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二次籠中對（二）

九喇嘛抬眸看了羽生一眼，沒有說話，鳴人則是在一旁用力鼓掌。

愚蠢的戰爭，羽生這句話簡直超級帥氣！

羽生繼續道：“首先，我們簡單分析戰爭的原因，我認為主要來源於三個方面，分別是：一，舊有的仇恨，在忍道創立的上千年來，人的憎恨彼此交錯，在家族和血脈裡世代傳承；二，資源的爭奪，由於每個忍村都有完全不同的環境，持有著不同的資源，為了維持自身優勢選擇透過戰爭去奪取資源；三，野心家的唆使，忍界隱藏著許許多多狼子野心之輩，他們或是對權力、或是對忍術、或是對血脈，或是因為其他千奇百怪的理由發動戰爭。針對這三個原因，我認為舊有的仇恨，只要能夠強壓下來，透過合理的手段來疏導，二十年後的新一代孩子就能夠忘記仇恨，出生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至於不同的資源分佈和野心家的問題，我認為本質上是沒有能夠主持公道的神，請原諒我用神這個字眼，因為我認為人是無法調停戰爭的。”

羽生說完轉頭看了看鳴人，鳴人星星眼閃閃發亮。

好吧，對小杏仁不應該期待太高。

羽生又看了看九喇嘛，九喇嘛冷哼一聲，張開大嘴道：“一個人怎麼調停整個忍界的戰爭？尾獸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羽生鼓了鼓掌，給九喇嘛勇於發言一點鼓勵，“說的很好九喇嘛，想要終止戰爭，最關鍵的一點在於打破現有的秩序，目前我們面對的情況是村子有村子的高層、家族有家族的長老，這些人是其所屬組織的話事人，或者說獨裁者，他們的一個念頭就可能帶著自己的勢力發起一場戰爭，不管是為了村子、為了家族，這種理由的戰爭都不該准許進行下去，所以我們需要俗世的權力對現有的秩序進行覆蓋，我的計劃是透過政治鬥爭，統一忍界，剝奪這些獨裁者操縱其所屬組織的合法性。”

小鳴人愣了愣，怯生生舉手，“羽生，你不是說過政客就像嫖客一樣，是蛆蟲什麼的嗎？”

羽生同樣鼓了鼓掌，也給鳴人一點鼓勵，“沒有政治理想，一味向上攀爬的政客是蛆蟲，擁有政治理想，並願意為了政治理想流血犧牲的叫做革命家，我們不是為了地位、財富、女人、母狐狸、公狐狸，我們是為了忍界實現和平。”

九喇嘛不滿地瞥了羽生一眼：知道你對我的性別有疑問，不說就是了，為什麼非要公母狐狸都說一遍，好像我玩得很野一樣。

“所以你說的政治鬥爭究竟是什麼東西？”九喇嘛沉聲問。

“很簡單，”羽生解釋，“政治鬥爭的核心就是人心的爭奪，在人群裡獲取最多的支援，把他們都拉進我們的組織架構中，讓他們遵循我們制定的規則。將自己的理念灌輸給其他人，將它變為和我們有相同理想的人，同類越多，在人類社會中發言權就越大，木葉如今大肆宣揚的火之意志就是如此，不過守護村子到底是太狹隘了，這種低階的理念註定可以用高階的理念來覆蓋，我們將宣揚的是鑄造永恆的和平，用這個理念締造出規模巨大、在忍界盤根錯節的俗世組織，跨越國家和家族的壁壘，透過這個組織，完成對忍界政治體系的徹底顛覆。統一忍界，把忍村的隔閡，國家的界限，全部打通！這就是永恆熾陽計劃下最重要的子計劃——拼圖計劃。”

鳴人還不理解這句話的重量，九喇嘛已經瞪大了眼睛：“小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想要完成這種壯舉，恐怕只有超大規模的戰爭才有可能做到，想要消滅魔鬼而變成魔鬼……”

“放心好了九喇嘛，我不會做這種蠢事。”

