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過了幾個彎,來到一處裝修類似空手道館,一片空曠的練功房。

寧次和雛田正捉對廝殺,日向日足板著老臉,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老傢伙的膝蓋旁邊,是鳴人未來的小姨子,兩歲的小花火嘬著手指,對錶哥胖揍姐姐的日常懵懵懂懂。

“雛田,你這傢伙蠻能幹的嘛!”

鳴人雙手抱在腦袋後面,咧著大嘴就跑進去。

去同學家拜訪,對鳴人來說還是人生第一次經歷。

第一次就是傳統守舊的日向一族,見到自已刻板龜毛的準岳父,一級勇者刷魔王了屬於是。

羽生腦補的畫面:

日向日足眉頭一皺——

穿著開襠褲,腦袋像個刺蝟,衣冠不整,賢婿值扣五十。

一進門就大聲喧譁,看到大人也不打招呼,不講禮貌,賢婿值扣五十。

哪裡來的毛小子,把他打出日向家!

羽生從後面走出來,一身狂放不羈的火紅風衣,小嘴一歪:龍王駕到,我看誰敢!

然而事實上,日向日足雖然表面刻板、不近人情,其實和富嶽老哥一個鳥樣子,在族長的位置上硬撐出來的罷了,沒有對鳴人的不敬表現出不滿。

“鳴……鳴人……”

雛田聽到鳴人的聲音,不禁轉頭去看。

寧次一記柔拳打在雛田的小腹上,瞬間讓嬌羞的小姑娘,翻著白眼,變成橫在地上的蝦米。

“雛田你還好嗎?”

鳴人三步並做兩步湊到雛田身邊,還兇巴巴的對寧次道:“可惡,你這個傢伙怎麼可以偷襲雛田!”

寧次和雛田都是青訓營的同學,鳴人和佐助都認得,只是和寧次不太相熟。

這個傢伙,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用鳴人的話來評價,那就是“和佐助一樣臭屁的傢伙”。

寧次回頭看了一眼日向日足,垂手而立,“雛田大人,你不該走神的。”

雛田捂著肚子緩緩坐起來,“對不起……寧次哥哥……是我太沒用了……”

“幹嘛要道歉呀雛田?你又沒有錯!”

鳴人憤憤不平,扶著雛田鼓勵道:“你還可以站起來嗎?絕不可以向這種傢伙輕易認輸啊!”

羽生帶著邁特凱和宇智波鼬,從後面走過來,順手一記柔拳插在鳴人的頭頂。

鳴人齜牙咧嘴,“唔,好痛啊羽生,幹嘛突然打我!”

羽生嗤笑一聲,“笨蛋鳴人,不要什麼都不瞭解,就鼓勵別人堅持下去,選準方向的堅持才具有意義。”

轉頭看向日向日足,微微頷首,“我是漩渦羽生,突然造訪日向一族,還望日足族長不要責怪。”

日向日足展露出笑臉,“不會不會,一直聽小女和寧次提起青訓營,早就想邀請你和鳴人來家裡坐坐,這兩個孩子承蒙照顧了。”

羽生要是再不來,日向日足都要以為青訓營收納雛田,不是基於拉攏日向一族的考量了。

雖然因為他們白眼獨特的輔助能力,已經不必擔心村子冷落,但能夠靠近火影一脈,勢必可以提升家族在村子裡的威望。

木葉原平均年齡在五十歲以上的高層隊伍,突然插進來一個七歲的新勢力,不傻的都能看出來三代火影扶持的意思。

日向日足招呼著眾人一起去會客室。

羽生帶著鳴人和佐助,日向日足也讓雛田和寧次一起作陪。

有五個小孩子在,喝茶湯恐怕他們坐不住。

日向日足令人搬出了家庭聚會的矮方桌,足夠所有人圍坐在一起,就擺在會客廳外的長廊上,側頭就能看到外面綿柔的細雨,以及從屋簷上掛起的雨線。

又準備了些甜口的糕點和甜茶,輕鬆的氛圍在日向一族裡相當難得。

然而這個古板的男人,明顯不懂這幾個孩子。

佐助是高冷小酷哥,甜點?不穿紙尿褲以後,我只嚼釘子!

