恍若流星般劃出一道道耀眼的軌跡,帶著死亡的氣息,砸向了起義軍的佇列中去。

“轟隆”炮彈落地爆炸,火光四濺,硝煙瀰漫。其中有兩枚炮彈落到了人群中間,瞬間就有幾名起義軍戰士被炸死炸傷,躺在地上一片哀嚎。

起義軍的戰士們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措手不及,不少新丁四處逃散,呼喊聲、哭喊聲此起彼伏。

“穩住!”花姑揮舞著腰刀高呼,她的聲音穿透了混亂的戰場,彷彿一股清流注入了戰士們的心中。老兵們迅速鎮定下來開始維持紀律,大多數新丁也在互相的鼓勵下穩住了手腳,只有個別膽小的還在畏畏縮縮。

實際上,炮擊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可是它帶來的精神壓力卻足以讓人崩潰。那種非人力所能抵擋的絕望,使人心生恐懼,尤其是對這些未經歷戰火洗禮的新丁來說。但是,只要承受住了這種壓力,就能立刻產生蛻變。

果然,第二輪、第三輪炮擊,都未能再像之前那樣動搖戰士們的陣腳。他們學會了如何在硝煙中保持冷靜,他們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果敢,彷彿已經經歷過了生死考驗。

“射擊!”眼見敵人進入了射程,花姑揮動腰刀大聲下令道。得到命令的老兵們最先反應過來,對著前方的敵人扣動了扳機,他們周圍的新丁緊隨其後也有樣學樣,雜亂的開始射擊。

“砰砰砰…”

近千支火槍的射擊形成一張沒有死角的彈幕,猶如狂風暴雨般席捲向敵軍。硝煙瀰漫,火光沖天,整個山谷彷彿被一層厚厚的煙霧籠罩。

幾乎第一時間,綠營兵最前排的刀盾手就直接潰散了,他們手持的竹盾怎麼可能擋得住子彈的穿透,無非是減緩了自身被擊中時的力道而已。

“火槍隊還擊,還擊!”後面壓陣的劉寶國眼見刀盾手的傷亡慘重,大聲怒吼起來。他的聲音在戰場上回蕩,猶如羚羊的絕唱。

在劉寶國的指揮下,三百火槍手紛紛舉起手中的火槍,扣動了扳機。然而,或許由於年久失修,也或許是他們使用的火藥受潮,這三百火槍手竟有小半沒能發射出去。即便是打出去的槍子,也因為有效射程不夠,給敵人造成的損失微乎其微。

“重新裝藥,快!”劉寶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憤怒,他第一次明白自已麾下計程車兵是有多麼拉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

可惜,這個時候,敵人的第二輪齊射迎面而來,劉寶國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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