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奇怪的感覺過後,任餘很快麻木無感起來。

“小魚?”

見任餘再無任何動作,裴時譯鬆開對方,眼神暗了暗。

他伸手揉了揉任餘的腦袋:“下次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裴時譯。”

任餘伸手將裴時譯的爪子打掉:“剛剛……不一樣。”

驚喜映入眼瞼,裴時譯猛地瞧向任餘:“討厭嗎?”

任餘仔細回想,剛剛的確奇怪:“不討厭,不想吐。”

“所以,你不是同性戀,只是恰好可以接受我。”

這話沒法回答,任餘沒親過別人,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裴時譯將他推出廚房:“油煙大,你去客廳等一等,馬上就好。”

半個小時後,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品便呈了上來。

裴時譯端來兩份米飯,將其中一份放在任餘面前:“能吃完嗎?”

小魚胃病很嚴重,吃的多了少了都會難受。

任餘搖頭,這一大碗夠他吃兩頓的:“裴時譯,可以分出來一些。”

說完,他沉默了片刻:“你不要總是吃我吃不完的。”

“很奇怪。”

裴時譯樂的不行,任餘竟然在糾結這些個無關緊要的。

“別總是裴時譯裴時譯的,聽著生分。”

他將任餘碗中的米飯扒拉出一勺:“叫哥。”

任餘習慣性無事,瞧了瞧碗中剩餘的分量:“還是多的。”

“沒事兒。”

裴時譯夾起一塊雞蛋放入任餘碗裡:“你先吃舒服了,剩下的再說。”

見勸不動對方,任餘隻得預設,儘量多吃一些。

因為長時間吃飯不規律,還總是吃垃圾食品,他經常感覺不到飢飽。

若是吃了刺激的飯食,還會難受嘔吐。

裴時譯炒菜的時候專門照顧了他這嬌弱的胃,少油少鹽,吃著異常舒服。

等任餘吃舒服了,裴時譯風捲殘雲地吃完了剩餘的飯食。

家裡安裝了全自動洗碗機,倒是不用二人爭奪洗碗的事兒。

吃完午飯,任餘走回房間,身後跟著粘人精裴時譯。

“不要跟著我。”

任餘堵在門口,不讓裴時譯繼續前進:“你該去午休了。”

“所以我得進去啊。”裴時譯理所當然道。

任餘僵硬地扭頭,看著身後的房間:“主臥,是……你的?”

“為什麼安排我住?”

“四室兩廳,一間書房,一間健身房,一間主臥,一間客臥。”裴時譯道:“難不成你讓我住客臥?”

眼見任餘臉色越來越黑,裴時譯話頭一轉:“嘿,我還真就住客臥。”

“……”

任餘沉默半晌,開口:“我下午搬去客臥。”

“別。”裴時譯慌忙制止:“主臥有浴室,你住著方便。”

將住在客臥的任小魚哄進主臥不容易,但讓心軟的小魚放自已進主臥容易啊!

裴時譯算得門兒清。

二人回到各自的房間,任餘開啟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給裴時譯發去訊息。

【R】我會交房租的,你不能不收。

【SY】行嘞。

【SY】但是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收你的房租。

【SY】不然我那群損友得笑死我!

【R】好,睡了

房間裡。

裴時譯抱著手機傻樂,不收任餘房租的話,對方不一定願意安心地呆在這裡。

這個小區地處商業圈內,房租雖然不便宜,但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明日休假,他得帶著小魚去專門的國重醫院瞧一瞧。

任餘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十分。

他繞著整個屋子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裴時譯的身影。

對方管理著裴氏,不像是他這樣的閒人。

一陣空虛感撲面而來,任餘捂住胸口,有些喘不過氣。

這是體感反應之一。

手腕上的智慧監測手環忽然響起一陣滴滴滴的聲音,接著監控中傳來裴時譯焦急地喊聲。

“任餘!”

“任小魚!”

“別怕,我馬上就回去。”

裴時譯的聲音穿過層層高山大海,就這麼響在任餘耳邊。

他想要站起來告訴對方他沒事,可渾身上下都是麻痺無力的。

他真沒用。

他拖累了別人。

這麼多年來,任餘第一次感受到愧疚的情緒,這麼鮮明而又熱烈,險些將他溺死。

就好像那晚裴時譯看向他的目光,彷彿要將他穿透,讓他不自覺答應了這個扯淡的提議——

將裴時譯當成連線世界的錨點,再試著回到人間。

他張大嘴巴呼吸著新鮮空氣,胸膛起伏不定。

“裴時譯!”

任餘止不住地流著眼淚,他崩潰道:“你真踏馬倒黴!”

“遇見我!”

“遇見我這樣的。”

裴時譯加快了奔跑的步伐,他想起趙叔對他說的話。

任餘像是一個遊離於世界之外的人,偶爾會與現實相接軌,那時他會異常痛苦,誰都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任小魚。”

裴時譯的聲音略帶喘息:“你不能幫我下定義。”

“對我來說,遇見你很幸運。”

他瞧著監控中的畫面,任餘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卻像是很小的一隻,蜷縮在角落裡。

“裴時譯,我沒事。”

他聽見那人這樣說,然後一動不動地縮在角落裡。

怎麼可能沒事?

裴時譯請了假,雖然他是公司老總,但不去上班總是要跟助理說一聲的。

十分鐘的路程漫長又遙遠。

裴時譯用指紋開啟門鎖,門都來不及關便向著任餘跑過去。

“小魚。”裴時譯在離任餘兩步遠的地方停下,蹲下身子輕聲喊著他。

那人將側著臉枕在膝蓋上,呆呆地瞧著地板上的花紋,瞳孔渙散。

“任小魚,我回來了。”

裴時譯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任餘終於有了反應,他用腦袋在裴時譯手心蹭了蹭,聲音輕的彷彿一陣即將消散的風:“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這不是我自願的嗎?”

裴時譯將任餘抱在懷裡:“你應該理所當然地想,裴時譯喜歡我,所以就該天天麻煩他。”

“裴時譯對任餘好,就是應該的。”

這話有點癲癲的,任餘反應慢半拍,竟也找不出反駁的話。

他被對方緊緊地抱在懷裡,抬頭就能看見對方的下頜線。

緩緩靠近,任餘吻了吻對方的喉結。

“裴時譯,我想和你d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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