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舟這才想起來,還有一處田莊呢。

這是湘郡王命人送過來的,但是那裡挖出來了兩具女屍,不管用作什麼用途,眼下都得晾一晾。

“等改日咱們一起去瞧瞧,看看這處宅子的佈局如何,再決定如何使用。

至於這些田產,既然是湘郡王府的誠意,那咱們就暫且收歸府衙。

至於原來在那裡勞作之人,暫時不動.”

“是,還是大人想得周到.”

正常情況下,一般這種東西就會歸縣令本人所有了,也不會有人來藉機滋事。

不過如今程景舟願意將這些歸於縣衙,這受益的自然就不僅僅只有他一人了。

李越已經被帶走,豐縣的清丈行動仍然在進行。

現在最棘手,就是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女子了。

要說讓她們歸家,回去十個,估計也是自盡九個,餘下那個還得被家人賣給別人作妻作妾。

謝容昭倒是有個想法:“咱們先探探這些人的底,若是她們不願意回去,那就收留她們,都是女子,太複雜的活學不會,但是紡紗織布總會吧?就算是不會,這個學起來也不難.”

“嗯,你這法子好。

只是這些人要集中安置,還是分開?”

“要不還是我去見見她們吧,你們都是男子,那些姑娘們也不好意思跟你們說實話.”

程景舟也覺得是這樣,他原杯就有意讓乖寶出面的,現在她主動提及,程景舟便歡喜地朝她作揖道:“還是娘子想的周到,一切就要辛苦娘子了.”

謝容昭瞪他一眼,轉身去找王自珍商量主意去了。

謝容昭花了兩天的時間,才跟這些姑娘們溝通完。

程景舟一回來,就見她整個人懨懨地,還以為是那些姑娘們的事情不好處置。

“可是累了?”

謝容昭搖頭,沒什麼精神:“夫君,我去跟她們聊過了,其中有兩位還是黃花閨女呢,但是她被擄走了一個多月,她再清白,別人也只以為她不清白了。

所以她們也不敢回家.”

程景舟也嘆氣,事已至此,只能是多往好處想了。

這些女子大部分都已經見過家人了,但是有的嫌棄她們,話說得難聽,只罵她們還不如死了的好!

還有的則是真心心疼她們,想著帶回去,可是又怕周圍的鄰居們會指指點點的,所以也正為了她們將來的歸處犯愁。

謝容昭嘆口氣:“我想著不如就將她們帶去京城吧。

離開豐縣,換個地方,沒有人認識她們,至少可以讓她們能活得更自在一些.”

程景舟點頭:“這個可以.”

“你如今是縣令,可否給她們換個身份,弄個新的戶籍,可以保留姓氏,只換個名字就好.”

“此事我得跟縣丞和主簿商議.”

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多難,一般只要有保人,就類似於是換了個名字,只是不想讓那些知情人總在背後議論她們罷了。

“戶房主事那裡?”

“放心,我心中有數.”

既然是給人換個身份,那自然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還換個什麼勁?

“你無精打采的,就是因為心情她們了?”

“也不全是,就是覺得女子不易。

你們男人在外面不管名聲多差,只要有錢有權的,總能討到老婆。

可是女子稍有不慎,就被敗壞名聲,活著就如同受罪,死了卻還要揹負罵名,實在是不公平.”

程景舟挑挑眉梢,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勸了。

世道如此,哪怕他也覺得不公平,卻是無能為力。

只有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做一些能讓這些可憐人生活得好一些吧。

幾日後,事情處置妥當,這些人被送到了京城謝容昭名下的一處繡莊裡。

繡莊做事的女子,一般很少外出,而且環境也相對更安全一些。

都是陌生人,不至於再被人指指點點的。

而大理寺對於李越的處置也終於下來了。

李越罪犯數條,不等大理寺判決,景文帝就命人帶了一壺毒酒過去,李越再不服氣,也沒了半點辦法。

而湘郡王在得知李越竟然膽大到敢冒犯承恩公府以及長樂長公主,這是真地嫌自己命長了呀!

早在得知李越竟然囚禁了這兩家的女兒之後,便知道李越這個兒子是保不住了。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錯得有多離譜。

湘郡王幾次進宮向聖上請罪,卻始終不得召見,直至這日得人點撥,呈上一封請罪摺子之後,才被聖上召見。

“微臣知罪!還請皇上責罰!”

湘郡王一進殿,便跪下俯首認錯,此舉,倒是讓景文帝心裡的鬱氣消散一些。

“你這個糊塗蛋!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糊塗事!你不能為朕分擔事務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給朕惹來這樣大的麻煩,你簡直就是蠢材!”

“是是是,微臣知罪,都是微臣愚昧無知,還請聖上責罰.”

景文帝狠狠地罵了他一痛之後,才道:“你倒是乖覺,還知道上這麼一道摺子。

你可是真心悔過?”

“微臣的確是真心悔過,還請聖上允准.”

“嗯,你有這個心就好。

這摺子朕就允了。

你明日便收拾東西滾去寺裡待著,不夠一年,不得下山.”

“是,微臣領旨.”

“聽說你很寵那個側妃啊?”

“不敢,不敢。

微臣已經罰她了,而且請罪摺子上也寫了,微臣身邊除了一位正妃之外,再不敢有其它的側室.”

景文帝重重一哼,這才算是滿意了。

次日,湘郡王府迎來聖旨。

湘郡王因教子無方,犯下大錯,自知罪無可赦,自請讓出湘郡王爵位,由世子李行繼承,而李行之生母,被貶為庶人之後,幽禁於內院,終生不得出。

也就是說,李越一直到死,再也沒有見到他的生母,而側妃也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兒子。

曾經被湘郡王寵愛了十幾年的側妃,這一次才真正體會到了何為人走茶涼,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光,錦衣玉食,這一切都再與她無緣。

而偏偏,長樂長公主卻是恨意難消,竟然聯合郡王妃,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將側妃帶出,然後日夜折磨!

此時遠在豐縣的程景舟,正帶著妻子和幾位屬下,一起去莊子上郊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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