寧次是被家族迫害的小憤青,殺父之仇,黥面之恨,小臉上攥一把,能擼下來二兩酸水。

只有鳴人和雛田,一個大大咧咧,一個扭扭捏捏,有說有笑,一邊吃還在一邊分享。

羽生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雛田將鳴人誇了一句好吃的果脯,在鳴人餐盤裡摞成了小山。

此情此景,不知道親家公作何感想?

反正他要是說親自去廚房添個菜,羽生指定拉著鳴人扭頭就跑。

這個世界,對我們黃毛的愛情充滿了惡意!

“放輕鬆些,鼬。”

羽生端起一碟三色丸子,遞給旁邊沉著臉的宇智波鼬。

“有我站在你身前,今後都不會再有讓你頭疼的事了,就做一個簡單的忍者吧。”

“嗯。”

宇智波鼬垂著眸子應了一聲。

佐助愣愣看著自已崇拜的大哥居然吃甜點,感覺道心都破碎了。

羽生又拿了一碟豆沙糕推給邁特凱,“不要這麼正襟危坐,你就當老師來家訪嘛!”

邁特凱撓了撓頭接下來。

雖然和日向日足同為木葉的上忍,但邁特凱作為平民忍者,和這些大家族忍者天然就有些隔閡,尤其是門風森嚴的日向一族。

羽生和日向日足提起了木葉警務部的事,讓他安排一批日向一族合適的家族忍者填充進去。

日向一族的白眼,能夠洞察到人體內的查克拉,很適合作為警察部隊。

與擅長觀察的宇智波寫輪眼共同配合,保管可以讓潛藏在木葉的其他村子的間諜無所遁形。

日向日足幾乎是立刻應下來,臉上笑容都變多了。

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並稱為木葉兩大瞳術家族,但宇智波一族單獨掌控著木葉警務部,這一特權可是讓日向一族眼饞不已。

這樣又閒聊了一陣,羽生手指寧次的額頭,“這就是日向一族的籠中鳥嗎?很奇怪的咒印。”

日向日足愣了愣,這是家族不光彩的地方,這麼直接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沉默了一陣,還是回答道:“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家族。”

羽生點了點頭,“嗯,可以理解。”

白眼和寫輪眼不同,沒有開眼的門檻,任何一個日向一族都能夠掌握。

白眼即使不作為柔拳的輔助,僅僅是透視能力和查克拉觀察能力,在戰場上都能夠發揮出極其重要的作用。

籠中鳥可以讓宗家將分家的生命握在手中,會在分家死亡時,或者有人想要強行奪取白眼時,徹底銷燬掉白眼。

如果沒有用籠中鳥來限制,讓白眼成為無法透過屍體獲取的珍寶,日向一族的忍者,會在戰場上成為各國狩獵的目標。

這是從戰國時期就一直存在的日向一族生存法則。

一直存在,所以就是正確的……嗎?

寧次雙手攥緊著褲腿,額頭深深埋下去。

能說出再多的理由,也無法抹除被壓迫者心頭上的委屈。

“可以理解。”

羽生繼續說道:“這是村子的錯,是村子沒有給日向一族足夠的安全感,我代表村子,向日向一族道歉。”

羽生說著,站起身向寧次鞠了一躬。

日向日足趕緊過來攙扶。

寧次也整個人都慌張的要站起來,對方再怎麼像個孩子,也確確實實是和火影一起掌握著村子權柄的人。

羽生伸手將他按住,手指撫過他的額頭,“但是我現在可以向你們保證,如果有人奪得了白眼,我會去追回來。

任何使用日向一族血脈力量的行為,都會被視為向我羽生的宣戰,這是我的承諾。

等到我能證明,我確實能做到這一點的時候,這種屈辱的印記,就可以洗去了。”

日向日足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羽生插手日向一族的家事而憤怒。

“羽生大人,這是火影大人的意思嗎?”

羽生招呼他坐下,“這是我個人的意思,日向一族是村子的一部分,讓你們感到不安,同樣是村子的恥辱。”

日向日足苦笑一聲,“我真的不知道,羽生大人是不是真的在說孩子話……

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制度,每一任火影都有改變它的想法,但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過。”

羽生點了點頭,“每一任火影都想改變,因為這是從戰國時期一直延續下來的傳統,以家族來保護家族忍者不被侵害。

但是時代已經變了,現在是村子的時代。

日向一族孤立在村子之外,宗家對分家擁有絕對的控制權,籠中鳥修築的護城河,將日向一族的忍者和村子完全隔離開。

日足老哥,日向一族在和村子背道而馳。”

日向日足皺著眉追問道:“這真的不是火影大人的意思嗎?”

