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是你的玩具…”

莫拾歡感受著切膚之痛,他一手撫摸著女人留下的書冊,將目光鎖在了2025的字眼。

他從未得到過女人,卻在此刻擔憂起失去。

他猛然覺得自已在周旋眼中不過是個小丑角色,自導自演的感情戲碼徹底淪為玩笑。

莫拾歡坦然接受著強烈的屈辱感,回顧關於周旋的所有細節,這才感受到那些珍貴的相處。

他開始瘋狂尋覓著女人生活過的證據,被收整的冰箱,安置有序的餃子,擺滿衣裙的木櫃。

曾經的她,似乎唾手可得…

他頹然地依靠在了冰涼的牆面,妄圖以周衣衣的視角去感知她的世界…

夜異常安寧,周旋安然入眠,這一夜遠比以往都要放鬆。

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抓的東西,即使住在了油畫裡,也時刻謹記著自已的渺小和卑微。

初晨的日光映照在對面男人的臉上,她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靜看著他細密的睫毛。

男人微皺的眉頭展現著無盡的困惑,他側躺的姿勢無比放鬆,右手壓在了她的掌心,顯眼的戒指宣告著他所在意的儀式感。

她分明清楚自已失控的心跳,卻依舊可以藏匿無比的欣喜和心動。

男人雖然是安靜的狀態,有力的右手依舊充滿了力量,但是這份親近,便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他並不是一個溫暖的人,面容也不柔和,卻一次次地讓她心憐惜。

周旋反覆回憶著他痛心疾首的時刻,好像這是第一次有人為了她落淚,每一顆淚,都滾燙熱辣。

她情願死在了計程車內,並不適應類似被珍視的感受,不過是片刻出神,清醒時分再次心亂如麻。

周旋看著男人散亂的長髮,他身上的白色睡衣再次化為了古風長衫。

衣料淡青的色澤映襯著他白皙的膚色,男人美好地宛如行雲和流水,站在底下的人,永遠觸不可及。

“看好了嗎?”

“沒有。”

一個願意裝睡,一個願意裝不懂,可兩個人都不願意放棄自已的固執。

兩人大抵擅長殺死所有的浪漫,正式的對白總是恰到好處地掩蓋衝動。

“呼,所以你還是想離開?”

他閉著眼睛嘆了一口氣,自然而然地舒展著腰身,趁著對方不備再次抓住了她的左掌掌心,企圖以無名指的對碰,宣告這場婚姻的存在。

周旋起身拉開了半遮的窗簾,她不習慣將自已置身在光明之中,只得努力保持著冷靜,以新的視角審視窗外新的風景。

太過美好的東西,只會讓她心生恐懼。

“這兒只是一所隨時可以沒有我的房子,我的心思和你的一時興起一樣,沒有意義。”

她料定對方就是赫連長夜,而他也知曉女人識破了自已的真實身份,偏偏沒有誰願意主動說破。

話剛出口,周旋只覺得自已更像是在討要身份,她暗暗咒罵著該死,腰身隨即附上了有力的大手。

身後的赫連微微彎下身,將自已重實的腦袋壓在了她的頭頂,像是以此來懲罰著她的口是心非。

“喚我一次,夜。”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細柔的風聲在耳,赫連守了女人整夜,清晨七點三十分,他突然收緊了雙臂,恨不得將女人融入骨血徹底化為一體。

“嘶…”

她鮮少示弱,眼下半裝著疼痛,只為讓男人保持距離,最後他還是會錯了意,亮出了一本歷史感滿滿的戶口簿。

“不是吧…”

“女大三,抱金磚,遇到我就是你的懲罰。”

“土味十足…”

周旋瞬間一臉鄙夷,耳畔傳來的低語滿帶著魔咒的魅力,難以想象高冷麵癱男居然能說出那麼冷的笑話。

“去哪裡。”

赫連隨即拉著她離開了二樓,隨手抓取了幾塊麵包,將尺寸略小的證件包掛在了手腕 。

他當著一眾旁觀者的面將女人送入了電梯,一輛限量版布加迪隨即出發。

“對,我們要拜訪莫先生,還有他未婚妻,周旋,周女士…”

朱見深帶著張盈盈來到了小區門外,他照例做著入園登記,新來的年輕保安正對著兩人一陣掃視。

“你們,是,她的朋友?”

“有,什麼問題嗎?”

盈盈手捧著鮮花看向了身處實習崗的保安,青年抬眼望向了朱見深,眼神停頓了數十秒後,總算給予放行。

此刻恰逢吳麗潔和張靜靜前來慰問,兩人只得手提著花籃走到了保安亭外,副駕上的張盈盈根本無可可避。

範天賜手拄著柺杖對著兩人標準敬禮,微笑時刻誇張地展露著一口大白牙。

“我只是很高興周媽有朋友!無論如何,歡迎,只是可惜會白跑一場…

這兩位女士,你們?”

