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番外:如果林南一中沒有合併(13)
“任餘……”
裴時譯低頭瞧著對方,正要說些什麼,便被任餘吻住了唇。
對方像小獸一般,用沒長成的乳牙磨著口中柔軟的食物,累了便舌尖輕輕試探一番。
可食物卻是肉食動物偽裝的,被靈巧的小舌輕輕碰觸,便立即前功盡棄。
任餘有些慌張,微微向後縮。
“別動。”
裴時譯嗓子微啞,任餘主動起來讓人慾罷不能,他快要爆炸了:“小魚仔,讓我再親兩口。”
任餘動作突然僵硬。
裴時譯也頓住,他雙手緊緊抱著任餘:“對不起,我以後不叫了。”
他派人查過,只有那位趙老師會叫小魚仔。
“沒事。”任餘搖頭,又親了親裴時譯的嘴角:“只是……好久沒人這麼叫過我了。”
“那我可以這麼叫嗎?”
任餘沉默片刻,點點頭:“可以叫,你喊我什麼都可以。”
裴時譯是有特權的。
他承諾過。
聽到任餘的話,裴時譯瞬間得瑟起來了:“男朋友!不,不對。”
他聲音洪亮如鍾:“老公!”
“……”任餘看了裴時譯雄壯的軀體兩眼。
原來是傳說中的肌肉零啊。
要不他先養一養身子,等有力氣了……
待任餘情緒穩定,裴時譯直接帶著他去了醫院看病。
醫生說要使用mect,加上藥物輔助。
任餘心理太過脆弱,創傷大,時間久。
“有別的辦法嗎?”
裴時譯牽著小魚的手:“我不想他使用mect,您可以說我固執,但我不想他用。”
mect就是電休克治療,很難熬。(作者手輕,小魚的狀態再嚴重十倍,差不多勉強算重抑,不要胡亂去拯救重抑者,除非你像裴哥這樣有錢有時間有耐心)
“他是你……?”醫生看著二人,開口問道。
“愛人。”裴時譯摸了摸任餘腦袋:“我不會離開他。”
在外給裴時譯留面子,任餘沒躲,任由裴時譯揉搓。
他同樣不想用mect,並非是痛苦,而是他害怕自已再忘記好多東西。
遺失記憶並不能減少痛苦,只能暫時麻痺。
“愛可以緩解病情。”
醫生皺著眉頭:“你們認識多久?戀愛多久了?”
“一週左右,戀愛兩天。”
“……”醫生艱難開口:“還是先吃藥吧。”
他又繼續道:“如果你們不會分開,這算是好事。”
比那種愛了很久的要好很多。
裴時譯眼睛一亮:“可以給出一套具體的治療方案嗎?”
“自然可以……”
……
二人先去逛了超市,買了一些洗漱用品和菜食,回到家已是八點左右。
裴時譯做了兩碗雞蛋麵,先將任餘餵飽,自已再掃尾。
“喜歡看什麼型別的電影?”
任餘歪頭思考了片刻:“恐怖驚悚的吧。”
刺激感官。
裴時譯選片的手頓住:“哈哈哈啊哈,那什麼,我這邊好像沒有恐怖片的碟子……”
“沒關係。”任餘看著裴時譯僵硬的脊背,繼續道:“可以投屏。”
“你害怕嗎?”
“怎麼可能!”裴時譯炸了毛一般雄起:“我只是不愛好。”
“哦。”
任餘淡定地開啟影片APP,開始投屏播放,開頭便是一段詭異的音樂。
“我,我想去廁所,等會兒再來……”
裴時譯話還沒說完,就見任餘轉頭看向他。
“你確定一個人去?”
“……”裴時譯腿軟了一下,跌坐進沙發裡。
半個小時後。
“任小魚,這是恐怖片?”
裴時譯撓頭,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兩個男的玩著玩著親上了?
“不是。”任餘往裴時譯身邊靠了靠:“這是愛情片。”
他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誰,他的人生亂七八糟,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太多。
在他二十三年的生命裡,愛是最奢侈也最無用的東西。
他甚至忘了李豔冰有沒有愛過他。
這是一部青春校園劇,講的是一個學神因為不得已的原因進入了垃圾高中,後來教育改革,垃圾高中和市重點合併……
他在這裡遇見了另一個和他不對付的學神。
兩人剛見面就打架,後來……
“如果是我,我一定不會揍喜歡的人!”裴時譯虛張聲勢。
任餘贊同地點頭:“你很好,的確不會揍人。”
裴時譯心虛,也就任餘忘了之前二人見過面……
電影播到後半段,那個冷漠又困苦的男孩被迫出國,另一個男孩還在原地傻傻地等待。
“幸好沒人能管我。”裴時譯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若是幾年前遇見你,裴望一定有辦法拆散我們。”
影片中,男孩的母親漸漸消失,不再出現。
出國的飛機突然豎直上升,躲入了雲層,一切都不見了蹤影。
“等等,什麼情況?”裴時譯瞪大了眼珠子:“這就完了?他們沒有相遇嗎?”
“怎麼相遇?”
任餘問道:“男孩的母親早就跳河沒了,之後的身影那不過是想象罷了。”
“至於他自已……可能飛機失事?”
“都是假的。”
裴時譯一時無言,隨即他開始嚷嚷:“該睡覺了任小魚,下次要看喜劇的,不看愛情!”
“好。”
二人洗漱後各自回屋,任餘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吊頂。
愛可以緩解病情。
他不太理解愛這種感情,但與裴時譯待在一起,的確是輕鬆的。
只是對方過於辛苦,他總是……情緒不穩,陰晴不定。
裴時譯有兩隻老貓,卻因為他的存在,而不得不養在另一處公寓。
為什麼會生病?
任餘閉上眼睛,一幅早已模糊的慘白畫面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老頭眼睛睜得很大,鼻翼微張,面目有些猙獰。
他渾身僵硬,就那麼直直地後仰,倒在地上,連死也不能瞑目。
而他親眼看著。
任餘猛地睜開雙眼,大口喘息,胸口開始悶痛,心臟跳動如鼓。
手腕的表開始瘋狂響動,任餘眼角流出淚水,溼潤了臉龐。
裴時譯就在這時破門而入。
“任餘!”
他竄上床鋪,緊緊抱著對方,清晰地感覺到胸前被淚水浸溼。
半晌,任餘情緒穩定下來。
“裴時譯。”
他將手伸向裴時譯的衣襟,探入,聲音悶悶地:“我想doi。”
床頭櫃裡有專用乳液,任餘摸黑開啟了一管子,他一手撐著裴時譯的胸膛,另一隻手帶著水澤伸進被子裡。
“別怕。”他趴在裴時譯耳邊安慰。
“?”
裴時譯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