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雪,保重身體,我等你回來。”

終雪稀裡糊塗地眨眨眼睛,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說會好好回來的謊話,也不是不能說,但不知為何,嘴唇怎麼都張不開。

並沒有到想哭的程度,只是心中有一種鵝卵石滾動的不舒服。

公子懿可疑地斜視了一眼。

只剩下兩人的馬車裡溫度比外面還低,來不及緩和寒冷的空氣,馬伕就出發了,窗外王妃和欽白的身影慢慢遠去。

“把所有的人都叫來,卻不讓親王參加,你這是在搞什麼?”

“我有不想讓欽白看到的東西。”

“救命是好事,看了又怎樣?”

“不是拯救生命,而是我像黑市上的奴隸一樣被利用,成為人們的笑柄。”

終雪斜著身子把頭靠在窗邊,緩慢的姿勢吐出的話毫無誠意,公子懿不以為然地看著那樣子,嘖嘖咂舌。

“如果對成為笑柄感到不滿,就安靜地舉行儀式不就行了嗎?執意要求本王舉行華麗的淨化儀式的人是你。”

“搞笑,你想盡辦法讓我出洋相,以為我不知道嗎?”

終雪抬起眼皮,看著他,“中止討伐大會和新年活動的責任應該由你來承擔,不僅如此,還有護衛被感染一事,要想讓人們洩氣,發揮我的能力不是最好的方法嗎?你故意來接我,也是因為這個。”

以顯示終雪的權能歸皇室所有。

公子懿總是用這種方式證明威嚴。

“反正被利用了,我也想奢侈一下,如果表演的舞臺太寒酸,就沒有必要進行了。”

“你想說什麼?皇室的權威就只是依靠你逗人的把戲嗎?”

“這是事實啊,如果不是我的能力,皇室的權威早就跌到谷底了,不顧國政的皇帝,埋頭修祭器的皇太子,被關在皇宮裡什麼都做不了的皇后和公主。”

“不要侮辱本王的家人,在本王堵住你那淺薄的嘴之前,最好閉嘴!”

“你這副空殼,只剩自尊心了。”

“你沒聽到本王叫你閉嘴嗎?”

“如果你統治的北齊,很快就會毀滅……”

終雪的話被打斷,公子懿伸出手抓住她的衣領,纏著繃帶的脖子感到沉重的壓迫感,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不要因為離開了冷宮,就誤以為接近了優勢,皇室的權威不在你,你也不是能掌握權能的人。”

公子懿皺著眉恨得咬牙切齒,看起來比平時神經緊張,忍耐也磨損了,這也從側面證明病毒充分發揮了作用。

“愚蠢,只有你會這樣想。”

“難道北齊會被你動搖?”

“正是因為會動搖,所以你一直孤立我,逼迫我,在權能面前,皇帝也要下跪。”

權能是一把插在北齊的雙刃劍,緊握的人能夠號令天下,問題是具有意志的劍有可能直接成為權威,對此最害怕的當然是凌駕於食物鏈頂端的皇室。

因此,他們破壞、踐踏、謾罵聖女,使任何人都不能貪圖神諭,就這樣把終雪牢牢握在手裡。

“骯髒……”

終雪冒出了尖刻的髒話,公子懿的手用力,額頭青筋暴起,“要扭斷你的脖子才能讓你閉上嘴嗎?”

“扭斷我的脖子,儀式怎麼辦?”

公子懿壓在脖子上的手背青筋突出,其形狀就像精心設計的陷阱。

壓迫終雪祈禱的力量、像倒塌的天空一樣晃動的眼眸、在破裂的自尊心面前扭曲的表情,絲毫找不到理性,他像被發現陰暗面的野獸一樣,危險地咆哮著。

“你從小就是父皇許配給我的,為了擁有你,交給神廟的錢財足以買下整個京城,父皇用那些錢買了你的身體,你的生命,你的能力,你呼吸的一絲一毫,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還有什麼不滿意?”

瘋子……

終雪假裝掙扎,把手放在他的胸部用力推開他,取而代之的是被透明防火牆包圍的幾塊病毒,安靜鑽進他的心臟。

“只要成為太子妃,那麼侮辱你的人都會死,無論是像平時一樣和婉怡過家家,還是享受奢侈,你想怎樣活都可以,只要你屬於我,無論多麼自私,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忘記你的主人是誰。”

對他來說,危險的皇權是他想要隱藏的恥辱,是日益化膿的傷口,想要推翻這種形勢復權,只有擁有終雪。

他努力盡快讓終雪成為太子妃,盲目的佔有慾、越來越強烈的執著、把人當成家畜的傲慢態度,全部都很可怕。

終雪確認病毒落在公子懿的心臟後,臉上添了幾分平靜,雖然被勒住脖子,但絕對不能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出痛苦。

她找準機會狠狠地踢了公子懿一腳,這才能喘口氣,“該死……”

“盡情地掙扎吧,你越掙扎,我就越期待你被壓在身下的那一天。”

公子懿拍拍衣服,端正坐姿,他用手捋過終雪的長髮,“別想自殺,如果你想活得像個人,就乖乖聽話。”

“瘋子!”

“你瘋了,本王也只好用同樣的辦法,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低頭嗎?”

“本王會讓它成為現實。”

公子懿用手背擦擦終雪瘦削的臉頰,讓人直起雞皮疙瘩,“你只要配合本王,你把想要的東西本王都會給你,好好想想什麼對你更有利,妥協不一定是壞事。”

他擦著臉頰的手碰到終雪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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