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湧上心頭。
正如他所說，妥協並不一定是壞事，如果能把消失的婉怡帶回來，她會欣然下跪，但是公子懿不能為婉怡做任何事。
“張嘴，或者叉開腿，不管晚還是早，都是必經的過程，在這裡辦事也不錯，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本王會親自挑選答案。”公子懿撫摸著終雪的下嘴唇催促道。
雖然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竊竊私語，但真正說的話卻是已定答案的“恐嚇”。
現在婉怡也不再是弱點了，很明顯他想用暴力壓制終雪，她終於明白，沒有婉怡的世界上只剩下更悲慘的屈從。
“儀式結束後我給你答覆。”終雪說著，甩開公子懿的手。
終雪驅趕周圍的病毒，充滿瘋狂和慾望的眼神慢慢找回理性，這是為了讓他安心而最後的屈從，也是對未婚夫的最後慈悲。
就放心地描繪一下屬於你的未來吧，只有這樣，在未來被撕裂的時候，才能感受到我痛苦的十分之一。
……
“親王不會出席儀式。”
元侍衛斜著身子在啟景和麵前竊竊私語，啟景和似聽非聽地在全神貫注，託著下巴坐著的樣子非常無禮。
“淨化儀式從2點開始。”
啟景和這才回頭看向元侍衛。
“太子精神正常嗎？終雪的身體還沒有痊癒，就舉行儀式？”
還記得終雪陰暗的雙眸，沒有血色的面板，據說終雪的眼睛是神的聖物，比太陽更玲瓏，神秘而美麗。
啟景和對遊戲的瞭解只是暫時讓氣氛變暖的導火索，因此出了問題。
NPC感染了病毒，作為疫苗的她為什麼不擔心遊戲安危？為什麼其他程式沒有問題？遊戲怎麼樣也沒關係嗎？
“真頭疼……”
啟景和習慣性地摸著懷裡尋找大煙，發現自已的狀態很好，停了手。
他的右手還留有與終雪接觸的感覺，不知道有多久沒徒手接觸過他人了。
“閣下，您要燒大煙嗎？這裡不太方便，您可以出去一下嗎？”
“不，算了。”
“您真的沒事嗎？”
元侍衛和下人們偷偷看了看啟景和的臉色，他們只知道啟景和受了嚴重的燒傷，纏著繃帶到處走，因為過去的傷痛留下的後遺症，每天都像喝水一樣抽菸，偶爾會因精神無法承受而暴躁瘋狂。
因此，知道啟景和被魔力感染的人在北齊只有一個，那就是終雪。
“你們悄悄去儀式現場，不要被別人看見，不要走太深，在外圍待命。”
“您不去嗎？”
“我有不好的預感，你們先去，結束了我會過去。”
啟景和也猜不透終雪在想什麼，很難估計目的。
昨天終雪親自斬首也是同樣令人費解，為什麼要這樣做？找不到明確的答案，明明可以以能力為要求被釋放。
終雪的目的不是這個嗎？他想起捕獲的小魔獸，魔物身上透明的防火牆分明是終雪的痕跡，能夠安裝它的只有終雪。
啟景和回想起終雪燦爛地笑著說“下次見”的臉，發出複雜嘆息，元侍衛在對面瞟了一眼他的眼色，小心翼翼地開口，
“閣下，您是擔心終雪嗎？怕她又像昨天一樣試圖自殺……？”
“嗯，有什麼事我來負責，一定要保護好終雪。”
元侍衛的回答有些不冷不熱，站在一旁的護衛們掩飾不住憤怒的表情。
令人無法釋然的空氣在走廊裡飄蕩，最後不知是誰發出了氣惱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