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羈絆？絆不到一點
從鳴人小屋裡出來。
卡卡西叫住宇智波鼬和佐助，彎眼笑著讓佐助把哥哥暫時借給自己。
兄控佐助氣呼呼地瞪著卡卡西，委屈巴巴癟著嘴，拉著宇智波鼬的衣袖一個勁兒撒嬌，額頭吃下一記柔拳，原諒了好哥哥獨自回家。
來到空空蕩蕩的天台，兩個人站在欄杆邊，長久不語。
晚風拂過樹海，溫柔地吹在臉上，格外愜意，好像煩惱都隨著風一起遠去了。
卡卡西整個身子都靠在欄杆上，低聲道：“鼬，表態似乎有些太快了吧？這不像是你的性格。”
宇智波鼬垂下眼眸，“有些事情如果再不加干涉，可能會淪落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卡卡西有些吃驚，“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嗎？我還以為在火影大人的調解下，宇智波和村子的關係已經有所緩解了。”
作為三代火影最為器重的暗部成員之一，卡卡西知道很多木葉的家族秘辛，其中就包括了兩年前宇智波止水自殺的真相，至少是火影大人認為的真相。
在止水自殺的前一天傍晚，他曾孤身一人來到火影辦公樓，向木葉高層反饋了宇智波家族存在暴動的風險。
止水讓村子高層相信他有能力阻止叛亂，隔天，村子裡就聽聞了他的死訊。
聞名忍界的瞬身止水以個人的隕落，瓦解了宇智波的野望。
但隨著木葉持續地壓迫，宇智波的負面情緒又再一次積壓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宇智波鼬面無表情，“卡卡西前輩，以你在暗部的資歷一定了解，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間矛盾的根源，在於宇智波從未得到村子的信任，這一點從村子建立之初就開始了，九尾之亂後更是將矛盾挑到了明面上，團藏將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打發到了村子的最外圍，暗部隨時監視著宇智波的一舉一動。這段時間，木葉警務部收到的村民投訴越來越多，我父親焦頭爛額也沒有處理辦法，不僅是宇智波的族人在煩躁不安，執法手段越來越嚴苛，也是村子裡的人在對宇智波本身心懷不滿，總是尋找機會借題發揮，火影大人隔靴搔癢式的調解，不僅沒有幫到宇智波，反而助長了投訴人的氣焰。”
卡卡西轉頭看向宇智波鼬年輕的臉，十三歲而已，還只是個大些的孩子。
卡卡西嘆息道：“真是辛苦你了，鼬，作為一個外人，我也只能勉強靠想象瞭解宇智波的辛酸處境，如果可以的話，真不希望同村的忍者兵戎相見。”
宇智波鼬冷冷道：“嗯，現在也是在向著這個方向努力。”
卡卡西沉默了一陣，提醒道：“喂！鼬，我把你叫過來是想和你說，不要把那個傢伙當成單純的小孩子，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極度危險，雖然嘴裡一直說著和平，但我完全摸不透什麼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或許在他眼裡，除了鳴人，所有人就算死光了也沒有關係。”
宇智波鼬抬手去抓眼前的風，風卻從指縫間溜走，“嗯啊，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的心中充滿感激，這是在止水身死後，第一次有人和我說起化解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的話，我的這聲‘羽生大人’也會是發自肺腑，畢竟……我已經無法阻擋宇智波了。”
“如果你認為這能幫到你的話，我會暫時對今天的情報保密，希望我不會為此悔恨……除了木遁，其他的資訊我不會透露給火影大人，但是鼬，如果這個傢伙不能解決宇智波的隱患，我認為你還是要尋求火影大人的幫助，相信我，火影大人是真心愛著村子的。”
卡卡西從忍具包中拿出暗部面具戴在臉上，背對月光站在欄杆上，紅色勾描的貓臉顯得肅殺無比，“我會在陰影中繼續觀察他，如果察覺到他對村子不利，我會在他成長起來之前……想辦法解決他！”
“嗯，謝謝你卡卡西。”
宇智波鼬也戴上面具，從宇智波族長之子，化身成為守護村子的忍者。
……
鳴人小屋內。
鳴人正對著沙袋完成三千下直拳和三千下踢腿的消食運動，沙袋上用膠帶纏著佐助的照片。
拍攝者成功抓拍到了佐助轉頭的瞬間，背景是木葉湛藍的天空，佐助被風捲起髮梢露出額頭，嘴角挑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就……很可愛？
實戰課跑步熱身時，二號粉頭井野每次跑到水木老師看不到的地方，就掏出一沓照片神秘兮兮在班裡發放，女生們只要看上一眼，立刻尖叫著把照片塞進口袋，然後和井野四目相對，在眼睛保持對峙的同時緩緩把臉扭開，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斜眼痴漢笑。
忍法——迷妹操縱術！讓佐助粉絲團與粉頭對視的迷妹一隻眼看鼻樑骨，一隻眼看太陽穴。
鳴人還以為照片上會是誰出糗的內容，嚷嚷著讓井野也給他一張。
鹿丸一邊慢跑，一邊抬眼看著天空遊走的雲，莫名其妙罵了鳴人一句，“笨蛋鳴人，光是看那個變態笑容，也猜到照片是什麼了吧，你不會喜歡的。”
鳴人不信，在和井野反覆保證絕對不會把照片丟掉，絕對會了認真儲存，絕對會掛在家裡，井野終於答應給他一張。
看到照片，鳴人臉瞬間垮下來：噦，手髒了，居然是臭屁的佐助！
因為保證過，鳴人強忍厭惡，按照井野要求，把照片塞進貼身的口袋，一路帶回了家。
這不，一回家天才鳴人就找到了最適合掛照片的地方。
看到這張臉就有用不完的力氣，昨天踢腿和直拳還只能完成一千下的訓練，今天就暴增到了三千下。
“羽生羽生，我好像找到羈絆了！”鳴人喜滋滋跑出來。
“哦，和誰呀？”羽生同時燉著三鍋雞腿，很敷衍地問了一句。
“和臭屁的佐助！”鳴人用力握拳，彷彿是想把自己羈絆物件活活揍死。
“哦吼！鳴人你終於開竅啦？我一直都覺得你們兩個很合適，反應遲鈍的天然呆天配孤高冷豔的大小姐！”
磕學家羽生聞言猛得轉過頭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欣慰地看向好大兒小黃毛。
鳴人自動過濾掉聽不懂的詞條，用力點頭，把羽生拉進練功室，“你看嘛羽生，就和你說的一樣，羈絆是可以給人帶來奇蹟的力量，我現在就感覺充滿了力量！”
羽生看著沙袋上被膠帶胡亂纏著、好像被綁架了一樣的佐助可愛照片，嘴角直抽搐。
好好好！鳴人你是這麼理解羈絆是吧？那……估計沒人能絆到你了，雛田也不行！
用木遁造了兩隻奇大無比的餐盒，把三大鍋燉好的雞腿裝進去。
羽生走進廚房，抄起菜刀，手起刀落手落，落下的手隨手丟進洗菜池，回頭招呼一聲：“鳴人，麻溜的，來封印空間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