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昭平快速奔跑,一頭撞倒帶頭的牧佰嘉,然後抱住對方的腰,雙腳一蹬,竟將對方舉了起來?

她大喝一聲,把對方重重的砸到地面上,隨後跳起壓在他身上,用肩膀給予重擊!

這場面,直接把崔夢竹和秀兒都看傻了。

“我焯?”她忍不住發出驚歎聲。

不止是她們,對面站著的五個人同樣目瞪口呆。

從未想過,這娘們看起來不強壯,竟然能爆發出這麼恐怖的力量?

雖然牧佰嘉縱慾過度,身無半兩肉,好歹是個一米七的大個,有一百斤吧?

“你,你是那個惡婦?”一人渾身顫抖的指著她。

閻家七女的兇悍之名,早已聞名長安,士族子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嗯?惡婦?”閻昭平剛起身拍拍身上的粉塵,聽聞此句,她冷漠的回過頭。

她緩步走過去,牧佰嘉則是捂住胸口,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動手啊!五打一,怕什麼?”

雖然是五打一,但他們只拿得起書本,周禮的君子六藝,早就在兩晉時期漸漸被淡化。

閻昭平可不會給他們看戲的時間,她飛步跨上牆壁,借力一個飛踢,直接把那人的臉踹得鼻青臉腫,牙齒都給掉了幾顆。

隨後,她抓起另一人的肩膀,狠狠地來了個過肩摔。

揉揉手,緩緩走近一名書生身邊,隨便撂倒,接著一腳踢飛三米遠。

最後兩個人,她抓住對方的圓領袍,讓他們來了個頭部親密接觸。

砰——

沉悶的碰撞聲,在小巷中迴盪著。

崔夢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她擔心閻昭平下手沒個輕重,因此而受禍。

怪不得她不帶侍女,戰鬥力就這麼強,哪個男子能經受得住?

好暴力,可是,好喜歡怎麼辦?

閻昭平臉色平靜的走回來,從她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彷彿剛才做的只是平常小事罷了。

她來到崔夢竹身邊,仰起頭嘴角輕揚。

“如何?”

“牛,牛逼!”崔夢竹情不自禁的豎了個大拇指!

閻昭平歪著頭疑惑問道:“牛逼是為何意?”

“呃,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原來如此。”閻昭平將帔子重新掛回身上,她有樣學樣的豎起大拇哥,露出潔白的牙齒,挺了挺胸脯。

“本娘子,牛逼吧?”

......

回崔府的路上,崔夢竹心有餘悸。

如果方才不是帶著平陽一起出門,自己怕是要遭遇不幸。

她也想過練武,習得防身之技,可是身體不允許,實在是太弱了。

怪不得父母讓她帶上秀兒一同出門,在這個時代,女子單獨走在街上,是非常危險的。

一旦被玷汙了,礙於面子禮節,女方家裡只能被迫同意。

不過,兩人剛認識一天,閻昭平就仗義出手,崔夢竹心生感動。

回家後,侍女秀兒將九娘子在外遇襲的事情告知阿郎。

崔秋華臉色陰沉如水,他輕輕敲打著桌面。

“對方可是自稱,長安牧氏?”

“是的,阿郎。”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陪伴九娘子,她方才受驚。”

崔秋華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敢動我女兒,你們長安牧氏,是想死嗎?

知命之年的他,一共有十個孩子,雖然十個都是女兒,沒有一個兒子,但是別忘了,前八個女兒都出嫁了。

他的七個女婿,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官位最高的在朝中任職四品,還有五品大將。

唐朝,實權最高的是三品官,四品官對於普通人而言,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人物。

女婿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背後的人脈。

而且,崔夢竹與其他女兒不太一樣,她的生日,就是生母的忌日。

他立即修書一封,命人遞給范陽盧氏。

“長安牧氏,敢對清河崔氏不敬?那老夫便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五姓七望的手段?”

......

隔天,御史臺彈劾五品殿中丞牧元白,家人私自經商。

你要知道,在唐朝,凡是士官,直系親屬不得從商,避免官商勾結。

其實很多官員暗地裡都做著這樣的勾當,只是心照不宣的互不舉報。

李治大怒!

而且,因為牧元白又是長孫無忌陣營的,前段時間他打算“廢王立武”,這貨站出來激烈反對。

好好好,剛好沒理由下手,天賜良機除了他!