羽生抬手打斷他，笑著道：“外界的永恆熾陽組織最重要的是宣傳和平的呼聲，號召所有人共創和平的忍界，在忍界實行統一的行事標準，建立完善的、平等的交流平臺，請相信，和平是世界每個人共同的願望，絕大多數人都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升起這輪代表著和平的熾陽，照破一切邪惡的陰謀，違背這個願望的人將要面對的是我們絕對的武力，些許的少數派而已。”

羽生手指敲打著椅子的扶手，“我會讓他們知道時代的車輪有著怎樣的份量！至於國家的存在、忍村的存在、家族的存在，我並不在乎，即使是最大的山峰，落到海洋裡也不過是一粒沙子，我容得下這些大一點的沙子，只要他們不妨礙我的事就好了。”

九喇嘛眉頭緊鎖，“這就是拼圖計劃？”

羽生點了點頭道：“是的，將所有呼喚和平的人都綁在一起，以巨大的影響力消滅戰爭分子，搭建出穩定的土壤。”

“我還以為你能提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想法，原來不過是小鬼頭的妄想罷了，”九喇嘛趴在地上，不屑道：“你不會成功的，你高估了人性中的善良，如果他們真的如你所說都渴望和平，戰爭本來就不會存在，人性中充滿了對彼此的惡念！即使世界上只有兩個人，他們也會想盡辦法殺死對方。”

“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狐狸，腦子很好用嘛，”羽生笑著贊同道：“是的，散落在忍界的和平主義者只是極少數，我們團結在一起也只會被那些野心家冠以邪惡組織的名號，用暴力消滅掉，所以永恆熾陽計劃還有兩個子計劃，分別是造神計劃和倉鼠籠計劃。”

鳴人舉起手問道：“羽生，我需要做什麼？”

“你是這個造神計劃重要的一環，鳴人，為了讓拼圖計劃能夠順利展開，我們需要能讓整個忍界都為之忌憚的強大力量，要比所有人都強大，要比所有人加在一起都強大！我們嶄露頭角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可以忽略我們的聲音。鳴人，我會把你推上火影的位置，這是拼圖計劃的子計劃，我們可以叫他木葉奪取計劃，之後會以木葉為原點，在各大忍村中推動永恆熾陽組織的擴張。目前的進展還算順利，我們已經透過人柱力的身份，藉著猿飛日斬柔和的政策，在木葉村內建立起了與火影、輔佐、長老幾人平起平坐的假象，接下來將開始建造永恆熾陽組織的實體框架，把假象變為真相。”

羽生看著鳴人堅定道：“我將是高懸在天上的熾陽，成為繼六道仙人之後忍界的新神，代表著冷酷與絕對的公正，而你鳴人，將是我派往人間的使者，是照耀人間的弦月，代表著溫柔和愛。為了實現這一點，實際上，你只要做自己，努力變強就足夠了，要強到足以消滅世間的一切敵人，與我比肩的程度啊。”

鳴人用力點頭，“我絕不會拖你後腿的！”

羽生指了指柵欄的另一側，“鳴人你也看到了，在這裡我有著無窮無盡的查克拉和用不完的體力，我沒有睡眠的需求，在忍術方面，由我的分身組建的忍術開發部會對你擅長的風遁忍術進行開發。”

柵欄內，十幾個穿著綠色上忍馬甲的羽生衝這邊招了招手，“喲，鳴人，我們是忍術開發部羽生，目前在進行基礎的五行遁術和複合忍術的研究，你的風遁也可以交給我們。”

羽生本體點了點頭，對鳴人繼續道：“我作為你的影分身，忍術開發部開發完成的忍術，我在外面使用上一次，這部分記憶就會傳到你的身體裡，甚至在體術技巧上，也可以在家裡組建體術學習團隊，但是體術的基礎是你的肉體，只有你的身體足夠強悍，才能駕馭複雜的體術技巧，同時強大的體魄也可以提供足量的查克拉，保證我在外界活動的時間，關於如何提升身體素質，就完全沒有任何捷徑可以走了，鳴人，我相信你有這樣子的韌性，為了打破桎梏忍界的戰爭怪圈，讓今後的孩子可以在和平的世界裡長大，就要拜託你了鳴人。”

