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瞞不過我,終雪在哪?身體怎麼樣了?你說出來我就不予追究。”

“哥哥……”

“中央湖那天,都是假的對嗎?只要你讓我見見終雪,哥哥不會埋怨你。”

“哥哥不會認為我在隱瞞終雪的事吧?哥哥都這副德性了,我怎麼會……”

“她應該待在我身邊!只有我能把她卑賤的出身提升到最權貴!你做不到的事,我可以為她做!”他乾脆抓住沈童遠的雙肩喊道,燒紅的脖頸上暴出血絲,眼神裡黑壓壓一片,妹妹的眼淚也無法觸及。

“告訴我她在哪裡!這一切都是假的!你說啊!好妹妹,你們還在生我的氣對嗎?只要我贖罪後就能再見到她了嗎?”

這是人下地獄時懇切的哀求,也是代替絕望毫無意義的逃避現實。

沈童遠嚇得連連後退,公子懿瘸著腳,還是執著地追在後面,喋喋不休,“好妹妹,我不會強迫終雪為我治療,讓我見見她,好嗎?”

“哥哥,您冷靜點,終雪已經不在了,您是天子,一定要振作。”

“沒有她,這天子當的有何意義。”喊聲刺向天花板,聽起來像是悲傷的痛哭。

沈童遠僵在原地,這傢伙在胡言亂語什麼?像個孩子一樣。

他很清楚自已失去了什麼,沒有終雪他不行,被剝奪的感覺太痛苦了。

“好妹妹,哥哥已經讓步了,你們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為何要在陽間尋找死者?”沈童遠身後傳來的聲音平息了騷亂。

公子懿轉過頭,望著站在妹妹身後不遠處的母親,委屈地喊了聲“母親。”

“鬆開婉怡,一個路邊出生的野丫頭都抓不住,難不成還想把氣撒在妹妹身上?”

皇后的風采依然光彩,歲月在她面前黯然失色,長久以來的排斥也沒能讓她受到傷害。

公子懿看著母親悠長的身影,他非常清楚母親對他的感情還沒有好到親自上前安慰他的程度。

“你打算墮落到何時?越是這種時候,身為太子越要端正重心,你當一天皇太子,就應該拿出皇太子應有的氣度!”

果不其然,皇后毫不留情打了他一巴掌,乾淨利落的手法切中要害。

公子懿沒能抓住柺杖,摔了一跤,沈童遠趁機跑向皇后身旁。

蟄居書齋期間宮裡人全都成了受害者,沒人敢攙扶他,他坐在地上仰望母親,臉上出現了史無前例的恥辱。

“終雪死了,你得接受這個事實,難道你要把至今所積累的一切都浪費掉嗎?”

“她沒死!我們還沒有找到屍體!”

“焚燒肉體後她撒下的權能不僅使你和貴族復活,就連垂死的護衛團也復活了,最重要的是,在她鮮血染紅的地方長出了月桂樹,還要何證據?”

神諭死後的地方長出月桂樹,500年前第一任神諭的死亡時所經歷的。

歷史和聖書將其稱為“神的懷抱”,是神明收回神諭靈魂的信物。

但公子懿不相信,他不想相信,只會用俯視人間興亡盛衰的神,怎麼能隨便奪走自已的東西呢?

“你還要回避到什麼時候?”皇后毫不掩飾地說出事實,尖銳的詞彙觸動了他,他就像暴露在箭下的野獸一樣,氣到發抖。

“我的未婚妻死了……是因為我嗎?”

皇后無奈搖了搖頭,“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眾卿都把責任推向皇室,推向你,你還有心妨礙親王為終雪辦喪事,你到底在想什麼?”

“終雪不可能死,就算死了,我也會想辦法救活她,活人不能辦喪事!”

“本宮就知道你一定會如此固執,所以本宮決定親自給終雪辦喪禮,如果你想哭,就來終雪的棺材前哭吧,藉此機會給眾卿看看失去未婚妻而陷入悲痛的男人,這樣也容易改變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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