牧元白被罷官的時候,他還是一臉懵逼的。

咋回事啊?一般都是貶職去其他地方,好歹還是個官啊,雖然不大。

但是,我怎麼就連官都沒得做了呢?

牧元白嚇得連忙跪了下來:“聖人,臣,不知何錯之有?”

大家都這麼做,為何偏偏就要罰我?而且還是重罰?

李治從龍椅上站起來,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對方,沉聲道:“你不知?”

“可是,不僅我一人,為士商家族啊?”

“好,那你且說說,還有何人?”

朝堂之上,文臣們紛紛縮了縮脖子,心裡早就對這貨問候幾十次。

好端端的,提那幹嘛?

沒想到牧元白卻指向坐在前面第二排的中書侍郎李義府。

“聖人,我舉報,李義府私自販賣官爵。”

“???”李義府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他原本還想吃瓜,沒想到吃到自己身上?

他急忙行禮:“陛下,此子胡言亂語,不可盡信。”

李治冷笑一聲:“他有沒有販賣官爵,朕自會查明,至於你的罪狀,已經明瞭。”李義府可是他的人,怎麼可能動?

明瞭個屁啊?牧元白想哭,你都沒去查呢,就降我的罪,分明就是殺雞儆猴。

一直閉目養神的長孫無忌,他上前一步,緩緩道。

“陛下,關於殿中丞的事情,有待商榷啊。”

李治眯起了眼睛:“國舅,你也想阻攔朕嗎?”

這句話帶著刺,暗指前段時間的“廢王立武”之事。

長孫無忌暗中嘆了聲,他選擇退後,為了一個小小的五品官,此時與皇帝鬧翻不太明智。

不過是枚棋子罷了,人人可為棋,沒了就重新放一枚進去。

牧元白失魂落魄的褪下官服,他是走路回家的,因為沒有了士官身份,連馬車都不配坐。

剛回家,牧佰嘉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過去,抱住他的大腿。

“阿耶,你一定要為兒郎做主呀。”

“怎麼回事?”

牧佰嘉的生母擦了擦眼淚,我見猶憐,她哽咽道:“都怪那個閻家七女,竟然動手將三郎打成這樣?還有沒有王法啊?”

牧元白卻敏銳的覺察到什麼,他提起兒子,厲聲問道:“除了閻家那個女,還有誰在場?”

“還,還有......”牧佰嘉支支吾吾,不敢作言。

“你,從實招來!”牧元白將兒子的家僕抓過來,因為對方也是鼻青臉腫的。

迫於威勢之下,家僕結結巴巴的回道:“還有,一個自稱清河崔氏的女子。”

牧佰嘉急忙附和道:“沒錯,她一定是自稱的,五姓女怎麼可能穿得如此寒酸?”

牧元白臉部肌肉一陣抽搐,直到此刻,他終於搞清楚自己為何會突然被罷黜了。

“逆子!”他一巴掌重重的扇過去!

“阿耶,你,你打我?”牧佰嘉神色木愣的抬頭望著父親,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牧元白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敗家兒!天下誰敢自稱五姓七望子弟?你敢嗎?我就問你,敢不敢?”

當謊言被拆穿,牧佰嘉低下頭,不敢說話。

牧元白感覺不解氣,他還想再來一腳,卻被夫人緊緊抱住。

“阿郎,非要打死三郎,你才解氣嗎?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呀。”

是個人都能想到,一個男子到底是如何招惹女子的,要不是做了過分的事,怎會降罪於他?

“真是敗家兒呀!人如其名!我就因為你惹怒了清河崔氏,結果被罷官!”

“啊?”牧佰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滯的跌坐在地面上。

他有想過無數種惡劣的後果,但是從未想過,會禍及阿耶呀。

沒了官職,他們連士族都不是,他連唸書都沒有資格。

還是太年輕了,五姓七望為何人人嚮往,就因為他們擁有隻手遮天的能力,一舉一動,足以攪動大唐風雲。

惹誰不好,非要招惹這尊龐然巨物,而且是其中最強大的兩個家族之一,清河崔氏?

五姓嫡女從不外嫁,只會在聯盟中通婚,這是社會公知。

如果他當時真的得逞了,只會死得更慘,是物理上的死。

牧佰嘉最應該感謝的人,應該是閻昭平。

雖然身體受了點“傷害”,好歹小命保住了。

......

崔夢竹推開房門,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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