“羽生，請相信我，只是這個要求的話我一定做得到，”鳴人表情認真起來，“雖然我還不能完全理解你想做成的事，但我知道那是一個很好的未來，我一定會完成。”

阿修羅查克拉就是這個特性，永遠是正義的好朋友，前期看起來笨頭笨腦的，但是隻要找準方向，就會持之以恆的前進，達到出人意料的高度。

羽生寵溺的揉了揉鳴人的頭：按照制定計劃的習慣，這個造神計劃的子計劃就應該叫鳴人體育生計劃。

“九喇嘛，你的任務就是配合鳴人，彼此信任、心意相通成為完美人柱力，”羽生看向假寐的狐狸，狐狸只是翻了翻眼皮，都沒有要睜開的意思，羽生接著道：“造神計劃只能保證拼圖計劃不被暴力干擾，但神的武力也不能達成和平，有限的資源必定釀成衝突，以強大的武力鎮壓，只是將矛盾暫時壓下去，不加以疏導的話必定造成更大的衝突，必須時刻牢記拼圖計劃才是根本。但就像剛才所說的，純正的和平主義者只是忍界的極少數，為了擴大拼圖計劃的規模，保證我們想法的落地，只是依靠純粹的理想主義者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將保持中立的傢伙也拉到我們的陣營裡，搭建利益共同體才能塑造牢不可破的聯盟，所以我們提出第三個子計劃倉鼠籠計劃！這個計劃涉及到九喇嘛的一位故人。”

九喇嘛有了點興趣，“哦，是其他的尾獸嗎？”

羽生搖頭，“是宇智波斑！”

這個名字一出，柵欄內的狐狸瞬間跳了起來，兩隻巨大的豎瞳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你說什麼小鬼！你是知道這個名字對我的意義吧，如果你拿我開涮的話，我可是會把你徹底撕碎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傢伙的人頭，也會是我給九喇嘛你的禮物。”

羽生面色不變，笨蛋狐狸嚇唬誰呀，翻來覆去就是球，還有什麼死亡的新花樣是我沒有體驗過的嗎？

說起來宇智波斑對狐狸做的事情確實很過分，九喇嘛本來只是一隻世無爭的野生狐狸，宇智波斑上來就瞎瞪一眼，欺負野生動物就罷了，還很傷狐狸自尊地掛上項圈，契約成自己的通靈獸，好好愛護自己的寵物就罷了，套上須佐就去找柱間幹架，關鍵是老登還沒打過。

柱間也不地道，打贏了還不忘開嘲諷，“你的力量太強了，抱歉，我不能對你置之不理。”

狐狸震怒：你把豎著的九百九十九隻手收起來再說這句話好不好？我太強了？你再大點力就把我掐死了！

狐狸哥都被這兩個人玩出心理陰影了，咬牙切齒：“這個傢伙還活著嗎？”

“他已經死了，但正在謀劃著復活，”羽生搖了搖頭，“或許你還記得六道仙人的眼睛，傳說中的輪迴眼，就是寫輪眼進階的終點，可以完成讓人死而復生的奇蹟，宇智波斑在臨死前得到了這雙眼睛，按照他的佈局，這雙眼睛現在正在不知道什麼人的身上溫養著，直到發動起死回生的忍術，將宇智波斑從淨土中復活回來。除此之外，九喇嘛你應該還記得九隻尾獸源自十尾尾獸的查克拉，被剝離查克拉的十尾軀殼，封印在月球上，但已經被宇智波斑透過輪迴眼召喚回來，藏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九喇嘛雙眼微眯：“你說的這些秘辛，好像不是愛與查克拉結合體應該可以知道的東西。”

羽生哈哈大笑，“我們是家人，但家人之間也需要有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秘密，九喇嘛你只需要知道，在這件事上我沒有騙你，在你和宇智波斑之間，我站在你這邊。”