“火影大人代表村子的現在,而我和你暢談的是村子的未來,現在,我只代表自已說話。”

羽生給日向日足倒了杯茶,“日足老哥你也發現了吧?日向一族在保護自已的同時,也把自已置身在了村子的危險中。

村子不可能明知道有白眼這樣好用的能力,卻讓明珠蒙塵。

但另一方面,又不可能讓日向一族走向村子的高位。

說句不好聽的話,日足老哥,日向一族讓村子感到害怕。”

日向日足看著外面的雨幕,思索了一陣,想讓雛田和寧次離開。

羽生揮了揮手,制止道:“讓日向一族的新生代也聽一聽吧,我討厭見不得光的東西,見不得光的理由永遠只有一個……

像下水道的老鼠,醜陋、弱小、邪惡、又骯髒!

別怕讓陽光照進來,陰謀詭計,永遠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日向日足雙手按在大腿上,端正跪坐著再次確認:“今天所說的這些話,僅僅代表羽生大人你個人的意見,我可以這樣理解沒錯吧?”

“吶,我這具身體只有七歲,用小孩子的話說,這個世界非黑即白。”

羽生認真點頭,“木葉是我的村子,日向一族是村子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不幸,都是我恥辱的一部分。

我僅僅代表我自已,站在村子的角度說話,和火影什麼的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日向日足長呼了口氣,搖頭道:“說真的,這些話直接了當的說出來,真的會讓我有些擔心。”

羽生手指敲了敲桌面,“沒什麼好擔心的,不是你們辜負了村子,而是村子薄待了你們。

從一代目火影開始,家族聚攏成為村子。

從二代目火影開始,開辦忍者學校,培養平民忍者,建立暗部,設定獨屬於村子的力量。

至於三代目和四代目火影,在二代目火影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創造出了木葉現在的景象。

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如何處置家族和村子的關係。”

日向日足眉頭擰成了疙瘩,“羽生大人,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希望日向一族,像千手一族一樣拋棄姓氏,徹底融入到村子當中吧?”

“別把我想的這麼蠢,日向一族需要保證白眼的純度,家族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羽生伸手去接簷下掛起的雨線,“家族和村子並不矛盾,都是忍者們為了保證自已的生存空間,按照血脈、或者歸屬地聚攏在一起。

但是作為由家族構成的村子,有義務去承擔起原先家族所擔負的責任,為各個家族,爭取生存空間。

想要破除掉籠中鳥,需要的不是火影大人嚴令禁止的禁令……

而是站出來,告知整個忍界:白眼是日向一族的白眼,日向一族是木葉的日向一族,任何竊取白眼的行為,都是對木葉的羞辱……

雖遠必誅!”

日向日足和寧次都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著羽生。

羽生笑了笑,手掌拂過鳴人的小黃毛,用力揉了揉,“吶,這是鳴人競選火影的宣言,三年後,我會把他扶上那個位置。

就按照這個時間節點吧,我會用實力證明,村子能夠保護日向一族,日向一族不再需要宗家和分家,還有這個醜陋的籠中鳥。”

寧次看著鳴人不著調的傻臉,小嘴抿了抿,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日向日足把頭低了下去,“如果四年前,火影大人也能有羽生大人現在的氣魄,寧次的父親也就不會死了。”

羽生站起身,將手按在日向日足的肩頭,“別怪老頭子,畢竟他不是千手柱間,也不是宇智波斑,一個能力有限的小老頭,操持著這一大家子,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為難他了。

但是我不一樣,我是超越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天才,不只是這樣,鳴人和佐助都會把那兩位遠遠落在後面。

忍界,該換新的話事人了……”

羽生帶著鳴人等人離開,小黃毛吃了一肚子的甜食,回去不好好刷牙,屁股都給他開啟花。

日向日足拉著雛田和寧次站在府邸門口,目送羽生眾人的背影遠去,小聲喃喃道:“一個了不起的小傢伙,你們這一代有值得追隨的人啊……”

寧次摸了摸額頭,小聲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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