“我們來探望周旋女士,具體也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幢,反正呵呵,應該在家吧…”

吳麗潔緊張地盤弄起額前的細發,正當雙方人馬尷尬之際,一輛明晃晃的布加迪招搖過市。

人們紛紛朝看著對門的方向,匆忙瞥見了一個被絲巾包住眼睛的女人,除卻朱見深,所有人都未留意00001的車牌。

“哇,早就聽說這個小區藏龍臥虎 ,沒想到誇張成這樣…”

“你是周旋同事盈盈吧…”

“呵呵你們好,吳導,張導…”

張盈盈只得以假來緩解尷尬,她身處敞篷車副駕駛,眼下打扮靚麗滿是撈女的氣質,也難免心虛會被同業誤會。

“真的是老大…

他,要做什麼…”

張盈盈正要離開跑車,撇清同朱見深的關係,下一刻又被塞了回去。

男人一個倒退便二話不說地追上了前車 ,徒留下吳麗潔二人手捧著張盈盈留下的鮮花。

“兩位?請進,會有人帶路的。”

“噢,好的謝謝…”

吳麗潔二人戰戰兢兢地入了小區,她們環視著豪華的小區,不自覺的藏匿起簡單的水果籃。

“完蛋了,潔潔,這是傳說中的朱麗葉玫瑰,雖然也就抵我們幾百個果籃而已…”

“應該是幾千個吧…

開弓沒有回頭箭,心意到了也就好了,咱們,禮輕情意重…”

“我想回家我自卑了…”

“我也是…”

兩女一路妄自菲薄,嘰嘰喳喳地一頓自我懷疑,轉瞬便被送到了樓前。

“你來。”

“還是,你來吧…”

兩人相互推諉了一番,最終還是吳麗潔抖著手按響了門鈴。

“嘿嘿,不要怕,她不吃人…”

“是啊,我們只是正常的劉姥姥,不打秋風的劉姥姥而已…”

兩人很快來到了莫拾歡的住所,門開啟的時刻,她們看著一臉頹然的憂鬱男人,頓時心生憐惜。

“您這邊是…我們想來看望一下週旋。”

“那就一起吧,你好,我是範特惜。”

吳麗潔二人遲疑著看向了聲源,一位穿著儒雅的中年男子提著條魚守在了身後。

他的腳步壓得很輕,不覺驚擾了毫無準備的二女。

“老爸,你還是不明白,莫拾歡,不是那個人…”

“賭一把吧,畢竟2025越來越近了…”

範天賜親手交給了父親訪客名牌,他乖巧地守在實習崗位,習慣了用一條殘腿博取同情,也以此作為一切失敗的藉口。

現在,他準備拋棄累贅的柺杖,嘗試著以新的姿態迎接新的人生,守好保安崗便是新的一站。

“大家都需要新的開始,只有周媽等待著結束…”

紗布遮蓋了周旋的視線,她只能憑藉流淌的時間來推斷出行的距離。

周旋並不習慣特製的低底盤的豪車,她萬分懷念旅遊大巴的視角,眼下只得陪著男人默默發瘋。

“K先生,你這樣不對。”

“每個人都只是活一次,沒有標準定義錯和對。”

她依舊稱呼男人為K先生,將男人所有的勇敢定義為衝動。

車輛行駛在繁華的街道,招搖的跑車不時吸引著路人的視線。

她感受著敞篷布加迪帶來的均勻風速,猜想下一步男人該如何收拾此局。

“有個人找到了我,事關多人人的隱私,眼下,我不得不道德綁架 ,請求你幫周旋,見他一面。”

意外的訪客接連而至,王君瑞是尋找莫拾歡的第三批人馬。

眾人對於周旋的訴說,次次開啟了莫拾歡新的視野,他這才意識到自已當初的愚蠢和自大。

“他們是?”

“一個一個來,畢竟所有驚喜,都值得等待…”

上午8:30分,赫連長夜親手摘下了她的紗巾,距離民政局正式上班還有30分鐘。

“你在慶幸,還有29分鐘的時間辜負這段感情。”

“!!!辜負,感情?”

周旋提拉著寬大的病號服,脖頸依舊姿勢僵硬,對照一身正裝的赫連,她只覺得自已是個小丑。

“看飛機…”

“看,腳銬!”

周旋只感覺腳踝一冷,而後赫連回身對著一臺機器投幣一元整。

機器上的字並不顯眼,她的腳和男人牽連在了一起,只得被動跟隨著近了一些。

抬頭看去,白色機器上寫著:支援優生優育,一元一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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