九喇嘛冷哼一聲，撇過頭，“就算如此，這和資源不平等又有什麼關係？”

羽生道：“倉鼠籠計劃是要創造巨量的資源，抹平資源在分佈上的不平衡，想要實現這些，我們需要獲得的東西分別是十尾的軀殼和穢土轉生之術，十尾的軀殼可以透過陰陽遁創造出獨特的生命，穢土轉生可以透過獻祭生命將死者召回，召回的死者會按照施術者的意志行動，擁有無限長的生命和無限的查克拉，有了這兩樣東西，我們對發動戰爭的野心家，最嚴厲的懲罰將不僅僅是死亡，而是從淨土召回後的漫長苦役，就像倉鼠籠裡奔跑著的倉鼠一樣。由我這輪熾陽來進行公正的審判，驅使這些有罪之人為受他們傷害捲入戰爭的可憐人創造生存的資源，相信我，無限查克拉的忍者抵得過任何複雜機械，再用一百年也不會過時。”

九喇嘛眼睛瞪得老大，“逆轉生死、玩弄死者靈魂這樣的事，真的是一般忍術可以辦到的嗎？”

“當然，查克拉豈是如此不便之物！”羽生輕笑，“如果兩位對永恆熾陽計劃沒有反對意見的話，我就簡單說明一下每個子計劃的節奏和現階段我們需要進行的部署。”

鳴人高舉起雙手，大聲喊道：“羽生你安排吧，你所有的安排我都會好好完成！”

“和我有什麼關係！”九喇嘛兀自嘴硬著，“我可不會聽一個小鬼的命令。”

說是這麼說，可你的狐狸耳朵已經背叛了你啊！

羽生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拼圖計劃分為四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完全掌握木葉的話語權，可以稱為木葉奪取計劃，目前最大的障礙是團藏和另外來兩個村子的長老，我會處理掉；第二個階段是和其他忍村達成和平的共識，可以稱之為忍者和平計劃；第三個階段是讓所有大國的大名妥協，將和平從忍者之間推廣至忍界所有人，可以稱之為忍界威懾計劃；第四個階段是潛移默化讓永恆熾陽組織成為超越大名的存在，開始瓦解國家、村子、家族的壁壘，實現最終計劃——拼圖計劃！”

“造神計劃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計劃是三年，要求我能夠熟練使用五種基本屬性的遁術，研發血跡限界的可行性，構築成熟的戰術體系，鳴人的體能水平要達到精英上忍級別，九喇嘛幫助鳴人提供更多的查克拉；第二階段計劃是兩年，我和鳴人必須擁有擊敗任何一個村子影的能力，我會想辦法得到宇智波斑的眼睛為後續計劃做準備，九喇嘛需要和鳴人心意相通，幫助他成為完美人柱力，對應拼圖計劃的第三階段，開始對忍界進行威懾，如果有機會，我會在這個階段把鳴人推上火影的位置，以幫助我們便利地獲取資源；造神計劃第三階段準備捕獲來自宇宙的大筒木肥料，感謝大自然的饋贈，屆時我需要九喇嘛你的幫助，說服其他尾獸給我提供部分查克拉，很少的一部分就足夠了，用以復甦十尾，種下神樹，以來自宇宙的大筒木肥料催生神樹的果實，吃下果實的我將成為威能無限、長生不死的真神。”

“倉鼠籠計劃在造神計劃的第二階段開始啟動，過早染指十尾軀殼對我們還太過危險，在此之前，可以和大蛇丸有少量的接觸，他掌控的科技力量有助於實現我們的目的。”

說完，羽生看向鳴人和九喇嘛，張開雙臂，嘴角勾起柔和的笑容，“這三個計劃放在一起，便是完整的永恆熾陽計劃了，我親愛的家人們，我已經將計劃和盤托出，為了實現忍界永久的和平、為了讓尾獸可以重新自由生活在陽光下，可以和我一起完成這個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